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阳光——追剧小奶鹅
时间:2022-01-24 09:17:51

  曾可用手捂住胸口,那里又酸又痛。陈志国你到底是谁?你喜欢曾可吗?
  你愿意陪伴她吗?她需要的并不多,一点点阳光、一点点温暖足够她记你一辈子了。眼泪顺着曾可的脸颊滑落,而她正咧开嘴角在笑。
  “曾可,你爸说下午云翼的象棋班他送,但是你自己要去接。他回村办事直接从汽车站走。你……哭了?”妈妈推门进来。
  “我没有……我只是想上厕所了。下午我去棋社接云翼。”曾可说完用手遮挡泪湿的双眼,侧着身子冲进厕所。
  曾妈妈站在原地,她不敢上前询问女儿。她的女儿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从小到大经历读书、考大学、工作、结婚、生孩子都是她一个人拿主意。
  现在离婚,她仍然要一个人担起所有。也许周围的人会认为她的女儿傻,知女莫如母,曾可只是不想把自己的痛苦放大影响身边的人。
  清水打在曾可的脸上,她盯着浴室墙上的镜子看。因为没戴眼镜镜子里曾可的轮廓是模糊的,她脸色苍白、眼神暗淡无光。
  曾可用手抓一把自己的右脸凑到镜子跟前,她睁着大眼睛,黑色的眼球里倒影着另一个曾可的身影。
  眉毛微微一挑,额头上的细纹像平静的冰湖裂缝一样顺着肌肤表层的纹理蔓延扩张。
  恍惚中,曾可看见自己老去的样子:花白头发、干枯褶皱的皮肤、浑浊的瞳孔、点点褐色的老年斑……
  如果青春尽失、灯油耗尽,还会有人去计较和纠缠当初做的决定是对或者错吗?脑海里的美好记忆才会是她一生最宝贵的财富。
  下午4点,曾可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穿一身花色短裙,坐公交车去市中心的象棋社接云翼。
  “妈妈!妈妈!”云翼从教室冲出来扑进曾可怀里。
  “云翼,跟谢老师再见!”曾可拉着云翼的小手笑着和棋社老师说再见,两人走到楼梯边正要下楼。
  “妈妈,我要拉粑粑了。”
  “我们回去教室上厕所,知道厕所在哪吗?”
  曾可站在教室走廊一侧的厕所外面等待,无聊中她掏出手机给陈志国发信息。
  “在干嘛呢?”陈志国。
  “在等一个男人上厕所,而且是大厕。”曾可。
  “哈哈,这个男人自理能力一般啊,上厕所都要人陪。我就不需要,我很自立。”陈志国。
  “这个你也要比?”曾可正在聊手机,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她快速闪进女厕所。
  “老师,我是李云翼的奶奶。我来接他。”
  “不好意思奶奶,云翼被她妈妈接走了。”
  “啊?那我明天可以过来接他吗?”
  “明天棋社没课。”
  “奶奶!”曾可想要拉住云翼,但是晚了一秒。云翼拉完粑粑走出厕所却没看到曾可,站在走廊上正好看见自己的奶奶在和老师聊天。
  “云翼,快到奶奶身边来!”奶奶一把抓住云翼的手将孩子拉到自己身边。
  “云翼!”曾可喊。
  “妈妈!”云翼甩手想要找妈妈,奶奶紧紧拉住孙子的手不放。
  曾可一看主动下楼先走,她站在楼梯出口的铁门前耐心的等待。
  云翼周末学棋的象棋社奶奶之前并不知道,李毅已经把他们要离婚的事告诉家里人了。奶奶紧紧拉着云翼的手,祖孙二人下楼。
  曾可挡在奶奶身前堵住铁门。
  “妈,云翼仍然是你的孙子,但他更是我的儿子。我和李毅会有协议的,请你让我带走云翼!”
  “妈,谁是你的妈?云翼他姓李,他身体流着我李家的血。我凭什么让你把他带走?”
  老太太抱住云翼生怕曾可把孩子从她怀里抢走。她看曾可的眼神里有畏惧更多的是鄙视。生硬的怀抱、突然的争吵,云翼吓的大哭。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我叫你一声妈是在尊重你,我和李毅离婚是有协议的。云翼的抚养权归我,房产存款我都不要!云翼他虽然姓李但那只是他的名字和姓氏,在血缘上我才是他的母亲。”奶奶想走,曾可一步不让。
  “你们离婚我管不到,但是我的孙子必须管!”
