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新宠:贺少请深爱——发财树
时间:2022-01-24 14:26:39

  “你脸怎么这么红?”安琪毫不掩饰她的疑惑,“莫非……可现在也不是春天呀?难道你想……贺知行了?”
  “你给我闭嘴!”我的天,我自然知道安琪这个猥琐的家伙在想什么,可是事已至此,我跟谁也不会跟贺知行!
  以前和贺知行相亲相爱的时候,情到深处,自然也会有拉手亲吻。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所有的细节和喜悦,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和安琪分享。可是,直到婚后这么久,我们都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或许是他对杜卿卿的承诺,也或许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他真的做不到吧。
  这些安琪都知道,难怪她有此言。
  “你最好不要这样想,”安琪慢吞吞的说道,“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身上的燥热已经褪下,我头脑异常清醒。窝在沙发上,我突然想到了明晚的酒会:“我的礼服买了,你的呢?”
  安琪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着:“安家送过来。”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安琪的身世。
  她的母亲柳花倾姿色过人,二十多年前是北市夜总会有名的玫瑰花儿。后来遇上了年轻多金的安途,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两个人很快就滚到了一起。
  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捞钱,柳花倾毅然怀孕,并且生下了安琪。虽然是个女儿,但是安途也没有轻怠她们母女。这些年来,一应花费享受都满足了。
  如果柳花倾能满足于此,日子也不会太差。坏就坏在,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她总是逼着安琪向安途要钱要物,次数多了,安途难免有脸色看。更何况,他的正室夫人给他生了三个儿女,他真的不差这么一个女儿。
  而安途的正室范希茹,也不是好相与的。
  她出身权贵,自负且骄傲。对柳花倾这种以色侍人的歌女,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柳花倾常常因为她的刻薄,而去安途那里挑拨离间,以赢得他的怜惜。但年幼的安琪,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轻视和侮辱。她变得日渐沉默抑郁,让安途非常不高兴。柳花倾根本不管安琪的心情,一味地逼着她讨好安途。
  安琪是个执拗的性子,她改变不了柳花倾,便用沉默反抗。柳花倾气她不听话,也恨她不中用。辱骂,殴打,渐渐的成了家常便饭。
  这样的日子,直到上了大学才结束。安琪开始写小说挣钱,有了经济来源,她终于可以和过去一刀两断,不再因为钱而不得不去找柳花倾。那两年,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大三的时候,安家一家出国游玩,遇上了车祸。安家的三个孩子,当场死亡。
  安途这个年纪,很难再有孩子。于是像野草一样长大的安琪,突然成了安家唯一的血脉,变得珍贵起来。柳花倾摇身一变,成了安家唯一孩子的生母,她立刻搬到了安家,登堂入室,招摇起来。
  只是安琪不想再被她利用,不住到安家,不进入安氏企业上班,是她目前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大的权益。作为交换,安家需要她出席的场合,她必须配合。
  “那,到时候你跟安家人一起出席?”
  安琪摇摇头:“安家是北市的老家族了,大妈应该不会去参加这种为私生子举办的酒会。爸这几年很在乎大妈的心情,所以也不去。”
  那岂不是只有她妈去?
  小三挟私生女参加私生子的酒会,还真是讽刺。
 
 
第十七章 似是故人
  凯悦酒店算是北市老牌高端酒店了,装潢古典豪华,据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英国接受过培训。无论是接待商务洽谈,还是酒宴庆典,都十分娴熟。而是否能在凯悦办宴会,办什么规格的宴会,也是北市上流夫人们暗自较劲的热点。
  贺家老总裁贺治能为私生的儿子办这么一场酒会,可见重视程度非同一般。而嗅觉一向灵敏的圈中人士,自然也看明白了,贺家的权势争夺,已经风雨欲来。
  我在楼上,找个角落坐下,仔细打量着楼下觥筹交错的来宾们,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今夜来的,女士居多。而且大多打扮妖冶,举止轻佻。而来的男宾们,更以年轻的居多,一个个看起来像刚从夜总会出来般。
  我轻轻地啜饮着杯中的酒水,支着耳朵听他们讲话,慢慢地,终于看出门道了。
  为私生子举办的酒会,来的自然也是小三和私生子了。怪不得女宾们鲜少有看起来端方大气的,而男宾们个个油头粉面。
  这么一对比,安琪文文静静的,倒更像个大家闺秀。
  我轻轻碰了一下安琪,低声说道:“这么个酒会,办还不如不办,多丢人。”
  安琪嗯了一声,说道:“这里面也有些正经人的,有些人不想得罪贺家,但是拉不下脸过来,所以派手下人或者儿子女儿来。你不要那么刻薄,得罪人都不知道。”
  在商言商,贺治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终究是贺景明的老爹。他亲自发的请帖,谁好意思不来呢?只不过是不是本人到场,那就另当别论了。
  面子,还是要给的。
  安琪乖乖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口的说了句:“今天,陆学长应该也来。”
  嗯?!我立刻坐直了。
  这小妮子玩儿真的?怪不得安家让她来,她就乖乖的来了,还打扮的这么好看。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揶揄道:“待会儿他出现了,我把你绊倒,正好投怀送抱栽倒他怀里,啧啧啧,让你们重温旧梦!”
