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深说:“我不打你,但你的手能不能先拿走。”
顾勉的手还搁在他腰上,刚刚还摸了他。
顾勉举起手:“sorry,碰到帅哥情不自禁。”
时见深看她一眼,这才转身走开,说:“有事?”
顾勉跟着往里走,一边打量他这房间,说:“没事就不能来找我的合作伙伴聊聊事情吗,还是你对别人都这样?”
时见深一眼看出她没醉,但也不确定她是在做什么。
他说:“我对别人什么态度无可奉告,但至于你,不经允许闯进别人房间,我有权找保安的。”
顾勉听笑了,看他。
时见深:“怎么?”
“你说得我好像对你图谋不轨一样,哥,你看看咱俩谁更能对对方不轨,况且刚刚是你开门的好吗。”
时见深看着她慢悠悠坐到沙发上:“所以?”
顾勉撑着侧脸,歪过头看他:“所以,我们这顶多算幽会。”
“……”
时见深忍住直接把她提出去的冲动问:“到底什么事。”
顾勉撑着额头,说:“我也是意外知道你跟我住同一层才找你,你这儿有水吗?我去饭局喝完酒回来感觉身上不太对劲。”
时见深神色变了变,秒懂,之后过去倒水递给她。
她说:“谢谢。”
顾勉咕噜咕噜一大杯水喝下去不带停,时见深就看着,直到她把杯子递来又要了一杯,之后才缓着说:“感觉好些了。”
时见深问:“怎么回事?”
顾勉说:“节目演完了就去饭局,很多资本家领导什么的,必须得去你也懂。当时吴珏暂时去洗手间不在,我一时不备接了人的酒喝了口,回来路上就觉得不对劲。”
时见深问:“吴珏不知道吗,怎么不找她。”
顾勉歪着脑袋轻笑:“你傻啊,公司同事虽然可以是朋友,但很少有能交心的,她跟我也不过一两年,有些时候公司想要利益,可能还巴不得你意外舍身了呢。”
她说得隐晦,但时见深懂。
这个圈子其实就这样,有时候很有人情味,有时候又很现实。以前那么多新闻出来不是没有道理。
再看顾勉,她刚刚闲散歪着头笑的样子很有风情,喝了酒,一张脸纯里含欲,懒垂的头发又给她多了几分凌乱的美,连时见深那两秒也不免多盯着她看了会。
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别人有想法也正常。
他说:“有人想潜规则你?”
顾勉说:“明面讲出来什么戏才叫潜规则,这样搞算什么,算猥亵未遂。”
时见深都明白,只是他也有事:“我凌晨四点的飞机,没什么时间留你。”
顾勉撑着胳膊合眼,嗯了声:“我坐十分钟就走。”
他说:“已经过了五分钟。”
顾勉有点无语地睁眼:“你是不是故意的,总这么不讲情面,好歹我们也算半个同学,犯不着这样吧?”
他问:“哪门子同学?”
顾勉想了想,试着说:“好歹中戏到北舞只要两小时?”
时见深知道这会儿顾勉已经在胡言乱语了。
他径直往阳台边走:“我和你不熟,以前也就见过几面,还有,这十分钟你如果不安静我也会找人的。”
刚刚出来得急,他电脑还开着,马上得收拾东西了,闹这么半天都没来得及。
时见深过去把小桌上的书本收拾好,之后再回头看顾勉,却发现顾勉歪着头趴沙发上睡着了。
时见深所有动作不免都轻了些。
他放好东西走过去,顾勉真的在睡,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肩:“顾勉。”
她没理,是真睡死了。
时见深有点无言以对,看看周围,想把她叫醒或者弄哪去,看周围哪儿都难下手。
顾勉别的不说,睡着后是真安静,起码比她醒着时那聒噪劲要安静一百倍。
沙发上到底冷,时见深也没什么说的,直接把她打横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