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年深不见
时间:2022-01-22 16:31:40

  只不过开了这个头,后面的劝酒就躲不掉了。她的酒量其实还不错,但胃疼是老毛病。第三杯酒递到面前的时候,徐知岁的胃已经隐隐有些不舒服了。

  秦颐见她脸色不好看,有些担忧地问:“没事吧?”

  徐知岁摇头,拎包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她的离席打乱了对面某人闲谈的心思,目光跟随着她,直到沉重的木门被合上隔绝了他的视线。而后和人聊天,明显心不在焉,没过多久就寻了个理由欠身离开。

  ……

  露天阳台视野开阔,晚风吹在身上,让人神志清明了不少。徐知岁刚刚去过洗手间了,没能如愿吐一场,胃里还是火辣辣的难受。

  身后传来脚步声,迟疑地停在她身后不远,过了会儿,她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问:“你还好吗?”

  徐知岁回头看了他一眼,闷闷地嗯了声,“还行,死不了。”

  祁燃站到她身边,“喝不了就不喝,不用那么逞强。”

  “别说的你很了解我一样,你怎么知道我的酒量在哪?”徐知岁抬眸看他,眼中不无嘲讽,“就像我,从来就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的你。”

  记忆中的祁燃总是清清冷冷,不善于交际,总喜欢带着耳机一个人呆着,而刚才的他谈笑自若,应对自如,即便胃里再如何翻江倒海,面上也丝毫看不出来。

  该说,这就是男人的成长吗?被迫去适应社会,被迫去学会人情世故,可是看着这样的他,徐知岁觉得陌生又害怕。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了,她也回不去了。

  祁燃沉默了一会儿,说:“平时多有应酬,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但请你相信,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

  徐知岁笑了,眉眼依旧弯弯,眼底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拢了拢外套,从祁燃身边擦肩而过,“先问你自己信不信吧。”

  ……

  从阳台回来的路上,祁燃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看见裴子熠倚在洗手台边,手里夹着半支烟。

  “儿科医生也抽烟吗?”祁燃绕过他,打开了水龙头。

  裴子熠轻笑,“儿科医生也有烦恼的时候,工作太忙总要找种方式缓一缓吧。别说我了,你也不是练就了一身千杯不醉的本事。”

  祁燃低头洗手,不说话。

  裴子熠摁灭了烟头,转身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突然感慨:“咱们俩上一次坐下来一起吃饭,是不是还是十年前,一起翻墙出去的那天晚上?”

  “应该吧。”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记得那一天我告诉你我喜欢徐知岁,你竟然都没什么反应。”

  祁燃关掉了水龙头,定定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子熠对上他的眼睛,“祁燃,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出国,后悔把她让给我?”

  “你错了,感情从来不是个物件,没有什么让不让的。”祁燃说:“我只后悔自己没有紧紧抓住她,但这一次,不会了。”

  ……

  回到包间后不久,徐知岁收到了裴子熠的微信,说院里突然有个急诊,他必须回去。

  做他们这一行的半夜被召回是常事,何况他所处的还是人手不足的儿外科,徐知岁回了个“好”字,犹豫了半分钟,又发出一句“注意安全”。

  刚回完消息,原本属于裴子熠的那张座椅被人拉开,祁燃在大家暧昧的目光中坐到了徐知岁的身边。

  有人起哄,也有人搞不懂情况,只有徐知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平静地和秦颐聊着天。

  正说着,吴婉婉突然起身,端着一杯酒来到徐知岁跟前,笑语晏晏道:“来,班花,咱俩也喝一个吧。”

  徐知岁看着那杯倒得满满当当稍不小心就会洒出来的红酒,真的很想说,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就别为难女人了。然而即便是已经结婚嫁人,吴婉婉对她还保持着一份莫名的敌意。

  见她迟疑,吴婉婉挑眉道:“都是老同学,怎么单单不给我面子?”

  徐知岁胃里刚舒服一点,实在不想再往洗手间跑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酒量摆在那,总不能往死里喝吧?”

  吴婉婉瞟了她旁边的男人一眼,回过头不无挑衅地对徐知岁说:“没事,一杯红酒而已,即便是喝醉了,也有人送你回去不是吗?”

  徐知岁冷冷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算是明白今天这杯酒自己若是不喝,吴婉婉就没完没了了,于是心一横,起身去接酒杯。

  手指刚刚触碰到杯脚,那杯酒却冷不防被人截走——祁燃起身,先她一步夺过酒杯,仰头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样可以了?”

  他将杯子倒过来,冷冷看着劝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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