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爷总是吃自己的醋——多喜乐
时间:2022-01-24 14:25:02

  被他盯着,封意远越来越慌。
  窝囊废、软柿子封珩,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肯定是装腔作势!
  “封三爷,侄儿不懂事,回家再慢慢教训,不要耽搁了画展。”
  月有初清透的声音响起,像是吹过冰雪的春风。
  劝过封珩,又笑吟吟地对着封意远。
  “我做长辈的,应该对晚辈有点耐心。你不是怀疑这些画是假的吗?叫人来鉴定啊。”
  封意远眨巴着眼睛,瞅着屁大
  的月有初。
  你他娘的,谁的长辈呢!
 
 
第5章 难道你是他
  在月有初的要求下,封意远拿来的那幅画,也被放在一起,同样做鉴定。
  馆内的鉴定员很快开始工作。
  怕封珩动手脚,封意远还从别的地方拉了不少人来。他也在人群中穿梭,紧盯着现场。
  和封意远的紧张比起来,封珩两人束手站在一旁,轻松得真似来看画的一样。
  两人的合照,封珩的宣言,早已被传了出去。
  有封家的势力在,并没有闹得满城风雨。封三爷销声匿迹多年,影响力也不大,但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你不担心画是假的吗?”月有初笑着问道。
  相处久了,心里似乎没那么紧张了。
  “你送来的,怎么会是假的。”
  封珩若无其事地拿起了她的手,轻轻捏着柔软白皙的手指。
  “就是太多了,累坏了吧?”
  月有初刚以为自己不会再紧张,心又狂跳起来。
  封珩又冲着她笑了一下,月有初愣了愣,他眼里的戏谑那么明显,他是故意的!
  月有初脸红得如同春日樱花,突然抬脚,狠狠跺在封珩脚背上。
  封珩嘴角歪了歪,诧异地看着她。
  就算是这样,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完全消失。
  “你刚才说我不是你女朋友,故意的是不是?”月有初剜了他一眼。
  “我没说错呀。女朋友是要谈恋爱的,我们直接就决定成婚了。”
  月有初突然沉静下来,生动的神采都褪去,面无表情。
  封珩轻声:“不过,我们可以先结婚,再谈恋爱。”
  月有
  初笑了笑。
  封珩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光彩,有些手足无措。
  他说错话了。
  冷静下来,月有初回想着封珩刚才的话。
  他知道是她画的。
  “三爷,检测结果出来了。”
  助理过来,看到封珩忐忑的样子,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装的。
  “过去看看吧。”
  封珩与月有初走开后,月宛儿从他们身后的柱子处冒出头来,捏着手机,同许缤然快步离开了艺术馆。
  鉴定员派了个代表过来:“恭喜封三爷。这些画,都是出自素问大师之手。”
  厅内的人艳羡不已。
  有了这么多素问大师的画,封家艺术馆马上会声名大振,全世界的粉丝都会慕名而来。
  “不过——”
  鉴定员瞅了封珩一眼,见他神态淡然,鼓起勇气说道:
  “我们检测出,除了意远少爷的那幅画,其他的都是最近几天画出来的,不超过一个星期。”
  封意远猛地揪住鉴定员的衣襟,眼里死灰复燃:
  “你说清楚,素问大师十年没露面了。这些画刚刚画出来,不就是假的吗?”
  “你耳朵有问题吗?”月有初冷声道,“他刚刚说了,这些画都是真的。”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
  月有初看上去颇不耐烦。封珩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小丫头在生气。
  “素问大师又没死,怎么就不能是几天前画的了?这些画,本来就是我前几天,找她求来的。”
  厅内的艺术品经销商、拍卖行的老板们,都目光灼
  灼地望着月有初。
  能直接找素问大师求画,这位封三爷的小未婚妻,是行走的银行黑卡啊!
