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爷总是吃自己的醋
作者 多喜乐
相识,月有初把封珩堵在房里。 “封三爷,要和我结个婚吗?” 她眸光潋滟的模样,像海啸一样,打破封珩的平静,让他无处逃离,卷入其中。 婚后,封珩捏着月有初的下巴: “不是说,从小就暗恋我吗?你心里的男人,又怎么算?” 但这一切,却是封珩自己埋下的种子。 看着老婆痴情的憨样,封珩仰天长叹。 人最难打败的,果然是自己。
第1章 要和我结个婚吗
夜色融融,风夹着未消的暑气吹入屋内。
“封三爷,要和我结个婚吗?”
昏暗的酒店房间内,月有初挑着绯红的双唇,展颜一笑。
封珩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衬衣微敞,只有清晰锁骨和半截脖颈,被桌上的台灯照亮。
面对深夜闯入自己房间的女孩,他无半分失态,不气不恼,反而温和笑着:
“你是月家的孩子?你的结婚对象,应该是我的侄儿们。”
“我不喜欢他们。”
月有初左颊边上的小酒窝,溢满甜蜜。
“我从小就暗恋你。”
封珩沉稳的神情渐渐有些绷不住,溢出一丝别扭的神情。抬眸看向月有初,嘴角无声地弯了弯。
“唔——”
地上被绑得结实的男人扭动一下,发出一声**。
月有初用脚尖踹了踹男人:
“你也需要一段婚姻的吧。要是和我结婚,你也不至于被侄儿们欺负成这样。”
抬眸对上封珩深沉淡静的目光,露出小狐狸般狡黠又肆意明媚的笑容。
“我会保护你的。”
封珩哑然失笑,越笑越大声,脖子仰了起来,喉结明显。
月有初的脸,被他笑得一点一点烧了起来,背在身后的双手,有些无措地抓住了衣角。
“那么,封珩就请你多关照了。”
封珩收敛了笑声,坐得端正,专注且认真地盯着月有初看。
他的眼睛隐在黑暗中,像神秘莫测的漩涡一样,仿佛要将人吸附进去。
月有初被他盯得有些窘迫。
天知道,她的手心早已满是汗水了。
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掩饰心中的不安。
“这个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封珩恢复了随和的模样:“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等我通知,”月有初转身,“过两天,给你个惊喜。”
“小有初,生日快乐。”
身后传来封珩温柔如水的声音,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僵了僵,打开门离开。
靠在走廊墙壁上,深呼吸几口,才算是平静下来。
待月有初走后,一道黑影从露台掠了进来。
“三爷。”
“怎么回事?”封珩声音清冷。
“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在停车场截住这个牛郎。一伙人抢在前头,直接把他绑了起来,我们也就没出手。”
封珩捻了捻鼻梁,下颚线崩紧。
“既然是封意远自己点的,送到他屋里去吧。”
黑影怔了怔,恭敬地弯了弯腰,提着地上的男人消失。
封珩如寒玉般的手指滑动手机屏幕,停留在一张合照上。
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少年,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子被他抱在怀里,和他一样畅快地笑着。
水灵灵的眼睛充满灵气,抿嘴一笑梨涡若隐若现,非常讨喜。
他的女孩长大了,他不需要再隐忍。
————
月有初回到月家,推开书房,一连窜的质问响起。
“叫你早一点、早一点,我等你多久了?”
月山头发花白,脸色猪肝红,开口就是责备的语气,把面前的蛋糕推了推。
“家里没人爱吃
甜食,你自己吃吧。”
月有初大大咧咧坐下,瞟了一眼小蛋糕,奶油有些融化,一圈樱桃也看着很可怜。
“啪!”
月山丢过来一本厚厚的文件,差点打翻蛋糕。
“今天找你来,是想谈你妈妈遗产的事情。你满二十了,本来该把遗产交给你,但我改了点条约。”
当别人告诉月有初,月山又改了遗嘱的时候,她已经不像当初那么震惊。
但亲眼看到月山理直气壮的模样,她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依旧眼睛发酸。
月有初深呼吸一口,伸手把文件丢了回去。“你直接讲吧。我懒得看。”
这散漫的语气,桀骜不驯的眼神,让月山的怒火噌噌冒。
和她妈一个样!
