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我帮你擦。”
孟之舟滞了片刻,扬起上身。端正地坐好。贺祁第移到她身后,拿下她头顶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
她的头发很长,直垂到腰际,黑如墨,润着水光,瀑布般倾泻而下。
发上的水珠,染湿了她纤薄的衣衫。衣衫贴在她身体,映着萤火虫的光,隐约可见玲珑的起伏。
贺祁第觉得自己又在找煎熬了,毛巾盖在她肩头,俯身,额头抵在她后背:“你喜欢睡帐篷还是房车?”
“帐篷。”孟之舟回答。
“那今晚帐篷给你睡,我去房车里休息。”贺祁第声音中暗压着某种情绪。
“为什么?”孟之舟不解,转头问他。
贺祁第食指指节,温柔地刮过她的侧脸:“傻瓜,我的自控力已耗尽。再和你一起睡,我怕自己会变成禽兽。”
“嗯?”孟之舟睁大了眼。
“你睡吧,我走了,晚安。”他的手从孟之舟脸颊滑落,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手还未触到拉链,衣摆被人给拽住了。
他疑惑地转眸。
孟之舟低下飞满红霞的脸,抿了抿唇,轻细的声音道:“别走。”
“想让我留下?”
孟之舟似乎陷入了挣扎,好一会儿,她抬起眼眸,看着贺祁第,嗫嚅道:“虽然我还没做好准备,但我觉得……可以试试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贺祁第的目光太灼人,烫了孟之舟,孟之舟慌忙垂落视线,徐徐点了下头。
紧接着,她抓着贺祁第衣摆的手被解开,抬眸,看向他。他不置一言,只朝她笑了一下,快速拉开拉链,钻出,又迅捷地拉上。
……
孟之舟紧绷的心突然空落。
贺祁第……怎么走了,他没看到自己点头吗?
现在该怎么办,唤他回来,还是就这样,各睡各的。
正当她思索这个问题时,脚步声响起,贺祁第高大的身影投在帐篷上,越来越近。
随后,入口的拉链被拉开,贺祁第弯身进入。
“我还以为……”孟之舟咕哝。
“以为什么?”贺祁第合上拉链,半跪下,拉她的腿,把她拉向自己。
“以为你去房车上睡了。”孟之舟不敢看他。
他的手伸进孟之舟的发,下滑,揉捻她微湿的后颈:“傻子才去房车睡。”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将孟之舟的封堵,压进一个绵长的吻。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轻缓地将她放平。
“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他的声音搀着吻,落在她唇边。
孟之舟已开始晕眩,觉得贺祁第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很近。
贺祁第的唇沿着她白皙的颈滑落,停在那颗朱砂痣般鲜红的草莓吊坠,咬住,轻轻拉扯。
细链轻勒颈项,说不出的感觉。孟之舟眼眸已潋滟,哼了声。
那声哼重重打在贺祁第心上,他松开吊坠,再次堵住她的唇,这次的吻多了几分按捺不住的肆虐,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孟之舟突然畏缩,贺祁第仿佛感觉到,收了那份肆意,温柔轻浅地吻她,仿若安抚。
孟之舟渐渐适应,并试着回应,这样的回应鼓励了贺祁第。他指尖勾住她的肩带,一寸寸褪去。
头顶是细密的星空,而贺祁第在她身上,落下细密的吻。
不是流星,却仿佛有流星的热度,烧灼着她的肌肤。
恍惚间,她觉得贺祁第停下了,某种撕破塑料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他又贴过来。
……
“有难受吗?”隐隐约约,她听到贺祁第在问,可她无力回答。
她只觉天地倒转,自己仿佛在往星空里坠,坠落后,又浮起。燃烧,沸腾,最后融化在灿烂星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