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爷总是吃自己的醋——多喜乐
时间:2022-01-24 14:25:02

  唐敬擦了一把汗,扯开领带,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封氏的高管小声议论几句,又要发难,被封珩一个眼神阻止了。
  “急什么,小心得高血压。”
  封珩的语气不慌不忙,眼中却似有烈焰雄火,朝那人卷了过去。
  “人都来了,自然是要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所有人的气势全无,乖乖地坐着。
  吴飞白清清嗓子,“配方没问题,是封氏的原料出了问题。”
  封氏十指相对:“这么说,还是封意远的责任。”
  听到这个回答,封氏旁系的人都跟吃了苍蝇一样。
  如今产品已经出问题了,损失已经造成,封意远本来就难逃责任,再加上一条也无所谓。
  但当着封珩的面,又不敢反驳。
  封意远也知道其中的轻重,默默不语。
  按照三叔的狠劲,把他送进去吃牢饭都是
  很有可能的。这些追责,已经轻松多了。
  “其实损失没那么大,”吴飞白又说,“把所有的产品召回来,重新加入一味原料,就可以让产品恢复功效。”
  封珩本来面带微笑,一听到吴飞白报出的那味原料,不由脸色一凝,朝月有初投去一眼。
  月有初还是淡静地坐在一旁,仿佛姿势都没有变动过,好好地看着封珩。
  唯独眼中的狡黠和戏谑,越来越深。
  一场危机解除。
  月有初退了出去,独自悠闲地坐在封珩的专属会客厅里,捧着奶茶吸着。
  不时抬头看一眼相连的办公室中,封珩芝兰玉树的身影。
  唐思莞许诺会承担该若唐负责的损失,俨然若唐的负责人,唐敬也没有反驳。
  商谈好大致的协议,父女俩共同离开了封氏。
  唐思莞离开之前,特意到隔壁给月有初道谢。
  “不要以为,兰馥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月有初凝视着她,“希望在以后的合作中,你记住这一点。”
  唐思莞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月有初扫了一眼外面的唐敬。“这只是第一步,以后的路还很难走。”
  唐思莞微微一笑:“我不怕。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等着别人施舍,是最靠不住的。”
  吴飞白看着唐思莞的背影,竟然有一丝欣慰。
  又不解地问月有初:“老板,那味原料,就算是封氏的化工厂,也不可能这么快配制出来呀。”
  “不用担心,他们会有办法的。”
  月有初看向走过来的封珩,笑容潋滟。
  “对不对啊,朱老板?”
 
 
第98章 香香的爸爸
  封珩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她真的问出来,还是眸光一凝,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容中糅合着几分无奈。
  马甲都被这小丫头扒干净了。
  “我爸请你吃饭。”
  封珩在月有初旁边坐了下来,顺手拉过了她的手,在手心里揉捏着。
  “好。”
  见她虽然答应得爽快,却没放过她眼中闪过的一丝迟疑。
  “不是现在,是我的入职宴,”封珩叠起了双腿,叹了口气,“他怕我再跑,决定把公司全部丢给我。”
  月有初轻笑,跟着他叹了口气。
  ————
  清晨,封珩手臂朝旁边伸去,空空的触感让他倏然睁开了眼睛,惊坐起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甚清醒的头脑才放松下来,双目恢复了一些清明。
  “你起这么早干嘛?我们都好久没一起睡过懒觉了。”
  瞥一眼刚起床,乱糟糟的男人,月有初自顾自坐下来吃早餐。
  “我今天要去栾山。”
  喝一口粥,见他还呆在那里,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来。
  “你今天不工作吗?起得那么晚,晚上又——”
  肩膀被圈住,封珩居高临下地抱住了她,嘴也被堵住。
  “有初,你最近脾气很暴躁啊,”封珩眉间显出几分担忧,“会不会是身体的原因,叫你去检查又不去。”
  “等我回来就去。”
  月有初按着他眉心的竖纹,轻轻揉着。
  好不容易得到师祖的允许,她想再去问最后一次。
  封珩不满地嘟囔着:“我不想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别担心,扈宁师祖医术相当高明。就算我真的出事了,她也能救我。”
  瞧她主意已决,封珩无奈地举着手臂。
  “那你离开之前,去体检一次,我在家给你配药。”
  因为封珩的这一个要求打乱了计划,月有初离开得匆匆忙忙。
  从仪器上下来,就跑着离开了医院,坐进了习樱的车中朝机场飞奔,反正报告会到封珩手上。
  这是一趟漫长的旅行。
  下了飞机,月有初刚走出大厅,一辆浑身泥土越野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月有初弯腰朝车内望去,果然是胡子拉碴的二师伯。
