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了。”刘美珠润了润嗓子科普道,“怀上了前三个月不能说,容易保不住。你记住了啊。”
“不过家里人还是要说的,这里面的讲究可多了,到时候再跟你详细说。”
“……”苏韵还没考虑过这个事,脑子里不由想,跟贺启深有个孩子会怎么样,她抿了抿唇没接话。
刘美珠问,“人呢?听到没?”
苏韵含糊的应,“听到了听到了。”
刘美珠:“听到了就好。结婚的事可以提上行程了,认真说起来,你还好,那有没有给启深考虑过?”
苏韵不解,“考虑什么?”
刘美珠声音不疾不徐:“他年纪跟你比不起。时间过得很快,没几年就四十了,别到时候孩子都还没出生。他对你好,包容你爱护你尊重你,那你也要对他好,光是一昧的单方面付出是走不长远的,感情需要经营。”
“你的性子我知道,比较内敛,还不懂得怎么表达,那也不能不表达,你不表达别人就感受不到,久了也会感觉累,不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他。”
“知道吗?”
苏韵乖巧应,“知道了,妈妈。”
“确定了那天回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好。”
后没聊几句就挂了,苏韵想给贺启深发消息来着,想了想还是算了,困得不行,就这么会儿哈欠不停,想着睡一觉起来再说,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闹钟响起,起来又得去拍戏了,哪有时间发消息。
昨晚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光秃秃的树杈上堆着积雪,路过的人调皮踹上一觉,那雪就唰唰的往下掉,怪不得这么冷。
剧组里的人一个二个都畏手畏脚,是真冷。章明立从摄像机里探出头来,拍了拍手给大家打气,“心里不想着冷就没那么冷,很多时候是自己吓自己,都打起精神来,早点杀青,回去过个和和美美又热闹的年。”
这话一出不少人附和着,都精神起来了,谁想过年的时候还一个人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肯定都想回家跟亲人一块吃个团圆饭,聊聊天。
晚上收工很晚,大家都宁愿加班,也不愿意过年那天还在拍戏,苏韵洗漱完瘫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两点了。
一点都不困,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太饱了。她拿上手机点开微信,贺启深就日常问她收工了没?
到这个点还没回都知道她要么在拍戏,要么是太累忘记了回复。
苏韵回:【收工了,正准备睡觉,晚安。】是的,这几个月在她的监督下,贺启深没什么事十二点之前就睡了,她自然而然就说了晚安。
刚摁关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贺启深的电话进来了。
苏韵诧异,接起来第一句就是:“怎么还没睡觉?”
“等你。”话筒里传来贺启深低沉浑厚的声音。
苏韵扯过被褥盖住身子,侧着身子问,“等我什么?”
贺启深:“多久杀青?”
“怎么了?”
“打算在剧组过年?”
“不打算,不知道哪天杀青,不过也快了。”苏韵唇角微微上扬,说,“问这个干嘛?你要过来陪我吗?”
贺启深用鼻音‘嗯’了下。
苏韵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扩大,“行,要是年前杀青了我就回来,没杀青你就过来。”
贺启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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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想年前杀青,铆足干劲,可惜还是没能如愿,章明立是个完美主义者,不满意的镜头一遍又一遍的拍,直到满意了为止。
贺启深是除夕当天过来的,下午到,晚上跟剧组的人一起吃年夜饭,大伙都高兴,虽然没能回去,但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也算热热闹闹过了个好年。
美中不足的大概是贺启深在,都有些放不开,酒都没喝几瓶,更别说喝一圈。苏韵一点酒都没喝,边上有个神仙,谁也不敢上前劝酒。
很快吃完,她拉着他回房间。
身子不舒服,汗涔涔的,没喝酒但在一个包厢里,多少沾了点,闻了难受,苏韵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贺启深拉住她,眸色深邃,嘴角的弧度浅浅,音色又沉又哑,“一起。”
闻言,苏韵不客气的打掉他的手,瞥了眼什么都没说,但身上每个毛孔仿佛都在说,你想得美!
奈何力量悬殊太大,苏韵被腾空抱起进了浴室,挣扎了两下没用。她眼珠子一转,喊,“贺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