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年深不见
时间:2022-01-22 16:31:40

  “故不故意重要吗?反正因为她我们才输的!你看三班班主任,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你知不知道他和我们老孙不对付?这下丢脸了全怪你。”

  吴婉婉越说越过分,秦颐听得怒火噌噌往上冒,卷起袖子挡在徐知岁面前与她对骂,大有“你要是想打架老娘也不怕你”的气势。

  祁燃和裴子熠也从对面终点跑了过来,裴子熠提溜住吴婉婉的衣领,将她往后面拉了拉,说话时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又没说错,明明是她……”

  “行了。”祁燃回头,目光警告地觑着吴婉婉,“别再说了。”

  吴婉婉瘪嘴,负气地跑开了。

  祁燃走到徐知岁面前,伸手想扶她的胳膊,手在半空顿了顿,终是缩了回去,换做一声低低的、与普通同学无异的关怀。

  “没事吧?”

  看见他跑来的那一刻,委屈和愧疚的情绪如潮水扑面而来,汹涌地要将徐知岁吞噬。她忍住喉咙酸涩的紧缩感,摇了摇头,“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这是团体比赛,输赢都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而且刚才宋砚问过裁判了,我们虽然第二但也进了年级决赛,还是有机会赢名次的。”

  “真的?”徐知岁眼睛明亮了起来。

  “嗯。”祁燃点头,对旁边的秦颐说:“送她去医务室看看吧。”

  “好。”

  为了方便活动,徐知岁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运动裤,她这一跤摔的不轻,裤管磨破,左腿膝盖流了血。

  医务室的老师替她处理了伤口,嘱咐她近几天不要碰水。

  从医务室出来,运动会已经散场了,徐知岁往一班大部队的方向望了一眼,没有看见祁燃,应该是有事先走了。

  眼前不禁浮现起摔下去的那一幕,她当时依稀瞥见了一个人影,此刻深想,心底五味杂陈。

  冬天的傍晚天黑的很早,秦颐家住的远,要赶着搭公交,徐知岁婉拒了她要送自己回家的提议,打算自己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回去。

  她家小区离得近,几分钟就能到的车程很少有司机愿意搭客,一连拦了两辆出租都说不去。拦第三辆时,司机师傅念在她一个小姑娘又伤了脚,好心答应载她一程。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徐知岁付了车钱,向司机道了声谢,一瘸一拐地往里头走。

  这片小区有些年头了,六层高的矮楼,没有电梯,物业换了好几家,路灯坏了也不见修。

  徐知岁抄了小路,花园忽明忽灭的路灯很是瘆人。快到单元门口时,她远远看见了徐建明从刚停好的车上下来,心里想着他今天回来的真早,正要开口喊他,三个彪形大汉突然将他围在了车边。

  那三个男人身形极壮,一身紧身牛仔裤加黑色皮外套,手上都夹着根烟,借着昏黄的灯光,徐知岁隐约瞧见其中一个男人卷起袖子的半截胳膊上纹着大花臂,说话时不停抖腿,看上去不像善类。

  担心爸爸是遇见流氓了,徐知岁下意识加快步伐。

  刚走了没两步,徐建明也瞧见了她。他面色微怔,随后快速和面前三人说了些什么。大花臂将烟头摁灭在徐建明的车门上,对另外两人勾了勾手指,消失在了拐角。

  徐建明似乎深深地松了口气,低头稍加整理,再抬眸时眼中带笑,快步朝徐知岁迎了过去。

  “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

  “嗯,今天运动会,不用上晚自习。爸,刚才那几个人是谁呀?”徐知岁盯着那三人离开的方向拧起了眉头。

  徐建明迟疑了一下,说:“哦,问路的,这边巷子多,他们给绕晕了。”

  徐知岁没好气地撇嘴,“问路还往你车上摁烟头,什么素质!”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懒得和他们计较。”徐建明干笑,看见女儿擦破的裤腿,转移换题问:“你这脚怎么回事?”

  “跑步摔了,当着全年级的面,丢人死了。”徐知岁懊恼地挠挠脖子,眼神委屈。

  “真不小心。”徐建明摸了摸她头,提提裤脚蹲在她的身前,“上来吧,爸爸背你回家。”

  徐知岁笑嘻嘻,倾身趴上爸爸坚实的后背,搂住他的脖子,“那你可不能嫌弃我胖了。”

  徐建明圈住她的大腿,往上颠了颠,“爸爸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你变成怎样都是我的宝贝女儿。”

  巷子烟火气浓郁,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不时有相识的邻居和他们打招呼,徐建明点头回应,徐知岁却显得格外沉默。

  “怎么了?有心事?”徐建明问。

  徐知岁心不在焉地玩着卫衣上的抽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这件事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左思右想只有爸爸可以倾诉。

  “其实我摔跤是因为今天跑接力赛时有人故意伸脚绊我,倒下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脸,是我以前五班的同学,上午我们俩还一起跑了200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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