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归池
作者:也沅
文案
池屿在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遇到一个好喜欢好喜欢的人。
少年眉目间的凌厉与不可捉摸的温柔,席卷了她整个青春。
少女潜滋暗长的喜欢在心底萌芽。
“纪校辞,我能不叫你哥哥吗?”
“小金鱼想叫什么都可以。”
她想叫他最亲昵的称呼,就像他叫她小金鱼那样。
练笔文
慎重观看
乖戾少女x邻家温柔大哥哥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成长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池屿、纪校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愿所有暗恋都能如愿以偿
立意:青涩懵懂的我们也曾认真的喜欢过一个人
第一章
前情提要:来自2021年10月的小沅对自己的评论。
这篇文算是练笔,文风文笔也实在是太稚嫩了,一章也才1000字,节奏超级快,又狗血又油腻哈哈哈哈哈。反正慎看吧!!!(?????)
岭南市夏季绵延多雨,池屿刚放学,撑着把肉粉色的伞,踱步在雨中。
雨势不大,只是空气中弥漫着草腥味儿使她有也难受。
下一秒,她几乎愣住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湿漉漉的狸花猫,后腿被一只小型捕兽夹咬住,雨水混合了血液,地面上一片狼藉。
“小D!”
池屿叫着猫的名字,等她蹲过去凑近看的时候,小猫的尸体几乎僵硬,没有呼吸起伏,已经死了很久了。
“你别吓我……”
池屿找了两个木棍想撬开捕兽夹。
“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少女的力气还是太小,两根木棍几乎没有作用。
这只狸花猫和池屿感情很深,每天放学或者散步路过都会给它带吃的,就这样坚持了整整两年。
可惜她没有能力让小D和她回家,池屿知道有那么一天小D会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天气云迷雾罩,飘着毛毛雨,少女顾不上打伞,自己已经湿漉漉了一身。
“天啊,你怎么虐猫啊!”池屿寻着尖锐的声音抬头看,一个穿着校服,打着伞,妆很浓的女学生。
池屿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缓缓站起,只见站在女学生旁边的少年。
沐浴在灯影里的少年,眼眸深邃,戾气十足,冰冷明澈中略带温柔,但实际上却难以接近。他单独撑着一把伞,骨骼分明的手把整个人切割的更为冷厉。
池屿看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它受伤了我就想……”
女学生喋喋不休:“我都看见了!你不是一直拿这个棍子捅这只猫吗!小朋友年龄小,怎么能养成说谎的习惯!”
池屿几乎插不上话,少年看看猫又看看池屿。始终没有开口。
“我只是想帮这只猫弄开捕兽夹!我哪有…”
女学生情绪激昂:“纪校辞,你看,这小孩儿怎么这样!有就有嘛,承认错误有这么难吗?”
池屿看着眼前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哽咽了一下就开始哭。
“不是,你哭什么啊!”女学生叫嚣着。
那个叫纪校辞的少年弯下身子,把伞挪到了池屿站的地方。
不经意之间把少女挡在伞下。
少年稍显青涩却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小朋友,你先别哭,好好说。”
话是这样说,却不见得有多温柔。
少年的眼神依旧严肃。
“我…我就是看它受伤了我想救它……”池屿还在抽涕。
“实话?”少年挑眉。
“嗯!”
“哥哥信你。”
纪校辞看了一眼少女的校服,锦阳一中的校服,还真是个小朋友。他不想和初中生争论不休,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学生。
“这小孩也不见得诚实……”女学生还想辩解什么。
却被纪校辞制止:“算了,一个小朋友而已。”
女学生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可是,这不是你经常喂养的那只猫……”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多说。
纪校辞的眼神褪去了一丝生人勿近的意味,他蹲下收拾小猫的尸体。
“让哥哥来,你撑着伞。”
说罢把伞递给池屿。
池屿闷哼一声:“嗯。”池屿很听话的接过了伞,伞柄处还有少年掌心的温度。
女学生早已离开,世界又恢复祥和。
纪校辞瞥了一眼池屿,少女虽然早已长开,却也带着一丝稚嫩。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哭的眼眶红红的。
少女就在一旁乖乖地撑着伞。
纪校辞早就注意到了校服,边收拾边问:“锦阳一中的?”
