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顾墨白在黑暗里歪头,松掉了衬衫纽扣,轻嗤了一声。
“当然,剧情需要时,比吻戏更激烈的戏,也是常有的……”
顾墨白指尖在她手背上摩挲着,单手将她的胳膊反剪住,往前轻轻一带,指尖钳住了她的下颌线,梁夕后面的话全被他封印在了唇舌间。
舌尖攻城略地,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口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清冽的、带着很淡的烟草味。梁夕想退,却被他稳稳按住了后脑勺。略显粗糙的手指,在她耳根后面刮了下,探入她的后脖颈,很轻地捏了下,电流过身,酥麻不已。
梁夕闭上眼睛,攀住他的脖子,彻底融化在这个强势而狂热的吻里。
他亲她、她咬他,彼此呼吸交错,气息灼热。
梁夕被吻得快要窒息了,顾墨白才终于肯松开了她。
隔着薄薄的毛衣,梁夕听到了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心脏跳得快要爆炸。
“顾墨白……”梁夕开口,声音已经动了情,听起来喑哑而勾人,简直像是催情素。
“嘘,先别说话。”他将她按在胸口,食指指尖压在了她的唇珠上。
因为动情,他的掌心出了汗,指尖也是潮湿的,整个人欲孽而性感。
梁夕禁不住吞了吞嗓子。
头顶的人很轻地笑了下:“让你有感觉的吻,现在有了吗?”
梁夕笑:“有了。史上最佳。”
她说的是事实。
迄今为止,她拍过任何的一场吻戏,都没有胜过这个的。
仅仅是一枚吻,便轻而易举勾起她的欲望,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保姆车的司机抽完烟回来了,门把手拉响的瞬间,顾墨白在梁夕眉心印了一吻,松开了她。
一路无话,心脏像是浸了温软的水。
车子一直开到了剧组的大本营——网球中心。
顾墨白先下车,站在车边,朝梁夕递了一只手。
梁夕虚扶着他的胳膊,从车上跳下去。
他们回来的早,众人都没有回,夜静悄悄的,沿途的路灯都老旧了,泛着幽暗、冰冷的白光,似月亮坠在头顶。顾墨白牵着她,从一簇月光走到另一簇月光下,鼻尖的桂花的香味,清晰可辨。
剧组的人都住这里。
梁夕住在三楼,顾墨白住在二楼。
二楼的平台是分别的地方,梁夕往上,顾墨白站在台阶下面,看着她的背影。
走了没几步,梁夕回头,见他还立在夜风里,风衣的下摆翻飞着,俊脸掩映在微微闪烁的“月光”里。
她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不舍。
很快,她背着手从那台阶上走下来,笑:“要不上去坐坐?”
顾墨白没说话,眼底的一片沉黑。
梁夕骤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暧昧程度,连忙说了句“晚安”,往上溜。
谁知他一瞬间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是干燥的、粗粝的,温热的……
梁夕禁不住吞了下嗓子。
顾墨白笑:“梁夕,你忘了一件事。”
梁夕:“什么?”
他笑着在脸颊上,轻轻点了下:“说晚安的时候,要亲吻脸颊。”
梁夕垫脚,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要走,却背他按住了后脊背……
很快,他低头下来,鼻尖抵着她,牙齿衔住她的嘴唇,很轻要咬了下,轻笑:“嗯,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软。”
梁夕:“……”
如果妖精要分等级,眼前的这个肯定是妖精之首了。
楼下响起了脚步声,梁夕推开他,兔子一样地跑到了楼上。
演员们见了他,纷纷打了招呼:“顾指导回来得这么早啊?”
顾墨白把手插进风衣口袋,笑:“嗯,补下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