  安琪嘴角慢慢地弯起一个微笑,却带着略略的痛楚说道:“他……应该不认识我……”
  啊?我奇怪的看着她,不是递过情书吗?这个死妮子戴着口罩递的嘛?
  身后响起尖刻的鞋跟声,安琪闭口不再说话,我心里嘀咕,这么厚的地毯都能走出鞋跟声来,不知道来人穿着多高的鞋。
  我转身一看,正好看到同样也大吃一惊的杜卿卿。
  冤家路窄!
  贺知行皱眉看着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我多喜欢见你似的,我毫不犹豫的瞪了他一眼。
  “知行!她怎么会在这里?!”杜卿卿脸色惨白、尖声喊道。
  贺知行好脾气的哄她:“不是我请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来……”
  “不是你请的?”杜卿卿一把推开他,眼神中带着疯狂的恨意,“那是谁请的?没有请柬,她能进来吗?贺知行,我早就怀疑你对她余情未了了!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跟她离婚、你是不是打算利用完了我就一脚踹开!”
  “贺知行!你好狠的心啊!我为了你,可是什么都牺牲了啊!”
  杜卿卿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指着贺知行的手指不停地颤抖:“女主角没了,名声臭了,我现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嫌我脏,觉得她出身高贵身家清白,你舍不得跟她离婚了是不是?”
  她的控诉字字带血,我立刻意识到,昨天的猜测是真的。贺知行这个人渣,他和他母亲为了往上爬,果然利用了杜卿卿。
  “你和她办完婚礼后,迟迟不告诉她真相,我把床照发给她你还怪我,你敢说你心里没她?你敢说你没有脚踏两条船?!”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贺知行似乎被说中了痛点,脸涨的通红。他试图拉住杜卿卿,却被她反手推开。
  我冷笑着看着她们狗咬狗,心里畅快无比。杜卿卿也是可怜,牺牲了身体和青春,本以为终于熬到头了,贺知行却想要反水。
  以陈玉霞那个踩低捧高的小人嘴脸,杜卿卿这几天没有少受气吧?毕竟,贺知行得到了贺治的承认,将来可以选择的高门贵女,海了去了。杜卿卿如果星途顺利,可以成为贺知行的助力,倒还有一线机会。可是失去女主机会、黑历史被起底曝光,基本就宣判了她的死刑。
  她不崩溃才怪。
  “卿卿,你听我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的……”
  哼,我忍不住发出了鄙夷的冷笑。又是这种毫无诚意、毫无意义的废话,我很纳闷,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种话其实是渣男专用术语呢。
  杜卿卿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被人利用了半辈子,到现在还相信他的鬼话!”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傻?”她怪笑一声,讥讽道,“我再傻,他爱的也是我。你呢,白白被他玩弄了那么久,丢了人破了财,你除了一个离婚证,你能得到什么?”
  我的心顿时被人刀剜似的疼了一下,脸上好像被闪了耳光般难受,杜卿卿智商不行,可嘴巴够恶毒。
  “他可真爱你呀,亲手把你往那些油腻腻的老男人床上送,这不就是拉皮条的和妓-女纯洁的爱情嘛!”打嘴仗,我苏可遇从来不认输!
  “贱人!”杜卿卿眼神中迸射出凶狠的光,她噌噌上前两步,扬起手朝我扇来。
  “去死吧!”
  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打人,眼看她的手扬了起来,直直的打向我,安琪一个健步冲上来想要推开她,却突然被人横空拉走。
  杜卿卿的巴掌近在咫尺,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杜卿卿的手腕。顺着手臂,我转身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安琪被这个人揽在怀中,颤抖着苍白的嘴唇低语道。
  “陆、陆学长……”
 
 
第十八章 针尖麦芒
  陆学长?陆慎言?