锦阳一中就在华中旁边,很难不熟悉这身校服。
“嗯。”
“几年级?”
“初二。”池屿一字一句认真回答。
“叫什么名字?”
“池屿。”少女哭腔未去。
“chi yu?”
“池塘的池,岛屿的屿。”
少女一字一句描述自己的名字。
没有过多的对话,池屿静静看着少年收拾小猫的尸体,眼神时不时飘向少年的脸庞,不知道何时,少年眼神中对了一丝怜悯。
池屿觉得高中的哥哥真的好好看,也不知道是哭傻了,还是纪校辞太好看,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高中的哥哥都这么好看的吗?”
说话声音很小,但是纪校辞一字一句全听进去了。他很清晰地笑了一下。
“哥哥好看?”
“我是说高中……嗯,你好看。”池屿服软了。
埋好小猫的尸体,天色明显又暗了不少。
纪校辞拍了拍身上沾有的泥土:“早点回家小朋友。”
“嗯。”池屿话很少,寡淡又简洁。
池屿在心中默念那三个字“ji xiao ci”
她对应不上是哪三个字,只能默念。
雨后的天气很恶劣,南部的太阳把几亿万高温从它那核子炉向外肆无忌惮地扩散。晒的人躁动不安。
蝉鸣骤起,热腾腾的夏日又来了。
池屿还在因为小猫的离开魂不守舍,这几天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上课眼皮打架。
加上数学老师黎阳的物理性催眠,池屿眼前的一切越发混沌。
“池屿!”
黎阳兴许是注意到了昏昏欲睡的池屿:“回答一下角A加角B等于多少度”
池屿瞬间清醒,耳边的蝉鸣随着自己被点起来更加响亮。
“啊?”
池屿一时半会答不上来,眼神求助同桌陆泽衍。
陆泽衍靠着椅背轻蔑地笑了一下,迅速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字,推给池屿。
“因为角A等于角B等于45度,所以两角相加等于90度。”池屿精准的念出那行字。
黎阳没有为难:“嗯,答对了。上课打起精神来,不要走神。”
这么一折腾池屿彻底醒了过来,坐下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陆泽衍小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光是一个上午,池屿被两科的老师提醒上课不要走神,好在提醒一下倒是清醒。
池屿算得上是恬静温和的孩子,没有在课堂上这么困过,所以有些老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池屿由衷感谢这些老师的宽容。
池屿下课就趴在桌案上疯狂补觉,顾浅浅转身问后桌的池屿:“小金鱼,你怎么回事,有心事啦?”
顾浅浅作为池屿多年闺蜜,一眼就看出来了。
池屿疲惫不堪的抬眼,半张脸埋在臂弯里。
只听池屿含糊不清地说:“你还记得我带你去看过的那只猫吗,它…昨天驾鹤西去了。”
“啊……揉揉,万物有灵,说不定变个帅哥以身相许!”
池屿象征性笑了笑,继续埋头补觉。
“小金鱼!别抑郁啦,不是你的错……”顾浅浅知道池屿重感情,看着她这副样子实在有点心疼,却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可能就是这样,我们喂着喂着的小动物,突然有那么一天就不见了。
“哎!听说下午有个好看的学长过来做演讲,期不期待!”
池屿听见了,但是困的没有意识去回应。
隔壁的陆泽衍听了冷笑了一下:“花痴。”
结果下午万众瞩目的年级大会,教导主任做思想工作做了一个小时,讲的激动愤慨。
教导主任声情并茂:“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奇迹,那就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努力提上一分!干掉一千人!努力了不一定能够成功,但不努力永远不会有成功!”