  看到这些人跃跃欲试,想要讨好月有初的神情,封意远恼怒大吼:
  “你们不要上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月有初横了他一眼,“实话告诉你,我妈妈给素问大师治过病,大师为了感谢她,早就送过她一幅画了。”
  “前几天,那幅画被人偷了,我才去找的大师,重新求的画。
  “大师十年没卖过画,就一股脑送了我这么多。”
  听了她的解释,有人想到月有初罕见的姓氏,恭敬地问道:“月小姐,难道您的母亲,就是月惜霜女士吗?”
  月有初点一点头:“嗯。”
  场上的人“哦”地一声,恍然大悟。
  月惜霜生前是国医圣手,给素问大师治过病,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
  不再怀疑,只有羡慕,无尽的羡慕。
  连封意远都再也找不到话反驳,一甩袖子,准备离开。
  “慢着。”月有初又开口了。
  封珩手下的人,接收到三爷的信号,立刻拦住了他。
  “封意远,你手上那幅画,是哪里来的?”
  “我买的啊!”
  月有初秀眉一挑,眼底尽是嘲讽,“你的那幅画,就是素问大师,当年送给我妈妈的那幅。”
  此话一出,厅内一片哗然。
  做艺术品生意的人,最讨厌赝品,其次就是贼赃,买贼赃的人,为大家不耻。
  封意远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月有初正等着他这么问,立刻真诚地回道:
  “这画我妈妈时常临摹。我小时候不懂事,在最左边的山阴影里,写了几个小字。”
  “没错,”鉴定师说,“确实有四个字,‘月初惜霜’。”
  这不但证明了月有初说的都是实话,还把封意远买贼赃的事情坐实了。
  封意远顿时成了千夫所指,投向他的眼神中,尽是轻视和不屑。
  今天过来,本想捉弄封珩,再把艺术馆搞到手,不但自己被羞辱一番,一千多万买画的钱,也打了水漂,封意远大叫晦气。
  气氛变了个样,过来恭贺封珩的人,络绎不绝。
  封珩冷漠地看着这些墙头草,扭头对助理吩咐道:
  “刚才说要把展品拿回去的个人和公司,都记下来了吗?终止和他们的一切合作。”
  说完,不顾厅内哀求一片,带着月有初离开。
  回到办公室,喧闹都被挡在了外面。
  封珩熟练又优雅地沏着茶,双手骨肉匀称、毫无杂质,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谢谢你送给我的惊喜。”
  月有初笑:“不用客气。”
  凝目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蓝桉先生。”
  淡褐色的茶水流畅地注入杯中,一滴都没有洒在外面。
  “什么?”封珩抬眸,神情自然,有些困惑。
  月有初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怎么知道那些画,是我画的?”
  “是你画的?”封珩的声音提高了两度,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月有初
  蹙眉:“你刚才说,累坏了吧。”
  “因为画轴很重。”
  封珩神情认真,月有初无言以对,半信半疑。
  不过她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慢慢确认。
 
 
第6章 我儿子回来啦
  封珩送月有初回家,立在她的小别墅外,新奇地打量着。
  “你一个女孩子,住这么大的房子,会不会不太安全?要不,我搬过来住好了。”
  脸上挂着慵懒又迷人的微笑,似真似假。
  月有初困惑地瞅着他。
  怎么回事?
  不是说,封三爷矜贵绝爱的吗?
  动不动就撩人。
  “你到这来。”
  她指了指红色邮筒,让封珩站在旁边,自己退开一点,认真地打量。
  看了正面,又绕到封珩背面。
  落日的余晖正好倾洒邮筒顶上,折射出几道淋漓的光影。
  封珩逆光站着,和那张照片里的情景一样。
  月有初眯着眼,尽力想象着。
  封珩突然偏了头,饶有兴趣地瞅着邮筒,打断了她的遐思。
  “现在还有邮筒?有邮递员吗?”他随手拉开了邮筒门,“是放牛奶的吗——”
  “不许碰!”
  月有初一声惊呼,封珩手顿住,缓缓收了回去,沉静地回望着她。
  一丝丝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
  月有初心中有些后悔。
  但,这是蓝桉先生的邮筒,是她和先生唯一的联系。
  “不要乱碰别人家的东西。”
  月有初生硬地说着,从封珩身边迈过去,走进屋中,径直关上了门。
  封珩在门口站了片刻,目光从邮筒上扫过,嘴角无声地弯了一些。
  回到车上,手机震动起来,“犟老头”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端。
  封珩接通电话,并未作声。
  父子俩在通话中沉默了半分钟。
  封合韵干咳一声,率
  先开口。
  “不折腾你那破药了?”
