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温柔漂亮,性格开朗善交际但也感性;
武英,理工科思维,对自己高要求对身边人也要求高。三个女人之所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完全是因为陈愿在中间起了粘合剂的作用。
“曾可,起来。”陈愿从包里找出面巾纸。
“幸好你今晚没化妆,不然妆花了吓得人死。”陈愿笑着用面巾纸帮曾可擦拭脸上的酒渍,她撩开曾可额前的刘海,用手指轻轻打理曾可的卷发。曾可看着陈愿的眼睛突然大笑。
“哈哈……我现在最担心是李信立,李老师心里的阴影面积。他本来还对女人抱有幻想,这下只剩期望破灭后的渣渣了。李老师,对不起。哈哈……”曾可接过陈愿手里的纸巾摘下眼镜擦拭。
“提前打预防针总是好的,人们说三个女人撑起一台戏,果然没错。”
尴尬的气氛被陈愿、曾可化解,李信立松一口气。他转身走出包间去前台叫白开水,这酒不能再喝了。
“曾可,我为刚才的冲动行为向你道歉。我……我看陈愿哭的伤心,你又在那里高谈阔论你的歪理。每个人对爱情对婚姻有自己的判断,不要指望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武英眼角挂着泪水,脸上仍旧一副义正词严。
“首先,我拒绝任何带歧视色彩的评论。我的婚姻为什么会走到尽头,原因就是这种强加给我的捆绑和语言暴力。
你们总以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其二,婚姻里没有赢家,我只是不说而已。
其三,我拒绝担负所谓的,正是因为存在我这种不尊重伦理道德的人导致无辜女性被男人伤害的说辞。
女人之所以被男人伤害,是因为女人给了他们伤害的机会;
还有一种是自认为的伤害,认为男人有责任替女人承担,却不知道,自己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武英、陈愿、李信立,你们是我曾可最好的朋友,请不要像其他人一样捆绑我伤害我。我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曾可嘴唇发抖,刚刚一番话发自她的内心深处,有无奈有抗争。
李信立端着一壶白开水站在门口,陈愿、武英沉默了。
深夜,曾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了吗?”曾可。
“没。”陈志国。
“今天我被好朋友泼了一脸红酒,她说我不甘寂寞,漠视社会伦理道德。”曾可。
“你是这样吗?”陈志国。
“好像是的。我还没离婚就找了你,而且你还有女朋友。”曾可。
“这么说的话,我才是应该拉出去浸猪笼的那个人。我主动开车去见的你。第一天晚上我们在网上聊完,第二天一早我就开车出发去路奇市了。
我等在路奇市却没有机会见你,还有那天晚上是我主动抱的你。让我进猪笼吧!”陈志国。
“浸猪笼想的美,社会对你这种男人太仁慈了。明明是自己心里猥琐,却怪女人主动勾引。
历史上的大唐安史之乱都把责任推给杨贵妃,杨贵妃嫁了俩父子难道是她自己能选择的?”曾可。
“曾老师说的都是对的。虽然我不知道安史之乱、杨贵妃的故事。谢谢曾老师对我的理解!”陈志国。
“你如果想说自然会和我说,如果你不想说我为什么要去纠缠。”曾可。
“我的眼光果然不差。”
第十日:等风(结局)2017.7.25 星期二 有风
第十日:等风(结局);
2017.7.25 星期二 有风;
女人穿着蓝色紧身牛仔裤,上身黑色紧身吊带外面套一件白色镂空针织短衫。
女人鲜红内衣的肩带和蕾丝花边透过针织衫格外刺眼。她穿的是大红色的胸罩,曾可在心里猜测。
她继续观察,女人脚下踩着一双黑色松糕凉鞋,她头发染成酒红偏紫的颜色,脸上浮着白色的粉底。
这个女人独自推着婴儿车,车里坐着一个半岁左右的婴儿。
“请问,离婚证撕了还能办离婚吗?”女人将婴儿车停在照相馆门口,探头往里面问。
“可以的,只要有一张就够了。如果一张没有还能补办!”群艺照相馆上班的女孩认真的回应。
“谢谢!我先打个电话。”
曾可坐在照相馆门口的长椅上,仍旧是她在等李毅。同样是等待,今天上午的时间并没有上次那么难熬,她的心态轻松了。
