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暗恋我——大土狗
时间:2022-01-23 08:54:59

  三来老婆孩子热炕头,世俗的烟火缭绕,儿子或许能忘记那个人吧。
  他们徐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二人的想象很美好,谁也预料不到当天约会途中,徐锐之会连夜出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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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我能想像到當他們真的結婚了的時候這個爸爸會有多火。】
  【呜呜呜,难道男主放弃了吗?他不去见女主吗。】
  -完——
 
 
第20章 
  ——突然出现的男人——
  除夕当天,许光慧一个人过的。
  伍姐放假回家之前专程过来了一趟,许光慧跟着她一起将租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洗了床单被套,挂上了新的带有小碎花的窗帘,连空气中都是清洁剂的味道。
  搞好卫生,伍姐手脚麻利带着许光慧去了菜市场采买,一袋袋肉菜和年货,冰箱塞得满满当当,看看都会觉得心里满足。
  傍晚时分,二人窝在小厨房里做饭,许光慧打下手,摘菜洗菜切菜,伍姐掌勺。
  铁锅上炉,倒油溜锅,温度渐渐升高,伍姐拿起食材往里一倒,“刺啦!”,油烹火烧中,香味渐浓。
  许光慧在一旁守着,吸了几口香气,口水差点留到嘴角,“伍姐,好香呐!”
  伍姐笑起来,眼角的开出一朵重瓣的花,翻炒几下,伸手进锅里捏起一块鸡肉递到许光慧嘴边,“尝尝咸淡。”
  许光慧忙伸嘴去叼,嚼了,“好吃!但我想要多一点酱油——”
  “嘿……你就是个酱油缸子!”伍姐笑骂一句,从架子上取下薄盐酱油,多倒了两勺。
  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就做好了,许光慧拿碗筷,给伍姐盛了碗汤,“姐,咱俩都不喝喝酒,那我以汤代酒吧,敬您一碗!”
  “快坐下,有啥好敬来敬去的?又没有外人。”伍姐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好了,喝了,快坐下吃饭吧。”
  伍姐做的菜特别合许光慧的胃口,今晚她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
  “我给你炸了些肉丸子、脆角都放冰箱里,作小零嘴;熬了牛骨高汤,晚上饿了可以拿来煮面吃,特别清甜!
  过年的年夜饭也不用愁,鸡拿出来解冻解冻,煮熟就能吃了,带皮炸猪肉放在冷藏库,切几块跟芋头一起蒸,就是芋头扣肉了;
  再炒点豌豆夹,就是一顿很好的年夜晚了,我以前小时候盼一整年就盼这段饭,你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真的苦,要不是东家好心,我们一家全都得饿死……”
  许光慧低头吃饭,脸都快埋进碗里,含含糊糊应着伍姐的交代,她没敢抬头,假装脸上痒痒,那袖子上擦了擦,硬生生逼着自己将眼里的泪意憋回去,“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有饭有菜有人陪着的日子不该流泪。
  吃完饭后,伍姐便要走了,她今晚的回老家,许光慧送她到小区门口,拿出一个大红包给她,谢谢她这几年的照顾。
  伍姐推脱不肯收,许光慧塞给进她口袋,她又掏塞回来,好几个来回,谁也不让谁,这样下去怕是到明年都解决不了这红包。
  许光慧没有办法,只得眼疾手快再塞回去,掉头就跑,没想伍姐追了上来,拉住许光慧,又是一番纠缠。
  “妈咪,这两个阿姨实在抢红包吗?咦,好羞羞哦,彤彤都知道要尊敬老人礼让老人的道理哦,花花老师说这才是乖孩子!”
  小区旁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孩子恰好进来,小朋友见二人状似因抢红包而发生斗殴,好奇提问。
  “别乱说,明明是一个姐姐,一个阿姨!”年轻女人瞥了二人一眼,拉着自家好奇宝宝走了。
  许光慧:“……”
  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她跟伍姐不是在斗殴抢红包吧!
  教育孩子能不能认真严肃点了?