  老太太用力一把推在曾可肩膀上,曾可踉跄一步差点摔地上。
  此刻,她如果心软,云翼很可能会被爷爷奶奶软禁在乡下。她咬牙往前冲一步抓住奶奶的手臂用力一扯。
  “云翼,快跑!往公交车站方向!妈妈很快就到。”
  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天空繁星闪烁。
  曾可和陈志国坐在学校操场的草皮上聊天。陈志国脚上是一双黑色运动鞋,而曾可还是那双磨破了皮的白色高跟凉鞋。
  曾可解了鞋带脱下鞋子,将鞋子整齐摆在身边。云翼在不远处和小伙伴捉迷藏玩闹。
  “你和云翼的奶奶吵起来了?”陈志国笑着问。
  “是的,她想要把云翼带走,还找到云翼学象棋的棋社。”
  “老人家的心思能够理解。”
  “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带云翼?”
  “你喜欢就好。”
  陈志国看着曾可的眼睛,突然不自然的低下头双手不停扯身前的草皮。
  这些细节没有逃出曾可的双眼,她假装扭头看云翼。一个2岁左右的小女孩摇摇晃晃的走到曾可身边,她弯腰想要抓曾可放在草地上的凉鞋。
  “哎!这是我妈妈的鞋。”云翼冲过来,一把将曾可的鞋抢在怀里。
  “没关系的,云翼!妹妹只是想玩一下妈妈的鞋子,她不会拿走的。”曾可喊。
  “不可以,我妈妈的东西。”云翼抱着鞋子往操场里面跑,小小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
  “云翼这么懂事呢?”陈志国感叹。
  “小孩子的思维不一样,他是发自内心的维护我。”
  “很好,多了一个男人保护你。”
  “陈志国,我想问……”曾可犹豫了。
  “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平台?我说的是约炮平台。”曾可压低自己的声音。
  “约炮平台?那你和我约了吗?”陈志国故意提高音量,曾可一急起身扑过去用手捂陈志国的嘴巴。
  陈志国握住曾可的手,另一只手圈住曾可的腰,曾可失去平衡整个人掉进陈志国的怀里。
  她的脸藏在陈志国的胸口,温暖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大手伸进她的后背绕到胸前。
  “嗯!”曾可抬头,陈志国低头一口咬住她的嘴唇。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曾可又羞又气,她想推开陈志国,然而口里满满都是陈志国温润的味道,这种味道带着某种使人沉迷的魔力。曾可转动身体,陈志国缩起双腿双手紧抱怀里的人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曾可缩在陈志国怀里,仰着小脑袋问。
  “账号是我朋友注册的,我很少上线。那天我只是好奇、无聊想找人闲扯聊天。”
  “你朋友?”
  “我朋友在玩,他用我的信息注册了账号。里面的隐情相信曾老师用一点点联想能力就能想到了。”
  “啊?!”
  第八日:人间2017.7.23 星期日 阴
  ——null——
  第九日:撕逼2017.7.24 星期一 热
  第九日:撕逼;
  2017.7.24 星期一 热;
  “早!”陈志国。
  “师傅早啊!”曾可。
  “什么时候我变成你的师傅了。”陈志国。
  “就在昨天。我的师傅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心却清亮的跟明镜似的。”曾可。
  “曾老师,你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里吗?”陈志国。
  “在哪。”曾可。
  “你常常表白。你不知道男人是最经不起表白的动物吗?这里的男人特指我自己。”陈志国。
  “我不懂含蓄也不会矫情,正因为如此说话有时候很直白恶毒。李毅以前被我气的吐过血,急性胃溃疡和十二指肠出血。你怕吗?”曾可。
  “不怕,只要曾老师不怕我,我怕的人还没生出来。”陈志国。
  “牛气,果然是我的师傅。”曾可。
  “曾老师,起床尿尿啰。”陈志国。
  曾可是抱着手机去的厕所。曾可、陈志国两个人就像时刻需要拥抱的流浪动物。
  他们都希望对方被自己温暖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最需要温暖的那个人。
  曾可穿着睡衣坐在马桶上一双腿自然的抖动,眼睛黏在手机上。
  “曾老师在干嘛?”陈志国。
  “蹲厕所。”曾可。
  “好巧,我也是。”陈志国。
  中午曾可接到陈愿的邀约电话。
  “我能不去吗?”曾可问。
  “为什么不来,曾老师不要总是把自己封闭在家里。有时间要到人间走动走动,城北路新开了一家酒馆晚上约起。你家那位SS在哪里,可以带出来吗?我很好奇啊。”陈愿在电话里笑着说。
  “今晚聚会哪些朋友啊?”