  我赶忙上下打量他一翻。
  他仍旧是少年般那样,衣冠楚楚,眉目清朗。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带着细细的金丝眼镜,白色的衬衫领子露出来,显得格外斯文。只不过,淡蓝色的校服变成了银灰色的西装,他也从青涩的学长,变成了开始散发男人魅力的商业精英。
  即便是在这么混乱的时刻,我的少女心也不由得漏跳了好几拍。
  更何况被他搂在怀中的安琪,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我深呼吸了几下,急忙将安琪从他的怀里拉了过来:“你没事吧?”
  我一语双关,低声问她。安琪脸色惨白,泪珠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的拉着我的裙子,纤细的手指不停的颤抖。
  陆慎言放开杜卿卿的手,见安琪这么异常,关切的问道:“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他不问则已,一开口,安琪便崩溃的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苦苦隐忍着的爱慕,他突如而来的拥抱,不被认识的委屈,所有的情绪集中爆发,安琪抱着我嚎啕大哭,几乎不能自己。
  杜卿卿动手打人,安琪崩溃大哭,立刻引来酒会宾客的关注。大家纷纷围上来看热闹,贺知行这个窝囊废见状,立刻拉起杜卿卿的手要走。
  柳花倾及时的拦住了她们。
  “安琪!你哭什么?谁打你了?”她气势汹汹而来,见安琪哭倒在我怀里,急忙问我,“可可,安琪被谁打了?”
  陆慎言皱眉看着要走的贺、杜二人,开口说道:“贺先生,杜小姐,不道歉吗?”
  他的一句话,立刻将柳花倾的注意力引到了打算逃走的俩人身上。
  “贺二公子?杜卿卿?”柳花倾皱眉看着她们,怒道,“我女儿得罪二位了?安琪可是安家唯一的孩子,难不成平白在你们家的酒会上受委屈,不给个说法吗?!”
  这边正吵吵闹闹的厉害,陈玉霞挽着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中年人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从他身上,依稀能看到贺景明的影子,这应该就是贺老总裁、贺治吧。
  “怎么了?”陈玉霞尖声问道,看到我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我心中冷笑,今天这件事,注定是一场闹剧,一个笑话,会成为北市的贵妇们喝茶嗑瓜子时的谈资。贺治要是真要脸,就不该出现在这儿。
  柳花倾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玉霞,心中的鄙夷全都写在了脸上。虽然她们同是有钱人豢养的金丝雀,可是地位却大大不同。
  安琪,可是安家唯一的女儿,是她生的。固然她现在没有安途正妻的名分,可她有正妻的权利。
  陈玉霞算个什么东西?想通过贺治掌握鼎盛集团?贺治自己都没有实权!
  “你儿子,还有你未来的儿媳妇,打了我女儿!”
  陈玉霞本就看不惯柳花倾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听了这句话,立刻针尖对麦芒的喊道:“小孩子打打闹闹,也是难免的!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安家唯一的孩子就了不起了!我们知行可是贺家的儿子!”
  “儿子?!”柳花倾冷笑一声:“可惜,龙椅虽有,却早就有主了。你生个儿子有什么用呢?”
  她不屑和陈玉霞多费口舌,转而对贺治说道:“贺总,今儿是你给你儿子办宴会,我们安家给你脸,带着唯一的孩子过来参加。你儿子倒好,竟然敢打我女儿!这事儿你要不给我个说法,那我回去找我们老爷子去。你们贺家凭什么,这么作践我们安家!”
  “你去说啊,我怕你啊……”陈玉霞从来不在嘴上吃亏,见柳花倾扬言威胁,立刻喊起来。
  “闭嘴!”贺治怒声喝断她,眼神中的怒气不言而喻。
  事已至此,他的一番心血算计,全都泡汤了。
  贺景明不赏脸参加,那么北市和他交好的、有商务往来的人就不会来。
  而来了的,大多也是不在自己家族掌握实权的,还有些情妇小三私生子,这简直就是对他贺治最大的侮辱。
  他是谁啊,他可是鼎盛集团的前总裁啊!他的宴会上,来的却都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妖魔鬼怪,将来他还有什么脸再举办宴会?有什么资格和那些商界、政界的大佬把酒言欢?
  更可气的是,贺知行自己不争气,不想着如何与这些人搞好关系,竟然还动手打人。他真以为,他是堂堂正正的贺家公子吗?
  这场给贺知行立威扬名的酒会,彻底毁了。
  “阿治!”陈玉霞见贺治公然不给自己脸,不禁委屈的喊了出来。
  贺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她一把推开。
  “柳夫人,安小姐,”他走到柳花倾面前,沉声说道,“抱歉,是我招待不周,让您受委屈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