  “伍姐,你就收了吧,否则以后我都不敢请您来做饭啦!”许光慧无奈,再次塞给她。
  “好……好吧,我下次做饭不收钱……”伍姐察觉到当街拉扯确实不太好看,脸红着收了红包。
  伍姐走后,出租屋又恢复了寂静。
  张灵山回了海城过年,白日跟着她妈妈到处跑,没空搭理许光慧,她看书看电影,有时喜欢一个人出门乱逛。
  年关将近,外来务工者纷纷离深回家过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的偌大一座城仿佛空了一般,突然沉寂下来。
  街上空旷,人流稀少,她一个人占着整天绿道,不必避让行人和电车,心情很是愉悦。
  如此过得几天,农历30到了。
  这是中国人最有仪式感的一顿饭,即便许光慧孤身一人,依旧拿出了十二分重视。
  拿出早已买好的红对联,贴到租房门口,家里各处贴上伍姐送的窗花,阳台上吊上大红灯笼,过年的气氛就拉满了。
  好在伍姐做好了饭菜塞到冰箱里,她只需要拿出来简单加工,否则这一顿饭的仪式感仅限于泡面及其泡面拍档了。
  然而她到底高估了自己,即便是简单加工,她也从中午忙到了傍晚。
  吃饭时,张灵山打来视频,说家人要跟她拜年,嘻嘻哈哈一番到也不记得寂寞了。
  这一顿年夜饭非常特别,她架着手机看了一场阖家吃播,也表演了一番个人吃播solo,过了一个云上团聚的年。
  然而这个年也不全是欢乐喜庆的,到了初二,打开手机,铺天盖地全是新冠病毒的报道,每日报道出来的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急剧上升,隐约有种失控的感觉。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流感,官方出了权威定论,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至今不知源头在何处,不知传播渠道,唯一可知的是传染速度非常快。
  许光慧打开网络搜索西南那边的新闻,或许那边地广人稀,还没有传出不好的消息。
  她想,或许这次的旅行不能成行了。
  初三一大早,她打开手机,便看到那条新闻推送,关于关闭汉城,全城隔离的新闻,自此全国各城都加大了病毒防控。
  到晚上时,网上流传出很多乡村自发的隔离照片,上面的人大马金刀坐在村口,劝返入村的人。
  许光慧下楼去散步,还能看到很多提前返城的人,带着口罩,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她想了想,觉得口罩必须要备上。
  去了药店和商场,才发觉自己行动慢了,口罩早被一抢而光,没有办法,她只能返回出租屋,拉上门窗。
  不过是初三,年味已经被隐忧驱散。
  晚上大概十点多,许光慧窝在落地灯下看书,门铃响了。
  她觉得奇怪,想不出深夜到访的是谁。
  她从猫眼往外瞄,只看到一只黑色口罩和一顶黑色帽子,这哪能看出是谁?
  脑子一瞬间过了一遍独居女子深夜被害的新闻,越想越心惊,垫着脚慢慢往后退,假装不在家就好了,这人等不到回应就走了。
  还没等她撤回客厅,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
  许光慧:“……”
  她低头瞅着这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机,接起,“您好?”
  “快开门,我在你门口。”
  电话里传来男声,不用思考,许光慧的脑海中自动浮现那人严肃的面容,以及骂自己时的毒舌头。
  许光慧瞬间不想开门了。
  等不到人回应,电话那头的徐锐之又补充了句:“我知道你在家,灯亮着,别躲着不开门。”
  她听着听着,这台词似乎有点变味,木着脸开门,刚想开口问有什么事?
  嘴还没张开,一阵消毒酒精喷雾扑面而来,她没忍住,抖了一个哆嗦。
  许光慧:“……”
  请问这礼貌吗?
  徐锐之掏出酒精喷雾将自己喷了个遍,又对着地上的物品一通狂喷,推开堵在门口的许光慧,拎着大包小包进屋了。
  许光慧:“……”
  她是中毒出现幻觉了吗?否则为何会出现如此离奇的戏码?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她状似冷静围观,实质非常懵逼,见男人终于完工,只下意识关上门,跟在他身后。
  “你放心,我是开车来的,中途没停留。”徐锐之转身,差点装上呆愣的某人,一手扶住她,自己往后退几步,下意识解释:“公司有急事,我到深市这边处理一下公事,顺便带样东西给你。”
  许光慧走得几步,发现自己这个反应不太恰当,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审视着来人,是防卫的姿态。
  无人回应,徐锐之偏头,灯光下,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静静望过来,恍然若梦,他怔愣了一瞬间,而后偏了偏头望着地上的笼子,避开她的目光,“有人托我带东西给你,你看看?”
  许光慧没动,她有点懵,这人不仅深夜上门,还给她带了东西,他们何时这么熟络了?
  “笼子消了毒的。”徐锐之以为她害怕病毒。
  知道他误会了,许光慧没说什么,蹲下来掀开那层黑布,原来是一只笼子。
  笼里铺满了干草和棉花,上面躺着三只肉粉刺猬,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抬头望着徐锐之,“这?!”