想到月惜霜留下的巨额财产,月山不得不压下性子。
“你现在还没定性,我准备等你结婚之后,再把遗产给你。”
“呵。”月有初痞笑一声,眼底尽是讽刺。
成年改二十,二十改结婚之后。
想抢她的财产,吃相未免太难看。
“你这是什么态度!”
月山被她盯得又心慌又气恼,拍着桌子骂。
“这是你妈给我的权力,让我可以决定你拿到遗产的年龄,免得你拿着钱不学好。我看你现在就配不上!”
“随便吧。我妈妈的私人物品,我可以拿走了吧?”
月有初端起蛋糕,丢进垃圾桶里。离开书房,走进了月惜霜之前的房间。
在她身后,响起一片佣人的议论声:
“大小姐回来了。真惨,又
没拿到遗产。她妈留给她的钱,都要被老爷败光了。”
“谁叫她是个私生子呢。虽然惜霜小姐说,自己是结了婚的,不过丈夫去世了。但那边的人从来没露过面。老爷又是那么好面子的人,就没喜欢过她。”
佣人突然脸色一变,吞吞吐吐叫了声:“少夫人,二小姐。”
许缤然和月宛儿领着许多袋子上楼来,一眼就看出佣人神色不对。
“谁在里面?”
“是、是大小姐。”
月宛儿脸色倏然一变:“妈,那个野种回来干什么?”
口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好不容易才把她赶出去。
“莫慌。”
许缤然神情得意,“是你爷爷叫她来的。”
月宛儿一下子明白了,掩不住嘴角的笑容。
爷爷马上就会把全部遗产,转移到她爸爸名下,一分都不会留给月有初!
“怕不是知道爷爷的计划后,在屋里搞事情吧。”
“过去看看。”
许缤然俩母女,手挽手来到房间。
“我妈的东西呢?”
这是个未装修完成的婴儿房。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月有初站在半明半暗中,声音里透着漫不经心和散漫。
许缤然掩下眼底的嫌弃,露出亲切的笑:“有初回来了啊。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我好叫人准备饭菜呀。”
月宛儿更是用手掩住口鼻,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谁呢。这一股股的药臭味儿,熏得我想吐。”
月有初直直地盯着她们,眼神里溢出湛湛的寒凉之气。
“这里又
没外人,不必在我面前表演茶艺。我问你话呢。”
第2章 长大嫁给他
许缤然脸色变了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神情。
“你也知道,我怀孕了。你外公看这房间好,空着也是空着,给我腾出来,装修成儿童房。
“以前的东西,他说有病气,怕对家里人不好,都搬去阁楼了。”
月有初转身朝楼梯走去,再次出现时,背上多了一个大背包,手中还抱着一个小箱子。
月宛儿冲到露台上,在她身后喊道:“表姐,回去好好洗洗澡吧。不然过两天去封家看画展的时候,身上还那么臭,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
月有初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月家,让月宛儿得意中有些迷惑。
她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别管她,我们去选你画展要穿的衣服。”
许缤然随手开灯。开关“啪”地一声,闪出一簇电火花,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又是劈里啪啦一阵火花,整个月家陷入一片黑暗中,惊叫声此起彼伏。
月有初踩着仿佛镀了银的路面,笑得乖巧。
想抢她的东西?
她毁了都不会留给贱人。
——
每次回月家,月有初都身心俱疲。
她想不通,明明是家人,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她也不得不反击,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走到门口,看到红色邮筒的小旗子立着,她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和往常一样,邮筒中除了一封信,一只药瓶,别无他物。
信封捏着有点硬。
他真的给照片了!