  “折腾得差不多了。”
  “准备回来继承家业了?”
  封珩笑了笑,声线柔和。
  “还准备给您娶个儿媳,生个小包子。”
  那边又沉默了半分钟。
  “多生几个吧。我老了,喜欢热闹。”
  封合韵放下电话之后,满脸的喜色,让进来的助理愣了愣。
  上次看到董事长这么高兴,还是意远少爷结婚的时候。
  “董事长,风头娱乐的收购,还是交给意远少爷去办吗?”
  “还交给他?上次就差点搞砸,难道又要我去卖老脸吗?”
  封合韵拍着桌子骂着。
  助理司空见惯,垂着头不作声。
  意远少爷确实能力不足,但这也没别人了,总不能凡事都董事长亲自去办。
  “去,把十五层的办公室打整出来,这件事情,交给封珩去办。”
  助理怔了怔,嘴逐渐弯成了一个圆。
  封三爷从商学院毕业那年,董事长给他准备了一层楼的办公室。
  但三爷连封氏大厦都没有进来过,那层楼,到现在还空着。
  这件事和十五楼,是董事长的禁区,没人敢提起。
  怎么董事长今天……
  “董事长,您没事吧?头晕不晕?要不要请医生来?”
  封合韵怔了怔,正要骂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一顿,又瞥到他急得都快哭出来的表情,哼了一声。
  “我没病!”封合韵瞪了助理一眼,转而笑道,“我儿子回来了!”
  封合韵按捺不住,正要分享喜悦,手机响了起来。
  “
  喂,月山。有事?”
  ————
  月有初洗完澡出来,手机上已经有了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没来得及细看,电话又震动起来。
  她接起,糯糯地叫了声:“喂,小舅舅。”
  “别叫我舅舅!”
  “月先生。”
  那头沉默两秒,突然暴风骤雨,震得月有初把手机拿开了点。
  “是啊,我也就是个月先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风声都不透露给我,我也只配当个月、先、生!”
  听到这夹杂着哀怨的怒吼,月有初不慌不忙地揉着头发,随手把毛巾一搭。
  “没办法啊,得让外公放心不是,再弄不到钱,松果都要被卖了,我们更难买回来。”
  月寻霁自然知道月有初这么做的苦衷,不告诉他,是不愿意把他卷入与自己父亲的争斗之中。
  他心中一阵酸楚,哼哼道:“我自然有办法。秋承那个王八蛋,还给你接了那么多商演吗?”
  “好多了。我说嗓子不舒服,他拿我也没办法。”
  月寻霁的叹气声,顺着话筒传了过来。
  “小初,我马上就把钱筹够了,你很快就不用受秋承的气了。你妈妈的那些遗产,我都会补给你的。”
  月有初开朗地答应着,挂了电话,来到阳台,盘腿坐在地上,望着墙跟的那一排苔藓野花发呆。
  十八岁之前,月有初养什么死什么。
  就连号称极度好养的仙人掌、乌龟,都活不过一个星期。
  两年前,把邮筒下面的苔藓挖起来,试着养了养,居然活了下来。
  后来又挖了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花,家中总算有了些生机。
  她就像是这些苔藓,月寻霁是月家唯一对她好的人,是她的阳光。
  而蓝桉先生,是水分,是苔藓的生命。
  回到屋里,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
  【罗锦薇:明天上午十点,风头娱乐三楼会议室,必须到场。】
  只是一条信息,都能感觉到她嚣张的气焰。
  还没和秋承结婚呢,就处处以老板娘自居了。
  翌日,月有初把车停在路边,去吐司店买早餐。
  这家店在她的收藏夹里呆了很久了,要不是今天来风头娱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光顾。
  越是不愉快的时光,越要自己创造闪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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