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棠看着这条红绳,忽然不知道该拿起来还是就这么放着。
陈诀到是没想什么,他拿着其中一条顺势就往手上系,珠子为结,一扣便不会开了,“你点,我都吃。”
姜如棠随便点了些,什么牛肉羊肉招牌毛肚,那些火锅里该有的不该有的她都点了。
姜如棠也拿起那条红绳,她想了想,还是把红绳放进了口袋里。
晚上回了学校,陈诀跟她走到宿舍楼下才走的,关于今天那两句暧昧的话,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陈诀正准备回,拿出手机一看,上面一串赵渊打来的电话,这得是宿舍炸了才能有这效果。
他回了一个电话过去,赵渊明显压低了声音说,“哥,你人呢,老李等你半天了。”
陈诀放下手看了眼屏幕,确认自己没记错,又继续道,“今天不是周六吗。”
赵渊听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忽然就明白了,“加练,你给忘了?”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陈诀没吭声,他真给忘了。
他进去射击馆的时候今天的训练已经快结束了,老李黑着一张脸坐在那儿,满脸写着“我就看看这个兔崽子什么时候来”。
老李看着这“兔崽子”终于来了,正想问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走进了还没张口,就闻见他身上衣服上一股火锅味。
老李站了起来,他就是不用问也知道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看着陈诀,气不打一处来,“吃挺好啊。”
陈诀偏了下头,“还行吧。”
老李也就是这两年血压维持的比较稳定,要不然迟早被这群兔崽子气出个好歹来,“虽然是个友谊赛,你这态度得端正吧。”
陈诀想都没想就说,“今天是真忘了,明天我一定来。”
明显他这就是什么也没听。
老李叹了一口气,缓了几秒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周末不加练,那明天你一个人来,我等着。”
说完老李回头吹了下哨,“解散。”
赵渊换了衣服过来,指了下他脸上那创可贴,“干什么去了?”
他想了半天冒出个词,“约会。”
……
姜如棠周末都睡到很晚才起,尤其是现在这种冷天,恨不得窝在被子里不出来。
她晚上在楼下超市买东西,还没进去就听见有人说,“哎。”
这声音听着熟,姜如棠往那边看了眼,是段一凡。
这场景好像惊人的相似,上次也是在这个超市门口,上次他也没记住她的名字。
姜如棠这个名字很难记吗。
她试探着问了声,“你是又迷路了吗?”
段一凡忙摆摆手,“没有,我找着他了,但是诀哥在罚跑,没空理我,说了两句话他们教练就过来了,我看着挺凶的,也没敢再待着。”
她捕捉到这话里的两个字,“罚跑?”
段一凡前因后果不清楚,知道那么两句就全说了,“好像是昨天晚上加练他没来,射击队就那么十来个人,少了谁一眼就看出来了。”
昨天晚上,那不是跟她在吃饭吗。
姜如棠忽然觉得情绪有点复杂,“他现在还在操场吗?”
段一凡点头,“还在,我就刚从那边儿过来。”
“……”
姜如棠没有晚上去过操场,夏天的时候操场上有很多散步的,现在天冷了,晚上几乎没人愿意出来。
操场两边的灯都亮着,跑道上却没看见人。
他已经走了吗。
她往四周看,看见两个人站在灯下,一中年男人脖子上挂了个口哨,穿着一身运动装看着很干练,“态度懂吗,态度要端正。”
背对着她的男生点了点头,“懂。”
老李把旁边横杠上的外套拿下来丢给他,“衣服都穿上,吹出病来还麻烦了。”
姜如棠听不太清他们又说了两句什么,等着那个人走了,她才叫了他一声,“陈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