一个穿白色衬衣的年轻男子急急忙忙从旁边的民政局大厅走出来,曾可看他手里拿着一沓证件资料。照相馆上班的女孩正在忙,男子转头向曾可咨询。
“我的资料有什么问题能在这里改吗?”男子语速很快,握着资料的右手轻微抖动。
“我帮你看看。”曾可接过男子手里的资料。
“你的离婚协议用的是网络上的模板,不可以的,要用民政局公布栏上的模板;还有你的户口页信息婚姻一栏写的未婚,你要去当地派出所做一个信息的更新。”
男人看着曾可惊讶于她对离婚手续的熟悉程度。
“怎么去办?”男子又问。
“拿着你的结婚证和户口簿去当地派出所就可以更新了。”曾可把资料递给男子微微侧身,她看见白色针织短衫的女人推着婴儿车蹲在路边的行道树下打手机。
“谢谢!可是我不在本地上班,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听男子的语气,他似乎很着急。
“你是好男人!来这里的男人要么迟到,要么失约,要么冷漠的像冰块一样。”曾可在心里感叹,她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
“只要资料合格齐全办起来应该很快的。”
“那我去大厅叫她别等了。”
男子走了,曾可心里却在打鼓。李毅的户口页真的可以了吗?
离婚手续办起来真的那么快吗?办完手续我就真的自由了吗?
“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为什么?”
蹲在树下打手机的女人边哭边喊,曾可想走上前去询问却迈不开步子。
她看坐电脑前打字的女孩,女孩抱歉的看着曾可摇头。看来这个针织衫女人是照相馆的常客,女孩之前就见过这种场面了。
果然!
“她上周就来过一次了,她男人把她的身份证、户口页都扣下了。刚刚她问我,可能两人的结婚证也被撕了。”
曾可沉默了。
人间俗世,千般面孔,万般衷肠。男人、女人卷入爱情漩涡的时候身不由己,现在要抽离同样需要两个人协作互助。
捆绑的是婚姻但不是爱情,人没有爱情能活,同样没有婚姻也能活!
“曾可!”
曾可正在发呆,李毅风尘仆仆的下车赶到照相馆门口。“曾可!”
一声呼唤恍惚把曾可拉到十年前的大学校园,她站在校门口等待,李毅沐浴阳光向她走来。
曾可的心里一揪低头转身往里面走。李毅脚下一双沾满尘土的旧跑鞋,后背黑色T恤有一圈泛白的汗渍。
“把你的材料都给我。”李毅主动接过曾可手里的复印件。
“离婚协议你看清楚了吗?”李毅问。
“看清楚了,无话可说。”曾可冷冷的回答。
“好的。我们现在去民政局大厅。”
曾可跟在李毅身后,两人穿过民政大厅按照楼梯上的指示标志爬到3楼。
办公室的门开着,曾可没注意门上挂的牌子人已经走到政务吧台前面。
旁边有一对中年夫妇刚刚办理完离婚手续,女人拉开随身手袋将离婚证放进去,踩着高跟凉鞋昂首走出门。
李毅将两人的材料提交给吧台里面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然后告诉曾可该在什么地方签字摁手印。
就在曾可等着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递给两人每人一张调解书。
曾可看着文件上「婚姻调解书」莫名其妙。李毅招呼她一声两人一起出门找到一间挂着婚姻调解室的小房子,房子里坐着一位50岁左右戴眼镜的男子。
“请坐!”男人亲切的招呼。
“我能知道你们的理由吗?我只是想聊聊天而已。”
曾可一听身体下意识的往椅子后面靠。
“我们不需要调解,即使需要我们也不会来这里。请你帮我们在调解书上签字。”李毅的声音。
曾可拿到调解书,最后一行写着「调解失败 调解员##2017.7.25」。
“咔嚓!”
离婚证被盖上了银白色的钢印。
两人走出民政局。
“你回哪里?我开车送你吗?”李毅拉开车门回头,脸上绽放帅气阳光笑容。
“我自己回去。”曾可回答。
就在刚刚,她有一种错觉。她和李毅从未相爱过,他们没结过婚也不曾有过孩子。
两人第一次见面,打完招呼然后自然的错过。为了减少迷茫带给她的困惑,曾可直奔公交车站。
“嘀嘀!嘀嘀!”身后响起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Land Discover!陈志国!”
