想念你那么久了——年深不见
时间:2022-01-22 16:31:40

  有个学神哥哥压力真的好大哦。

  祁燃扯了张椅子坐在窗户边,目光微垂,手肘撑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翻过试卷,阳光映出他沉默的剪影。

  他面色深沉,从进门到现在嘴角一直紧绷着,祁柚见他心情不好,腆着脸蹲过去,趴在他的膝盖上撒娇。

  “哥哥,你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天奥特曼在上课,老师问了一个问题,奥特曼想举手回答,然后老师就哈哈哈哈哈哈……死了!”

  笑话没讲完,小姑娘自己倒先笑得前仰后合,祁燃不冷不淡地睨了她一眼,没做声。

  祁柚没气馁,调整气息继续说:“有一天,白猫和黑猫一起去蹦极,白猫蹦了,黑猫没蹦,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

  她自顾自唱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黑猫紧张!”

  “……”祁燃绷不住了,无奈按了按额头,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淡的微笑,“你哪里看来这么冷的笑话?”

  祁柚仰起小脸傻笑,手箍住哥哥的胳膊,“是那个美女姐姐教我的,她教了我好几个,说如果你不开心了就让我讲笑话给你听。”

  “美女姐姐?哪个?”

  “就是上次在电梯间遇到的那个姐姐,好像是你的同学。”

  “她来过?”祁燃下意识翻看手机,担心是自己刚才光顾着走路遗漏了短信或者电话,然而通知栏里没有一条提醒。

  祁柚说:“对呀,她等了你好久都不见人,赶时间就先回去了。我的数学试卷就是她辅导我做的。”

  祁燃收起了手机,又将妹妹的两张试卷翻看了一遍,怪不得,他刚才还在想错误率这么低,都不像祁柚的风格了。

  “哦对了,”祁柚想到什么,站起身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红底绣金挂件,搁在祁燃腿上说:“她还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昨天去什么寺庙求来的。”

  祁柚挠着下巴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那个地名了,明明哥哥进来之前她还喃喃重复了两边遍。

  “是灵济寺。”祁燃说。

  小姑娘眼眸一亮,“对,就是那儿,不过你怎么知道?”

  祁燃淡笑不语,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平安符,祁柚惊奇出声:“咦!和她给的一模一样,这个你哪里来的?”

  祁燃将两个平安符一起摊在掌心,流苏一丝一丝地理好,像对待自己珍视的宝贝,“是你子熠哥早上给我的。”

  -

  徐知岁到家没多久,周韵就从机场返回家中。她连忙钻进自己的卧室,翻出一套居家服,又摊开书本作业装作在认真学习的样子——

  太后班师回朝,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周韵从南湖带回了大包小包,说是家里亲戚送的特产,有名贵的红酒茶叶,也有自家腌制的辣白菜。周韵没想要,人家走的时候硬塞到她包里的。

  周韵在家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哥哥,三兄妹成家之后因为妯娌关系不和,彼此之间的关系渐渐淡了。

  反倒是后来去了帝都,她的两个嫂嫂主动联系过她几次,明里暗里有借钱的意思,周韵没答应。

  这次回家大嫂嫂对她殷勤备至,二嫂嫂也难得主动和她说了几句话,大有缓和关系的意思。

  周韵知道她们葫芦里买什么药,八成是希望她能记着他们这的好,等将来家里孩子毕业了能去徐建明的公司求个好工作。

  可周韵心里一直有个心结,当年她父母相继病重,两对兄嫂通通冷眼旁观,还是她挺着大肚子在病床边照顾,为老二送的终。

  说起这些事,周韵也是糟心的很,她摇头调侃:“以前没觉得这些亲戚对我有多好,如今咱们发达了,连小时候吃过他们家几根甘蔗的事都拿出来巴结。都是些势利眼啊,要是哪天咱们家遇到了事,他们怕是巴不得不认识咱们才好。”

  闻言,徐建明的脸色有些难看,帮着妻子整理行李时明显心不在焉。在一旁啃小菜干的徐知岁眼尖地捕捉到他的异样,凑过去问:“爸,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徐建明回过神来,只是笑笑,三言两语岔开了话题。

  徐知岁便没有多想,回房收拾自己的书包去了。

  国庆节结束之后,祁燃回了学校上课。

  这是舒静的意思,她的病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结果的,医院里有保姆有护工,祁燃的外公外婆也常来帮忙,他能有这份孝心她已然很知足了,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的学业。

  祁燃回校那天早上,学校照例举行升旗仪式。他站在班级队伍的最末端,身姿笔挺,如清风朗月,神情还是一贯的淡,深邃的眼眸中却多了一丝坚毅成熟。

  女生们频频回头看他,操场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当初他请假,不少爱慕旁敲侧击向一班同学打听缘由,而然同学们也只知道他家中有事,不知其中缘由,女生们因此失落了好几天。如今他回来,消息很快在各班的队伍中传开。

  台上正在发言的教导主任厉声呵斥了好几次,然而效果甚微,什么也阻挡不了少年人一颗躁动的心。

  正式上课之前,祁燃被孙学文叫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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