  “奶奶托我带给你的。”他点点头,随即简单带过如何发现的过程。
  她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粉嫩的爪子,温暖,柔软,仿佛那段青葱的岁月,“没想到小刺猬竟然有后代了,得七八年了吧?我还以为它死了呢。”
  她那时刚10岁,到金都城已经两年了,平时跟着妈妈和徐挽卿叔叔住在一栋大房子里。
  那栋房子特别大,跟她从前住的海边石屋完全不一样,明亮宽敞,凉爽舒适,她在里面不用再干农活,每天有漂亮的衣服穿,头发干爽,不再滴着咸津津的汗水。
  但是栋房子特别空,难得见徐叔叔一面,后来连妈妈也很难见上一面,她每天上课,去到那所谁也不认识的学校,被无数双眼睛打量;
  下课后就回到空落落静悄悄的房子,一个人吃饭睡觉。
  后来米吃光了,泡面也吃光了,她就不再吃东西,每天喝水,躺在沙发上昏睡,再睁眼时,又到了一栋不认识的宅子,里面有严肃的爷爷,还有温柔的奶奶。
  她再也没有回到那所空房子,她从此在宅子里住下了。
  有一天清晨,她扛着小锄头跟在爷爷身后,清理院子的枯草,在草丛中发现一只小小的,有着柔软肚皮的刺猬。
  这只刺猬跟着她住进了温暖的房子里,一起度过了许多年的时光,直到那天匆忙别离。
  时光流转,遗失在过去的人和物重新出现在眼前,仿佛那段别离的日子是大梦一场,醒来,一切如常,一切还在,什么都没变。
  只是她长高了,性格变了,面容变了,她不再是她,昨日重现的还是昨日吗?
  许光慧迷惘。
  最新评论:
  【是撞上啊】
  -完——
 
 
第21章 
  ——创新流十八线厨师许光慧——
  大过年的,徐锐之携刺猬到访,许光慧拿出东道主的客套接待了一人三宠物。
  对着三只会「阿巴阿巴」喝奶奶的刺猬崽子,没人能继续悲花伤月的愁绪,所以许光慧双眼对六眸,迷茫了一阵后就直面现实,问了徐锐之一个十分接地气的问题,“吃了吗?”
  徐锐之非常实诚,“还没。”
  许光慧:“……”
  大哥,这不过是客气的问法,跟有空常联系、有空一起吃饭是同样性质的,你这样回答,我很被动的呀!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二人遂转移阵地,掌勺之人是许光慧,她拒绝了徐锐之虚假客套。
  在她的地盘,她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
  徐锐之坐在小板凳上择豌豆荚,许光慧在冰箱里翻找了一番,陆续拿出炸猪肉,鸡肉等食材,想了想,又拿出牛奶、橙子,脸上神色淡定从容,动作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炉火温暖,二人各司其职,虽然彼此沉默不语,但在新年的气氛之下,倒也不算难熬。
  徐锐之择好了豌豆荚正准备拿去洗,看见她低着头在切炸猪肉,心中已有计较,看来是打算做一道芋头蒸扣肉或者酸菜蒸扣肉了。
  这是道硬菜,一般人很少会做,她一出手就选择高难度,想必手艺十分了得。
  其实……他还挺期待的,他喜欢这道菜的,无论是芋头蒸还是酸菜蒸,更重要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菜。
  他认真洗着菜,只是眼角余光控制不住,时常溜到她身上,看着看着,很快发现不对劲。
  怎么不见芋头或者酸菜?难不成是漏掉了?嗯……可以出声提醒一下吗?
  徐锐之密切关注许光慧的同时,许光慧也在偷偷观察徐锐之。
  私密的空间里突然进来一个算得上陌生的男人,无论如何许光慧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男人知晓她的前尘往事,她在他面前形如裸奔,确实挺难不去在意的。
  毕竟没人能喜欢裸奔不是吗?
  与他共处一个屋檐下,她的身心皆遭受极大的考验,该怎么让他出去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两个年轻人在狭小的厨房中暗中观察,想找出对方身上的破绽,以此为契机,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机会很快来临,切肉中间许光慧抬了下头,从窗户反光玻璃上发现他对着一堆材料蹙了眉,虽然在与自己对上眼后很快掩饰过去了,但这蹙眉宛如一根刺,扎中了她虚弱的自尊心。
  他什么意思?
  他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不信任?
  他是笑话她刀工不够熟练?
  可以质疑她工作能力不行,但不能质疑她的厨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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