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拥抱是徐岩年给梁夕的。
傅丛山适时喊了cut,徐岩年好半天才从何骁的情绪里走出来。
他看了眼梁夕,心绪有点混乱:“姐,对不起。”
梁夕递了包纸巾给他,“没事,你会是个非常出色的电影演员。”
徐岩年接过来,看了她一眼。
梁夕满是鼓励地朝他笑了下,她的眼睛很亮,就像落满了星星的河。
徐岩年从入行起,听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演技不行,你除了脸啥也不会,你只能做流量小生。
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电影演员这样的话。
而且说这个的话的还是获奖无数的梁夕……
心像是春风的吹过的草地,柔软而又充满力量。
他把那包纸巾收进口袋,坚定地说:“姐,我会好好演的。”
梁夕:“加油。”
刚刚的那条要重新拍,徐岩年这次演的很好。
这段戏的最后,何骁满是深情地将李默从里面抱出来。
傅丛山看了下回放,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家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岩年晚上来找我讲下明天的戏,大家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众:“好。”
李默手上的绳子是拿掉了,梁夕的手腕却被绳子勒出明显的红印,有些微微的刺痛。
徐岩年很快跟了上来,关切地问:“姐,手要紧吗?”
梁夕套上厚厚的棉袄,很快将那个红印盖住,笑了下:“没事。”
天已经黑了,西宁的早晚温差很大,这会儿温度已经跌破了零度。
梁夕跟着一众演员往外走——
“梁夕姐,你刚和徐岩年演的那段戏,我看得哗哗淌眼泪。”
“我敢打赌我们《底线越界》的票房肯定大卖。”
保姆车已经到了门口,梁夕转身朝他们摇了摇手。
车门有点沉,她弯腰费了些力气拉开,猫腰钻进去,车内暖热的气息铺面而来,下秒她被拽进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顾墨白身上有股清冽的气息,就像西宁的风,干净而纯粹。
梁夕几乎是靠鼻子就辨认出了他,“什么时候上的我的车?”
他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十分钟前,徐岩年抱你的时候。”
梁夕笑:“不是说不吃醋?”
“没忍住。”
驾驶座上空荡荡的,梁夕问:“小桃和司机呢?”
“小桃打车走了,司机在外面抽烟。”
梁夕笑:“你故意安排的?”
“嗯。”
梁夕眼睛含着柔软的笑意,“当家做主了?”
顾墨白:“对。”
车里的灯很快灭了,车厢陷在一片黑暗中。
刚刚梁夕演李默的那段,他也入了戏,无比心疼,甚至有一刻想冲到镜头里将她亲手抱出来。
指尖捉住她柔软手,轻轻往上,探进她羽绒服的袖子里,“这里还痛吗?”
梁夕半是撒娇地说:“疼啊!要不……你亲亲?”
她本来只是逗他,谁想他真的捉过她有些冰凉的手,拨开袖子,柔软温热的唇,覆上她的手腕,一只手亲完,是另一只。
那股细微的电流,沿着动脉长驱直上。
心脏过电,在一瞬间麻掉了……
黑暗里,梁夕的脸一阵泛热,她想把手收回来,顾墨白却轻笑出声:“害羞了?”
梁夕脸红心跳,却还是嘴硬:“怎么会?不就是亲下手嘛,吻戏我都拍得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