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爷总是吃自己的醋——多喜乐
时间:2022-01-24 14:25:02

  另一人抽抽鼻子,“什么味儿啊,这是?”
  “哦,我忘记带肥料了,在厕所接的尿。”
  月有初眨着双眸,蒙蒙地盖着一层水雾,看着无辜又单纯。
  几位男士瞪着眼,又不
  好和一个女孩子计较,大叫着晦气,匆忙离开了。
  月有初的笑容倏然冷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封珩的事情,都和她有关。
  她不允许还有人明目张胆地说他的坏话。
 
 
第3章 对你没变
  月有初收起喷壶和梯子。喷壶里的当然不是尿,味道是她调配出来的。
  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
  【小初,画已经交给封意远了。】
  月有初收起手机,转身朝展厅走去。
  封珩站在一幅国画面前,看到他芝兰玉树的姿态,月有初的心跳加速了些。
  一位女士站在封珩对面,双眼冒桃星,红唇一开一合,正说着什么。
  月有初像小豹子一样溜过去,躲在近处一根柱子后面。
  女士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像是嘴里含着一块糖。
  “封先生喜欢国画吗?我也是呢,”她指着近处的一幅画,“这就是我画的,封先生觉得怎么样?”
  月有初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期待,期待被赞扬。
  封珩瞥了一眼,按了按鼻梁,没说话。
  “我这幅画,得了金奖呢。”
  “金奖?”封珩眯了眯眼,又扫了一下画,“评委眼睛有问题吗?”
  女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迷惑地眨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种画都能得奖,评委的眼睛有问题。”
  封珩一字一句地说完,挥手叫来了助理。
  “把这幅画撤下来。还有那个评委组送来的其他作品,全部撤了。这种垃圾挂出来,有损我们艺术馆的名誉。”
  助理微微欠一欠身,开始取画。
  女人还保持着震惊的姿势。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那么温和谦恭的封珩,怎么可能说出这样又冷又傲的话来?
  眼看着自己的画被人真的摘了下来,女人一步冲上去,抓住了画框。
  “封珩,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们的婚事,是你爸都默许了的。
  “外面都在传,你不是无能就是gay,你去打听打听,现在还有谁肯嫁给你!”
  封珩笑容温煦,目光却像箭一样,又冷又利。
  “觉得我无能和gay,你也想嫁,也是够饥渴的了。”
  女人一怔,扭身快步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出激愤的尖叫声。
  月有初正望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一回头,撞进一抹深邃的眸光中。
  脸颊微微发烫。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连他身上干练的味道都闻得到。
  “你变了……”
  月有初没和封珩接触过,对他的性格,都是听别人说。
  封珩眼中,泛着丝绒般的光芒。
  “对你没变。”
  月有初:?
  有被撩到。
  艺术馆的办公室内,封意远手拿一面小镜子,翘脚放在办公桌上,听着属下的汇报。
  “远少爷,已经和各个拍卖行、艺术品经销商说妥了。”
  “都同意了?”
  “那是自然的。谁肯为了三爷,得罪远少爷您啊。”
  封意远瞧着镜子里,自己青紫的熊猫眼,心中火气又腾了起来。
  他弄个牛郎来,本想塞到封珩床上去,戏弄一番,要是坐实了,皆大欢喜啊。
  谁知那牛郎,居然出现在自己床上,还光溜溜的,害得他被家里的母老虎打了一拳。
  封意远认为,肯定是他这边
  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但这笔帐,还是要算到封珩头上!
  画展开幕式很快开始了,封珩开始致辞。
  如果蓝桉先生是教授的话,讲课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月有初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嘴唇的开合,嘴角的微笑,眉眼弯起的弧度。
  他在忙着别的事情,可以放心大胆看,不用担心……
  封珩突然转头,深沉淡静的眸光,直直地看了过来,嘴角带着玩味的微笑。
  月有初慌乱地移开了眼睛,低头垂眸。
  “妈,那个野种怎么在这里?”