曾可转身,坐在车里的陈志国感觉眼前一阵眩晕。曾老师的笑容带着儿童的率真散发最美的光芒。
车窗慢慢往下放,露出陈志国舒展的眉眼。曾可放下肩膀上的挎包,人在风中奔跑……
“SS……你怎么在这?”曾可坐上副驾驶,边喘边问。
“我在等你!”
“啊?!你怎么知道的?”
“有点社会常识的人都知道。路奇市就这么点大。”
“你等我干嘛?”曾可问。
“给你送药。”
“就为了给我送药,你对我太好了!”曾可兴奋的大喊。
“不然了?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原来陈志国的真实身份是广州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的股东,他分管公司的管理运营。
他确实有一个谈了5年的女朋友,女朋友家在路奇是独生女。
因为女朋友要陪伴家里的父母两人长期两地分居。陈志国想过结婚结束两地分居的状况,但是在和女方家长沟通的过程中出现分歧。
他能在网上遇到曾老师,完全是机缘巧合。第二天一早驱车从广州赶到路奇更是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抽风的想法。
“我们去哪?”陈志国问。
“随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陈志国眼睛湿了。
“曾老师,难道对我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我知道你是卖药的,会一点药理知识。嗯……35岁,有女朋友在路奇市,家是广东惠州的,还有就是这车有点贵!”
“还有呢?”陈志国笑了。
“你很像高级骗子,网络上说的骗财骗色那种。”
“哈哈……”陈志国笑出声。
“骗财我没有,骗色的话……你觉得我有吗?”曾可调皮的问。
等红绿灯的时候,陈志国抽空仔细观察曾可。只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有斑肤色不均,凌乱的棕黄色卷发,深蓝色的近视眼镜框,曾老师有一种超脱凡世的独特魅力。
“我觉得有。”陈志国肯定的回答。
车子往城郊的方向开,窗外的高楼被青山绿水替代。
“坐下。”
“脱衣服。”
“啊?!陈志国,你!”
两人找到一处农田水渠边平坦的草地坐下,陈志国帮曾可解开裙子上衣的扣子。
内衣肩带旁边肩胛处淤青了一大块,陈志国用指腹粘上药水轻轻帮曾可按压受伤位置。
曾可半闭着眼睛,她用手撩开垂落肩膀的头发,此刻就算再疼她也能忍耐。
“陈志国!”曾可喊。
“曾老师能和我在一起吗?”
后背有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曾可紧张的浑身一抖。两片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后颈,曾老师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转身用嘴唇寻找陈志国,两人彻底沉沦。
“我……不怕你,但是我怕我自己太认真了怎么办?我做什么事情一旦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
陈志国,你相信长长久久的爱情吗?
我觉得爱情就像飘在空中的泡沫一样,初期美好、中期放荡、晚期撕扯破裂。如果爱情有色彩的话,它一定是血红的色彩,既热烈又残酷。”
“我听不懂曾老师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放弃了上一段让我痛苦的恋情,曾老师让我感到开心幸福!
这就够了!认识曾老师以前我以为广州和路奇很远,现在我觉得这两个城市离的好近。”
“陈志国!”
“我们还是去车里吧?在这里,我倒是无所谓。你如果被拍到就不好了!”
“你的脸皮竟然这样厚!”
“脸皮厚是我最显著的优点了。曾老师,就是脸皮太薄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身体想要为什么要拒绝?”
陈志国!让我们在一起吧,在我爱你,你也爱我的时候幸福的在一起!
也许,我们永远都找不到所谓永恒的爱和幸福!如果,你想要寻找的话,请带上我!
——end——
与角色的谈话(一):相互成全,各自成长
我常常被现实打败,被理想戏弄!
我并不年轻,三十几岁的年纪,有一个七岁的上小学的儿子。
并不年轻的年纪,我却尝试过许多事物,其中有一件事和我的专业、工作、生活毫不相干,那就写小说,推演剧情,塑造各种人物形象。
我的第一部 小说《散落的月光》,第一卷完结后被一家文化公司买断,小说封面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