  “伍英、李信立、我、你四位圈内密友。”
  “这还差不多。”
  四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信立是三人的男闺蜜目前单身,曾可、武英、陈愿都是生过孩子的孩子妈妈。
  陈愿很调皮和曾可聊两句就把话题扯到陈志国身上。曾可不是小器的人,想着同样是好朋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要离婚了,陈愿已经提前知道了。”曾可端起身前的酒杯轻声说。
  “离了好,我也想离。”武英接话,她眼神躲闪,脸颊飞着两坨嫣红。
  四人喝了不少酒,李信立已经斜躺在沙发上了。他身形稍肥胖,喝完酒头稍稍一沉就昏昏欲睡。
  “啊?!武英你刚刚说什么?”李信立从沙发上跳起来。
  “为什么呀?”曾可问。
  “家庭琐事啊,每天都很烦。”
  “如果这也是理由的话我已经离过N次了。”陈愿垂着小脑袋,眼睛看着手里的酒杯。
  “你们如果都这么疯狂的话,我更加不敢步入婚姻了。”李信立坐在沙发上眼神没有聚焦,呆呆的说。
  “哈哈……”曾可将手里的杯子推到桌子中央,她眼前升起一团雾气,大脑处于微醺状态,人趴在桌子上。
  “李信立,你先找到女朋友再说这话。还有,婚姻就像一场赌局,没有赌过的孩子没有发言权。李信立,你一定要不顾一切的赌一场,记住曾老师的话。一定要赌一场!”曾可趴在桌子上,耳边有女人低声哭泣声。
  曾可转动小脑袋,她竟然看见陈愿双手捂脸在哭,泪水顺着指缝滴在桌子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坐一旁的武英,脸色阴沉眼里露着冰冷凶狠的光。
  条件反射,曾可起身往身后的沙发上缩。“啊!”
  满满一杯红酒泼在曾可脸上,酒精经过鼻腔刺激她的气管,一双眼睛被酒精辣的生痛。
  “咳咳……”曾可缩在沙发上,用手摁住胸口剧烈的咳嗽。
  “武英,你干嘛?疯了吗?”李信立从桌上扯出纸巾递给曾可,人站起来挡在武英跟前。
  “我想要曾……曾可清醒,她说什么婚姻就像赌博,这些都是她自己不甘寂寞的说辞。
  她现在和李毅还没正式办理离婚却已经在外面勾搭男人了。
  正是因为有曾可这种不尊重伦理道德的人存在,身边才会有那么多像陈愿这种被伤了心的女人。
  李信立,你没结婚不知道,婚姻关系……建立起来并不容易。呜呜……曾可,她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她说的话,做的事真的让人气愤!”
  武英一双手微微颤抖,她用力握住空酒杯,泪水涌出,红酒泼出去的那一刻她已经后悔了。
  李信立还在发呆,身后的曾可手里抓着一杯矿泉水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
  此刻三个女人乱作一团,李信立分身乏术。下一刻,曾可被陈愿一把抱住摁在沙发上。
  “对不起!对不起曾可!都是我的错。”
  “我不甘寂寞了怎么啦!武英我抢你男人还是毁你家庭了!这个社会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忠犬女人男人才会肆无忌惮。
  男人伤害女人的时候你认为是常态,再不济你说这是命。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信命!你自己信命可以请不要拉着我。”
  曾可躺在沙发上,陈愿全部重量压她身上,她想动动不了。
  胸口像有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为什么要去纠缠对错?
  为什么要把自己逼进死路?为什么只要离婚就必然是在犯错?
  “曾可,对不起!”陈愿趴在曾可怀里嘴里不停叨叨对不起。
  “陈愿,你没有错。我并没有做什么羞耻的事,有的人认为羞耻只是他们心里接受不了。
  你学画画的知道,女人或者男人的裸体艺术家看着是在欣赏,但是心里龌龊的人怎么看都是龌龊。”
  “曾可脑子里果然都是歪理……”武英重新坐回座位上,刚刚一闹她的大脑反而清醒了。
  她不敢再喝酒,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她头发凌乱脸上的皮肤从喝酒初时的粉色变成紫红色。
  “武英,别说了。”陈愿的声音。
  李信立坐在曾可、陈愿旁边,刚才的一幕再一次刷新了她对女人这种特殊生物的认识。
  女人好的时候无话不说,撕逼的时候同样无话不说。在他心里,曾可、陈愿、武英都是他的好朋友,三人性格不同各有特点。
  曾可,笑点低情绪波动大,人讲义气是男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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