  站在人群中的月宛儿,失声叫了起来。
  “她该不会,想抢到我前头,嫁进封家吧!”
  月山年轻时救过封家现任家主的命。
  索要的酬劳,是一门婚事。
  在他心里,这是月家攀上高枝,最快捷、最牢固、成本最小的途径。
  这门亲事,是爷爷专程留给她的!
  月宛儿看着月有初的眼神,充满了阴狠和焦急。
  “封三爷,不好意思。”
  封珩刚致完辞,一个中年人突然站了出来,点头哈腰冲着封珩笑着:
  “刚才另外一家艺术馆联系了我,那老板和我老交情了,他新店开张,我不捧场,面子上过不去啊。我得把我的画,拿回去。”
  另一人也紧跟着站了出来,“封三爷,我是背着我爸拿出来的,现在他发现了,我得赶紧回家啊。”
  “封先生,对不住了。我也……”
  要讨回展品的人,络绎不绝的冒了出来。
  场
  内一片哗然。
  手机、摄像机闪个不停,看来封家又要上头条了。
  “无能公子封珩”这个头衔,连带他的那些谣言,又会被宣传一波。
  艺术馆都要被搬空了,还开什么画展。
  开幕式才刚刚开始呢!
  除了少数“怜香惜玉”的女人,其余大多数都幸灾乐祸。
  外面没有人敢动封家人,但抵不住他们内斗啊。
  看这封家,恐怕也快到头咯。
  处在风暴中心的封珩,一副恬淡的样子,双手交叠在身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月有初转着灵动的眼眸,瞥着这些人。封意远比她设想的还要狠毒。
  蠢货。
  这么对自己的叔叔,白白让他人看了笑话去。
  封意远抄着双手,远远地望着。
  想当个闲散公子,就早点表态,把所有的权放出来。
  不识大局,看不懂形式,艺术馆这种产业,封珩都别想留得住。
  月有初还在等待封意远的下一步行动,暂时没有动作。
  现在,她正注视着封珩,目光中都是好奇。
  封珩看着,并没有阻拦这些人的打算。他仿佛游离在另一个世界里,又像是看着一场戏。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有别的原因,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出手?
  “都安静点!”封意远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闹哄哄的人群立刻噤了声。
  “三叔叔,别急。”封意远的姿势表情,看不出一点尊敬的地方,倒像是在巡视自己的地盘。
  “他们那些次品,搬走就搬走吧。我
  搞到一幅好画。我保证,这一幅画就可以撑起画展。”
  “三叔叔,我让画展继续开下去了。这艺术馆,以后就交给我管理了吧。”
 
 
第4章 她是我未婚妻
  听到封意远说,一幅画就能撑起一个画展,场内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纷纷问道:
  “远少爷,难道,是素问大师的画?”
  封意远满意地看着问话人,用播新闻的语调宣布道:“没错,正是素问大师的画!”
  “哎呀——”
  场内一片惊叹的声音。
  素问是国宝级的国画大师。她的作品,知名的都被博物馆收藏着,估价千万起。
  那些私人藏品,价格更高,而且都小心翼翼地收藏着,根本不敢让人知道。
  关键是,素问大师一向行踪神秘,销声匿迹近十年。
  有她的一幅作品,别说一个画展,一个艺术馆都能撑得起来。
  封意远一挥手,两个人上前来,当众展开一幅画。
  场内的拍摄设备,响得比刚才还热烈。
  这些很多三四十岁的人,狂热得像追星的小孩子,保安都快挡不住了。
  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精,立刻开始捧封意远的场。
  “远少爷为了找到这幅画,费了不少工夫吧,真是有心了。”
  “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管理艺术馆嘛!”
  “别看艺术馆就是个玩的地方,没点能力,还真是管不下来的。”
  封意远睨眼瞅着封珩:
  “三叔,您喝喝茶,看看画就行了,管理这种苦差事,交给晚辈来操心,别累着您。”
  封珩依旧不动声色,眼神含蓄内敛,只是有意无意地朝月有初那里瞟去,好似在寻求帮助。
  月有初的豪迈之心油然而生。
  她的男人,当然要
  由她来守护!