  车内除了二师伯,副驾上还坐着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好奇地看向月有初。
  常有其他的人去见扈宁师祖,月有初倒没觉得意外。
  这个男人长相和气质矜贵,不知怎的,让她觉得有些眼熟,好想在哪里见过。
  “这位是怀赞香。”
  二师伯给他们简单介绍之后,启动了车子。
  二师伯的车技还是那么凶猛。
  除了凶猛,月有初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不到两个小时就出了城,奔上了盘旋的山路,月有初和怀赞香像两个土豆一样,在车上掂来掂去。
  就算看着自己好似朝着悬崖冲过去,月有初也可以放稳心态,一点不害怕。
  但怀赞香也很镇定,看来也不是第一次坐二师伯的车。
  月有初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已经没信号了,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到。
  一个颠簸,手机被震得掉了下来,落
  在怀赞香脚边,还弹动了几下。
  怀赞香帮她捡起来,瞳孔倏然放大,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怔怔地盯着屏幕。
  月有初诧异,把手机从他手里抽了回去。
  怀赞香突然压了过来,抓住了月有初衣襟:“她是你什么人?”
  “放开她!”二师伯往后伸手分开了两人,凶狠地瞪了怀赞香一眼。
  怀赞香回过了神来,慌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月小姐,照片上的,是你什么人?”
  月有初看向屏幕。
  手机不知怎么,打开了照片。封玖抱着香香,冲外面笑得温柔。
  月有初迟疑着。
  怀赞香目光急切,手足无措,随后抓住了座椅,指关节发白。
  “是我的小姑子。”
  怀赞香似乎思考了一下,才听懂了月有初的话,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
  “那么,你能联系上她了?”
  他又很快松开了手,连连赔礼,在座位上动来动去,一脸焦灼不安。
  最后连二师伯都看不过去了,把车停了下来。
  “歇歇!”
  在碧天云林,山峦耸翠之中,怀赞香努力平息了许久,终于能说得出来完整话了。
  他盯着母女俩的照片,激动得热泪盈眶。
  “香香,肯定是我的女儿……”
  “上车!”
  二师伯见他冷静下来,立刻重新出发。
  在小舟一样摇晃的车上,怀赞香把他和封玖的故事娓娓道来。
  他们是在无忧岛上认识的。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怀赞香爱上封玖,向她表白却被拒绝。
  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误解封玖的意思,反复思索之后,想找封玖问个明白,她却已经回国了。
  几年之后,重新在无忧岛遇到封玖,封玖却热情主动得让他惊讶。
  两人在岛上举行了婚礼,度过了短暂的一段新婚之后,封玖居然就离开了他。
  尽管怀赞香说得饱含热泪,月有初却心生怀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怀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封玖的家,为什么不来找她?”
  第一次可能是自尊心受挫,但是第二次,两人都已经结婚了。
  难道封玖,还不值得他跑一趟吗?
  怀赞香摆着手,满脸苦涩:“月小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家族受到了限制,不能来A国。”
  他又解释道:“这个限制令,是前段时间才解除的。”
  “而且,第一次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封玖是A国人。”
  据怀赞香所说,他们在无忧岛上参加的那个活动,是一个权势很大的家族举办的。
  那家族隐居于世,为了和外界保持联系,每隔几年,会举办一种特别的聚会。
  邀请世界各地的青年才俊参加,但每个人的身份,只有主办方才知道,不能对相互之间泄露。
  而且,每个人只会被邀请一次。
  不待月有初发问,怀赞香就解释道:“我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了第二次机会。”
  他露出一点迷惑的神情。
  “至于封玖,我问过她,两次都是主办方邀请的她。她甚至不知道,每
  人只会被邀请一次这个惯例。”
 
 
第99章 明明是两个人
  听了怀赞香的解释,月有初对他依旧半信半疑,特别是那个神秘的无忧岛。
  不过既然找到了他,也是好的。
  怀赞香和月有初约定,见完扈宁师祖,他就跟月有初去封家。
  “你第二次去无忧岛,是为了找封玖吗?”