池屿已经不堪重负闭目养神了。
“最后让我们高一代表学长,纪校辞同学来给我一些建议和经验。
听到“ji xiao ci”这个熟悉的读音,池屿从睡梦中惊醒。
池屿瞳孔瞬间放大。
只见少年翩翩,赫然站在讲台上,校服被烫的平整。没有过多的表情,五官干净立体,下颚线分明。
声音颇有磁性,一字一句讲着一些学习内容和建议。
少年熠熠生辉,好生刺眼。
池屿屏息凝神,看见了清晰ppt上清晰的三个字。
“纪校辞”
她默默的将这三个字记在心底。
她没有认错,那个好看的哥哥就是他。
池屿的座位和讲台只有五六排,有那么一刻,池屿清晰地感觉到,她和纪校辞的眼神撞上了,她没有躲,足足五秒。
他的眼里有着少年独有的野心与激情,澄澈透亮。
纪校辞演讲了十五分钟就下了台,台下瞬间轰鸣般的掌声。
顾浅浅看着池屿眼睛放光:“学长是不是很好看!”
池屿还没缓过神,那天雨天阴暗,对纪校辞没有太刻骨铭心的回忆,这次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她看得清清楚楚。
夏季的风袭袭的吹,那个少年的身影在少女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小金鱼?”
“啊?是。”
不知不觉就放学了,池屿久久没有平复心情,关于猫,也关于他。
周五放学,池屿顺着小路回家,一步一步,在走道沿边上缓慢前行。
傍晚的夕阳温柔祥和,气温却闷热无比。池屿朦朦胧胧地就走到了昨天纪校辞埋葬猫的地方。
她站在沿边上,那一方土比昨天要整洁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修缮过。
池屿安静就站在那,像一件雕像。
渐渐地,她没有在想小猫。而是在想,如果吸引力法则存在,她会不会再遇见纪校辞。
热气腾腾中她眼前有一丝迷糊,顺势向后倒去,有那么一刻,失重感把她拉回现实,而一双有力的手握住肩膀,像倒车那样把她推回沿边上。
她没有摔倒,回头看,少年意气风发地面对着她,脸上没有笑意,眼眸却勾人的很。
吸引力法则好像真的存在。
“纪校辞?”
纪校辞面对突如其来的亲热,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嗯。”
池屿终于清醒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这是她浑浑噩噩一天里最最最最清醒的时刻。
“小朋友,走路要看路。”
纪校辞像在哄幼儿园的娃娃。
“我又不是四岁小孩,我都十四了。”
“嗯嗯,小朋友,说的都对。”
“……”
“不开心吗?”
纪校辞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对,是个人都能看到池屿头上的乌云。
“有点……”
“因为猫?”
不知道是解铃仍需系铃人还是少女的心思太好猜,一下子就戳池屿心窝子了。
“嗯…有点舍不得,毕竟偷偷摸摸喂了它那么久。”
热风揉乱池屿的头发,两个人在夕阳下的背影被拉的很长。
纪校辞缓缓开口:“生命有始有终,事已至此,它的宿命罢了。”
纪校辞说的很认真,声音低缓,像只讲给她听。
池屿才到纪校辞肩膀一点点,抬头去寻纪校辞的神情,却意外撞上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眸。她眨巴眨巴小鹿眼,迅速移开视线。
纪校辞并不面善,只是那双眼睛太能传情。
池屿耳根迅速红了起来。
闷哼一声“嗯”,再无回答。
其实纪校辞这么一说池屿莫名感觉到了安心,好像真的是这样,木已成舟,离去的已经离去了。
两个人走了一小段路,估计是不顺路了,纪校辞如同上次一般道别:“小朋友早点回家。”
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池屿觉得纪校辞不算很宠溺,是真的把她当普通小朋友。
池屿理了理被风揉过的头发,她突然对高中有点向往,因为初中好像没有像他这样的男孩子。
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升高中同学压力在初二就被家长老师灌满。周五池屿回到家就抽出卷子写题,动力与压力并存。
“喂,陆泽衍吗?”
池屿典型的理科渣渣,只能打电话给陆泽衍,次次如此,陆泽衍也不避讳。
“哪道题,拍给我。”
“等下!”
手机里传来陆泽衍的嘲笑:“就这?这题老师讲过三四次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