  “我这里也有几幅素问大师的画。”
  她清透有力的嗓音响起,盖过了厅内其他的声音。
  封珩的笑容加深,带上了一抹似水的温柔和宠溺。
  封意远脸色一沉,对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责备起月有初来。
  “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黄好不好?”
  “素问大师的画!还好几幅!你复印出来的?”
  这话引起了一片哄堂大笑。
  月有初瞥着那人,也开朗地笑着。
  你还真说对了。
  不过,我复印的是素问大师这个人。
  月有初一拍手,过来一队身穿黑西装的人,依次展开几幅画,排成一排。
  “随便看。我和素问大师熟得很。弄坏了再找她要。”
  月有初乐呵呵地说道。
  众人更加不信。
  国宝似的东西,你这么大方,怎么可能是真的。
  在场的国画大师,全都掏出放大镜等设备来,粘在画上细细看着。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厅内越来越安静。除了拿着相机,拼命找角度的记者,懂行的人,全都贴到了画上。
  封意远的属下轻声说:“远少爷,这些画,好像都是真的。”
  月有初大声宣布道:
  “这些画,我准备全部送给封三爷。放在艺术馆,免费展出。”
  封意远一愣,“你他妈是谁啊!”
  “我是封三爷的女朋友。”
  月有初弯着眉眼,眸光潋滟。
  这句话,比素问大师的画还惊人。
  所有人从画上抬起头来,化石一般,瞠目结
  舌,盯着月有初。
  封意远更是如同被雷击中,傻子一样的目光,在月有初和封珩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你他娘的少在这放屁!”
  “意远——”
  封珩喝住了封意远,眼眸低垂,发出警告的光芒。
  “不许对她说脏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威严的气魄让封意远怔住,一腔脏话都被噎住,抵得他胸口痛。
  他费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三叔,这不会是真的吧?”
  封珩温和地笑着:“当然不是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听到这话,封意远“吁”出一口长气,狠狠地瞪了月有初一眼。
  这个小贱人,就这么一句话,让他短寿了十年。
  人群最外围的许缤然和月宛儿,也一副惊魂稍定的样子。
  月有初这个野种,居然惦记上封家的男人了,野心不小!
  绝对不能让她嫁进封家,夺了月宛儿的机会。
  就算封珩是无能,是**恋,他们俩商量好了形婚,也绝对不允许!
  月有初的笑容都僵在脸上,眼角下垂,连头发都黯淡了些。
  封珩走到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未婚妻。”
  声音温柔又坚定。
  月有初靠着他的身侧暖暖的,被他搂着的肩膀也暖暖的,耳中只能听到自己鼓槌般的心跳声。
  手肘靠着的地方,传来同样的律动。
  她抬眸,凝视着他的侧颜。
  想了想,往后倾斜着身子,想要看看他的背
  影。
  封珩不明所以,以为她是要离开自己的怀抱,手臂缠紧了些。
  封意远被气得头晕脑胀,眼前阵阵发黑。
  封珩凭空冒出来一个未婚妻,他的幸苦经营、计划盘算,全都落空了啊!
  他“噌”地一下蹦了起来:
  “我管你是谁!想用假画糊弄人,就是不行!来人,把那些画,全都给我收起来,丢出去!”
  封意远的下属刚刚迈一步,一队人从旁站了出来,把他的人全都拦住了,两队人马剑拔弩张。
  这是封家的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争锋相对。
  旁人赶紧往外退去,生怕惹祸上身。
  刚刚靠近月有初一点的月宛儿母女,又被人群挤开了。
  “封意远,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是吧?”
  封珩放开月有初,直视封意远,眼中寒气直冒。
  他敢真拦住自己,已经让封意远很意外了,硬着脖子嚷道:“三叔,我是怕你被人骗了。”
  封珩有一会儿没说话,眸色深沉,目光像刀子一样,要把封意远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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