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舟后知后觉地想起,贺祁第说过,不能说男人快。
讪讪地笑了笑,她起身,走进房车。放下萤火虫,拎过自己的包,拿洗漱用品和睡衣,打开的瞬间,凝固。
一盒……
它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背包里的。
不远处的贺祁第注意到了孟之舟表情的变化,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急忙掩上。
慌张中,她忽想起,今早出门时,妈妈支支吾吾地对她说:“那个,我在你包里放了……样东西,以备……嗯……不时之需。”
当时贺祁第已在楼下等她,她着急出门,听一耳朵,随口嗯了声,便匆匆离去。
“你没事吧,刚刚脸色发白,现在转红。生病了?”说话间,贺祁第已到孟之舟身畔,伸出手来,探她的额头。
贺祁第猝不及防的靠近和触碰,让孟之舟一瞬紧张,反射地撤开身。撤开时,手没抓稳背包,背包翻倒。
贺祁第眼尾勾起,悠悠缓缓地道:“怎么又开始怕我。我又不吃人。”
他话音未落,一个小盒子从翻倒的背包中滚出,并落在他脚边。
“什么东西?”他垂眸。
“什么都不是。”孟之舟忙冲过去捡,可还是晚了一步,被贺祁第拾起,捻在手中。
贺祁第目光沉了沉,落向孟之舟:“看来,你也有准备。”
“不不不,这不是我准备的。”孟之舟的脸窘到通红,“是我妈妈放进我包里的,我也刚发现。”
“哦?不是你准备的啊。”贺祁第微有些失望,顿了下,道,“阿姨给你这个,估计是想提醒你,做亲密事,应该有保护措施。观念很对,也提醒了我。”
他沉缓地说着,并踩着沉缓的步伐,朝孟之舟走去,唇角勾起玩味的笑,“那……要用吗?”
孟之舟步步后退,直退到墙边,垂下了头,两手在身侧握紧。
“要吗?”贺祁第捻过她的一缕发,缠绕,似乎也在绕她的心,让她的心乱掉。
“不要?”见孟之舟沉默不语,贺祁第又道。
“不……”孟之舟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刚吐出个“不”,“知道”两字尚未出口,贺祁第松开了她的发:“不啊。好,我知道了,不勉强你。你洗澡吧,我去搭帐篷,晚上我们睡帐篷,可以看星星的那种。”
贺祁第把盒子放到桌面,从储物柜拿出帐篷,走下房车。
孟之舟在原地凝了阵,迟缓地挪到书包旁,拿出睡衣和洗漱品,步进浴间。
几分钟前,她的心平静无波,可此刻已被扰乱,汹涌翻腾着,导致她洗澡都无法专心,许久才洗好。
慢慢腾腾推开门,踏出。
“帐篷搭好了。过来看。”车外的贺祁第走向窗子,朝窗内的孟之舟招手。
孟之舟用毛巾笼起湿发,走到门外看。
米色帐篷,顶部有天窗,看起来比上次节目组的帐篷,高级许多。
“真的能看见星星?”孟之舟问。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贺祁第为她掀开入口。
她钻进去,躺下看,透过透明天窗,正可看到一方星空。
“能看到。”脸上绽开了笑容。
贺祁第去拿了萤火虫瓶子,紧接着走进去,在孟之舟身旁躺下,递给她。
孟之舟接过,捧在手心。
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在瓶子里振翅飞舞,为昏暗的帐篷带来熹微光亮。
“想把萤火虫放掉,让它们在帐篷里飞。”孟之舟道。
“等一下。”贺祁第坐起,欠身,拉好入口处的拉链,躺回,“可以了,放吧。”
孟之舟拧开瓶盖,萤火虫们渐次飞出,须臾,已布满帐篷。
视线穿过萤火虫的光,看向星空,美得宛若幻梦。
“你头发还没擦干?”贺祁第的声音也像幻梦般,悠悠响起。
“啊,我忘记。”孟之舟看着这样的美景,已忘记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