  月有初对那个岛屿很感兴趣,向怀赞香打听道。
  “不是,是为了找另一个人。”
  怀赞香迟疑了一下,“我姐姐。她也曾被邀请去无忧岛,但是她惹上了大麻烦。这也是我们家被限制的原因——”
  月有初讶然,目光变得锋利起来。
  连怀赞香都察觉到了她的反常,诧异问道:“月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月有初尽量控制着表情,“我是在想。你们家的人,都好厉害啊,都能被邀请去无忧岛。我这样的普通人,听都没听说过。”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怀赞香看起来眼熟了。
  他和洛景文所画素描上的人,有五分相似。
  怀赞香的姐姐,就是洛景文的妻子。
  怀赞香微微带笑,摆摆手道:“我很一般,我姐姐,才真厉害啊。国画、制药、调香,好多事情,她都是顶级的。”
  月有初的心,像被鼓槌敲动一般。
  “她也是扈宁大师的弟子,”怀赞香的表情阴郁起来,“我来找大师,就是想问问她的下落。”
  “怀先生,限制你们家的,是不是洛家?”月有初抓紧了衣摆,凝视着怀赞香的脸。
  怀赞香惊讶,继而点了点头。
  “我姐
  姐得罪的人,就是洛家。她被逼迫得和家里,断绝了一切关系。月小姐,你也认识洛家?”
  见月有初沉默不语,怀赞香抱歉地笑一笑,也不再说话。
  月有初脑中乱成一团乱麻,她费劲地想要从里面抽出一个头绪。
  怀赞香的姐姐,不是洛景文的妻子吗?
  但是被洛家追踪、迫害的人,不是月惜霜吗?
  这明明就是两个人。
  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剩下的路程就变得特别漫长。
  越野车翻过一道山梁,一个四方小院就出现在视野中。
  那小院位于三座山交接处一块平坦的悬崖上,像是被托起来的一样。后面是高耸入于的山峰,一条融化雪水行程的河流,从小院脚下流过。
  车停在这边的空地上,怀赞香对这个地势啧啧称奇,露出一丝怯意。
  月有初第一个上吊桥,如在平地上一样,快步走了过去。但从来不畏高的她,听着桥下河水的咆哮声,不由有些心紧。
  “小初,慢一点。”
  身穿杏色大褂的扈宁师祖站在桥那头,声音却像是就在月有初耳边,令她立刻镇定下来。
  “师祖——”
  月有初奔过去,扈宁摆摆手:“别急。”她一腔的问语,都平息了下来。
  待怀赞香颤颤巍巍地过了桥,扈宁领着他们进入小院的堂屋之内。
  纵然面对月有初和怀赞香探究的神情,扈宁依旧不言不语,只是不时抬眼,打量月有初一眼,对二师伯耳语了几句。
  待二师伯烧
  水沏茶,满屋飘起清新茶香的时候,她端起茶杯。
  “小初,这茶味道怎么样?”
  月有初耐着性子啜了一口,虽然唇齿留香,却没心思细品。
  “师祖——”
  扈宁品一口茶,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间扫视。
  “你们来的时候,已经聊了不少。小初,你的猜想没错。
  “怀赞香是你舅舅。”
  月有初定在座位上,怀赞香一愣之下,跑到了扈宁面前,“大师——”
  “轰——”
  一声爆破巨响,地面摇晃,而后是树木断裂的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相继跑出了堂屋,月有初惊讶地捂住了嘴。
  停放在对面的越野车,正在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热度似乎冲透了过来,燎着众人的皮肤。
  吊桥竟然消失了。没有了一丝遮拦的河水,显得更加肆虐。
  过了好一会儿,月有初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跟着二师伯走到悬崖边缘向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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