月有初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照片
却有些失望,只是一张背面照。
高大的男人站在窗边,手撑在窗台上,光线顺着他的轮廓勾画了一圈。
穿着白色的实验服,头发非常短,脖颈修长。
从背影上看,这个男人很年轻,应该是老照片。
太狡猾了。
月有初皱了皱鼻子,展开信件。
“小初:
这次的药两周吃一粒即可。
改进了配方,不苦的。
按时吃药。
另:生日快乐。礼物奉上。”
我说要照片,你就用个背影打发我。
不过,至少知道性别了。
月有初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把保存的信件全部拿出来看了一遍。
所有的信都是短短几句话,最后一句,几乎都是“按时吃药”。
最开始笔画歪斜,下笔很重,到现在的端正洒脱,记录了一个人字迹变化的过程。
月有初把信按照日期,小心收好,放回书架。
拿着日历算了算,打开药瓶,吞下一粒红色的药丸。
确实不苦,带着丝丝清凉。
要是妈妈能坚持几年,也许就不会死了。
月有初的妈妈,月惜霜,十年前去世,死因是中毒不治。
很不幸,她也继承了这种毒素,原本活不过25岁。
妈妈临死前,把她托付给一个叫“蓝桉”的人,说这人是她唯一的希望。
蓝桉先生是个怪人,只用纸质信件和她交流,从未现过身。
在第一封信里,就明确告诉月有初,这是化名。
月有初每月底去医院检查身体,一个星期之后,就会有药放在邮筒,附上信件。
用过很多办法,寻找蓝桉先生的真实身份都失败后,十五岁那年,她尝试着在自己的检查报告上,写下了一句话。
蓝桉先生,我喜欢上一个人。
那是月有初惊鸿一瞥之后,在心口留下了一粒朱砂痣。
按捺不住悸动,又找不到人分享,偷偷写在了自己的检查报告上。
对于蓝桉先生,她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这些报告,肯定是会送到他手上。
那一月的信件里,蓝桉先生写道:
“那就努力活着,长大之后,嫁给他吧。”
惊艳了月有初的岁月那个人,就是封家三爷,封珩。
年少时的喜爱并非都是轰轰烈烈。
看到他的时候并不多,见一次,月有初就觉得自己成长了一点点。
想起他时,心中会多一抹微酸的甜。
五年过去,月有初回想,觉得自己对封珩的喜欢,并非男女之情。
而是在心底认为,蓝桉先生若是个男人,应该就是封珩那样。
如今知道了他是男的,她也即将嫁给封珩。
却不是因为喜爱。
在上一封信里,蓝桉先生告诉她,最后的解药线索,也许能在封家找到。
月有初脸上柔软的笑一点点地剥落,只剩下坚毅的表情。
她摆出笔墨纸砚,展开一张宣纸,细细作画起来。
因为体内的毒素影响,月惜霜五官六感特别强,学习能力和创造能力都强于常人。
月有初这些能力弱于母亲,但是,她的模仿能力相当出众。
为
了调查和毒素有关的事情,妈妈创造了许多隐秘的身份,连月有初都不完全清楚。
妈妈不愿意她被牵扯进来,所以月有初对毒素的事情,所知甚少。只希望从遗产中得到一些信息。
————
两日之后,封氏艺术馆宾客云集,帝都中的名流雅士齐聚。
封珩身着正装,五官秀雅,气质清隽中带着掩不住矜贵。
几位人模人样的男士,乐呵呵地打着招呼,私下里却在小声议论着。
“还是人封珩保养得好。瞧我们三十,肚子都这样了,他还和年轻时一样。”
“经常和年轻男人混在一起,又不管事不操心,当然不显老咯。”
几人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身为封家的老三,却只能管管没有油水的艺术馆,真够窝囊的。
传过绯闻的女人一个没有,更别说后人了,不是无能就是**恋。
“下雨了吗?”一个男士摸摸头上的水。
“这是室内啊。”
众人一回头,看到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围着黑色围裙,正拿着一个浇花的大喷壶,站在高梯上冲着他们洒水。几人被淋得湿漉漉。
“不好意思,”月有初笑得梨涡又深又甜,“请让一让。”
她的围裙上,园艺公司几个字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