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绥:“你怎么知道的?”
“您屈尊纡贵打听一下就会也知道,向橙啊,压根就没交过男朋友。”柳然讨好道,“我的白骁言保住了吗?”
商绥没回答,他看到向橙正从里面往外走,丁阳追出来,说了什么,然后向橙朝他摆摆手,丁阳一步一回头,折回了ktv。
商绥摘了耳机,啪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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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橙是又开始腹痛,所以提前离开的。丁阳要送她回去,可今晚这局是他撺的,主家走了,不合适。
向橙说没事,自己打个车,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打出租车要到前面去,向橙胳膊环在腹部,微微弯着点腰,走得很慢。
路灯把人影拉长,那段路也因为身体的不适变得漫长无比。
刺目的车灯从后面照来,向橙没劲回头,往旁边让了让。然而那车并没有驶过,而是缓缓跟在她的身后。
向橙停下脚步,皱着眉回头,人有些站不稳。
砰——地关车门声,逆着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向橙吓得挣了一下,然后听到商绥的声音:“上车。”
直到被带上车,向橙人都是懵的,听到商绥要送她回医院,才回了神。
“我只是有点累,回酒店睡一觉就好了。”
向橙要去拉车门,商绥已经发动了汽车:“顺路,送你。”
她没再矫情,因为确实很不舒服,如果这样下车,可能都没法在商绥面前体面的走到出租车上。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也没问对方任何。
向橙一直都是这样很安静。
这也是当年她能待在商绥身边的一个原因,因为很乖,不惹他烦。
但商绥此刻很希望她能跟自己说点什么。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商绥没半夜往女孩房间去的习惯,要去也得是去他床上。
但向橙也迟迟没动的意思。
商绥转过头,向橙脸红得在昏暗的车内都能看得出来。
向橙咬着下唇,眼里湿漉漉的,好半天才很小声地说:“……有血。”
商绥反应了几秒,没说什么,打开车门,大步绕到了她这边,帮她拉开车门,把他的西装外套搭在了她身上。
男人的衣服很大,能裹住她臀后的血迹,向橙垂着眼,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他这辆车很贵,真皮的坐垫上肯定染到了。
商绥看着坐垫上的殷红,眸色沉了沉:“快回去吧。”
向橙扯了下他的衬衣,听声音是快哭了。
“商先生,能不能再拜托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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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绥从小超市出来,还能回想起售货大妈刚才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褒奖的口气:“真是好男人啊,能来给老婆买卫生棉,真是难得哦!”
他看着手里提着的一袋子东西,冰着脸暗响门铃。
向橙打开门,不敢抬头看,接过袋子就往卫生间去。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三个月都没来了例假,会在今晚突如其至。
她换好了出来,看见房门关着,以为商绥已经走了,结果一回头,他正站在屋里。
商绥这辈子都没来过快捷酒店,都不知道房间还能这么小,他看着向橙问:“热水在哪接?”
向橙眨了眨眼,指着水壶:“要喝水吗?得用这个烧。”
商绥盯着那个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壶,洁癖症犯了,深深吸了口气,往外走:“等着。”
向橙不解他要做什么,没一会儿这人提着个崭新的壶回来了。向橙抱着个枕头靠在床上,看着他洗完了壶,又划开手机,边查边打开一包红糖放进去。
商绥买的壶可以温煮,没一会儿一壶红糖水就好了。
向橙几次想插话,商绥都让她闭上嘴,别吵自己。
“其实……”向橙在看到那杯折腾好的成品,忍不住道,“这种红糖不用煮,直接开水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