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棠气得朝他挥拳,“醒了你不吭声。”
她也刚醒没多久,这点儿力气就约等于挠痒痒,但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伸手握住了她手腕。
姜如棠这一拳被半路截下,耳朵里又全是他昨天说的那句“我们又能在一起多久”。
我们又能在一起多久。
这句话像什么磨人的咒语,让她想都没想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带着宣泄下了狠劲儿,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他也不松手。
最终是姜如棠先退开,看了眼说,“你怎么不松手。”
“松了手你还怎么撒气。”他看着她,嗓音沉沉,“消气了?”
姜如棠没跟他对视,随意盯着某处默不吭声。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松分毫,“没消气你就再咬一口,反正我不松手,你气消了为止。”
第42章 .无措“对不起”
姜如棠动了一下,毫不意外没能挣脱,“松手。”
他像是在幼稚的较劲,“不松。”
她沉默了几秒,别开眼道,“我不生气了。”
“真的假的。”他这么问着,同时也松了力道。
姜如棠借机把手抽出来,掀开被子下床,“真的。”
她其实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他昨晚可能就是喝了酒说的一句胡话,却让她气了一个晚上还不算完,今天早上醒了依然是气。
刚刚那一口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他手腕上立马就有了个见血的牙印。
也许就是他说的,把气撒完了,也就消气了。
姜如棠去下面简单洗漱,出来时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刚找出根线给手机充上电。
他低垂着头回消息,也看不出什么。
她看见桌上还放着那盒药,微皱了下眉有些担心道,“还头疼吗。”
陈诀抬眼朝这边看过来,“不疼了。”
他昨天睡得挺足的,这段时间都没好好睡过觉,人的欲望已经降低到睡一觉都觉得满足。
姜如棠扯了两张纸擦手,“你去洗漱吧,待会儿出去吃个早饭,回学校。”
陈诀点了点头起身,“好。”
“……”
在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姜如棠想到昨天的事,当时没问现在又提总觉得怪怪的。
她跟他并排走着,已经闻不到那股香水味。
再过条马路就到学校了,她最终借着等红绿灯的空隙问,“你昨天为什么发火?”
他一时没想起来,表情带着疑惑,“嗯?”
她提醒说,“就是,在社团中心接那个电话。”
陈诀语气淡淡的,仿佛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陈彩萍说大橘丢了,门没关好,没留意,它跑出去了,又成了流浪猫。”
姜如棠知道他喜欢那只猫,现在大橘丢了,她忽然也想不到能说些什么。
陈诀叹了口气,没再接着刚才的话题,“你们社团那个文艺表演,你参加吗?”
她也不怕他笑话,如实道,“我不会,我就负责后勤跑跑腿。”
陈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就是那种,小时候过年表演唐诗三百首的那种小孩儿。”
可能她的气质过于书呆子,让他这一点猜的还挺准,姜如棠点头承认,“对。”
“唐诗三百首,别说小时候,我到现在都没背够三百首。”陈诀看着绿灯亮了,牵着她一起过马路,语气随意道,“我们家,就没学霸这个基因,我是我们家唯一一个上大学的,还是靠的体育特长。”
姜如棠跟他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回了学校,没多久陈诀就被赵渊给叫住,他们在宿舍楼下告别,说了再见。
陈诀去了射击馆,换了衣服和射击队的人一起进行日常训练,李教练转着转着走到他身后,停下了。
一般这种战术性沉默就是有问题,李教练半天没说话,陈诀还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姿势不标准,或者穿着不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