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办呀，以后干什么事都需要身份证的，坐火车坐飞机考驾驶证办护照上学……”
林望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你想去上学吗？”
沙棠回身，“哦，不是，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怎么着，我也得先彻底恢复自由了才行。”
林望说：“我对积分规则没有研究，不知道学习会不会涨积分。”
沙棠摇头：“不会，凡间的日常生活活动都没有积分的，做好事也没有分，但是做坏事会减分。这规则就不公平。”
“看来你对积分规则研究地很深。”
“嗯，关系到我切身利益呢，呀，不说了，我进来太久了，我家主管又要生气了，我出去干活。”
办公室里，李藤给林望倒了杯凉茶，“她好像对一千的功德分满不在乎似的。”
林望掏出手机查了查她的积分，然后抬头透过落地玻璃门，看着外面勤劳工作的沙棠，默默无语。
……
沙棠推着垃圾车来到三十楼，远远地，看到北极主管和一人站在一起，两个人明明看上去是在谈话，沙棠就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沙棠推车过去，“主管。”
北极回头看她，像是吓了一跳，转身就走，拎着扫帚和簸箕，拐进了安全楼梯口。
“主管！”
沙棠又喊了他一声，人早没影了。
“奇怪了……”
“沙小姐。”
和北极主管说话的人叫了她一声，沙棠定神一看，竟然是陆染。
“老神……陆先生，您怎么在这？”沙棠惊喜万分。
“我在这里借住。”
“您一直住在这里？”
“嗯……本来只想短暂停留，但是觉得这个城市有很多新鲜的去处，就多留了些时日。”
“哦……哎呀，我要是知道陆先生一直在这里住着，我早就……我正好今天刚发工资，我请您吃饭吧。”
“不用。”陆染一口拒绝。
“啊？”
“我请你好了。”
“不行不行，那怎么好意思呢。上次您救了我和小狐狸，我一直想谢谢您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沙棠看了看手机，“还有一刻钟才下班，陆先生等我一会。”
沙棠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她瞬移回到三十九楼的家里，用极快的速度挑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裙子，换了一双低跟圆头绑带的小皮鞋，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陆染面前。
“陆先生，我下班了，我们走吧。”
陆染对她的新形象多看了几眼，“好。”
微景大厦的七楼，沙棠带着陆染转了大半个圈。
“陆先生，您快点说吃什么吧，您就别客气了。”
陆染笑着站定，指了指一旁的店牌，“吃火锅吧。”
两人要的小锅，陆染点的菌菇锅，沙棠本来点的藤椒锅，随后又改成了番茄锅，想想不甘心，又单点了一盘炸辣椒。
“唉，林先生不让我吃辣的，唉。”她看上去极为困扰。
“你说林望吗？”
“嗯。”沙棠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这里，低声道：“他是我的监管人。”
陆染笑着点头，继而想起遇到林望时，因为碰触了他的后背一下，而感受到的那股水露之气。
似蕴藏着素淡的月光和温润的溪水，于他来说，是极为熟悉，又极为遥远而无法触碰的存在。
“陆先生，您想什么呐？”沙棠给他锅里夹了一筷子茼蒿，心想着这位仙人是鹿，应该不爱吃肉食。
陆染回过神来，笑道：“救你那次，我不小心碰到了林望的身体，感觉到他体内灵珠的气息，与我一位师叔的灵珠极为相似。”
“啊……你师叔也是龙？”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