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这?”朗晴问道。
“然后收拾东西去旅行!”涂萌子补充说。
“为什么好端端去旅行?”朗晴又问。
“他都不来接我,证明不想见我,那我离开,免得碍他眼了!”
朗晴还想说什么,被涂善子制止了。涂善子说:“也好,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去散散心也好。”
墙上的时钟是最时下最简单的款式,圆形黑边,黑色的秒针并不会因为人的心情起伏而放慢脚步。自从许诺跟涂萌子说已经把信交给祁越后,她就不断在猜想,祁越看到自己四年前写的信会有什么表情,懊恼?高兴?或者欣喜若狂想马上抱住她?
可是祁越从昨晚收到信,直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放,是几个意思?涂萌子越想心里就越不淡定,明明四年前给信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九曲十八弯的心里活动,怎么成了夫妻后,反而觉得给他看到当年自己写的信会很别扭呢?
越想越坐不住了。
4:37,涂萌子站了起来,拿起手提包对两人说:“不等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旅游?”
朗晴还没说话,涂善子摁住她的手,说:“我备孕呢,哪也不去。朗晴说今晚有个约,明天过后也要忙起来,也不去了,是吧?”
涂善子向朗晴挤眉弄眼。
朗晴不明所以,还是胡乱点点头:“是啊是啊。”
“好吧!”涂萌子点点头,“那我走啦,886。”
涂萌子走后,朗晴忍不住问涂善子:“喂,那是你妹啊,她心情不好,你扔她一个人去外面?”
“傻啊,你以为她真的会去旅游?不过是找个台阶而已。”涂善子白了她一眼,“祁越不是还在家吗?一回家两人碰面不就天雷勾地火了吗?”
“卧槽!我怎么没想到?”朗晴一拍额头,“你们这些有夫之妇还挺……会的嘛!”
*
涂萌子回到沐山公馆的家里,琴姐正在花园的花圃里浇花,涂萌子问:“琴姐,祁越呢?”
琴姐闻声直起腰说:“咦,昨晚祁先生很晚才回来,不过回来没多久又自己开车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以为他去找你了呢。”
不联系她!关机!不回家!
……所以,这是彻底避开她的意思吗?
刚萌芽起来的别扭感,瞬间变成了愤怒。涂萌子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年前的事她也有错,自己答应和许诺试恋爱,无形中在祁越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因此,就算祁越会怪她草率她也会认,她的确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太鲁莽了。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要是接电话她就不计较!
涂萌子拿出手机又给祁越打了电话。
冰冷的女声毫无感情重复着: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很好!涂萌子可以确定了,祁越完全不给两人坐下来聊一聊的机会!!
来到自己专属衣帽间,涂萌子一股脑收拾了一行李箱的衣服,看到箱子里扎堆的衣服,心里一阵烦躁,也懒得耐心整理好,又收了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行李箱拉好链子,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朗晴和涂善子。
涂萌子:【我收拾好行李了,来一场一!个!人!的!旅!行!】
还认为“两人早已天雷勾上地火”的朗晴和涂善子收到信息都吓了一跳。
朗晴:“怎么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了?”
涂善子:“谈崩了?”
“这么短的时间,怕是还没来得及谈吧?”
“难道祁越没在家?”涂善子猜测。
两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朗晴说:“不行,想办法找到祁越才行。”
*
昂逸清吧
早上,清吧少了晚上的神秘感,宽敞的室内一片明亮,显得空荡荡的,竟然多了一股颓废感。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蒋正霖走了进来,四处张望,最后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找到人。
丁逸抱着臂头枕单人沙发上睡着,听到声响,他睁开了眼,坐直身子说:“来了?”
“我去,你们昨晚拼酒了?”蒋正霖看着地上和茶几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问。
“我只喝了几瓶,其他都是老祁喝的。”丁逸按着太阳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