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聪明，是你当局者迷。”
“是啊，我真是被洛凡和陈泽气糊涂了！”
“他们怎么了？”
牛小蜗「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陈泽真是的，我让他好好照顾洛凡，结果他越照顾越糟糕。早知道我就不让他留下了。”
“后悔自己心软了？”
“谁后悔了，我只是生气！枉费我一片好心。”
“好了，别气了！早点休息吧。”
牛小蜗听到「休息」二字，突然瞪大眼睛，看着黄黎。
黄黎立刻双手高举，“我保证，是真的休息。”
我信你个鬼！
牛小蜗板起脸：“赶紧回你的房间去睡！”
黄黎不肯，赖在牛小蜗身边，嘟嘟囔囔。
“你知道的，我不抱着你睡不着。”
“黄黎！”牛小蜗大声警告，“一——二——”
“好好好！我走，我走！怕了你了。”
黄黎叽里咕噜滚下床，朝门口走去。
隔壁就是黄黎的房间，当初入住酒店，为了和各自队员交流方便，他们夫妻分了两间房。
可是，这期间，黄黎总是隔三差五的跑过来，美其名曰交流比赛心得。
牛小蜗怎会不知他的心思，除非特殊情况，绝不留宿。
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无论如何不能留他。
黄黎悻悻地走了。
牛小蜗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演练明天的比赛。
洋洲金孔雀，牛小蜗看过她们的比赛，这支队伍队员平均身高1米87，就连二传手都达到1米8。
队员高大化，网口优势很大，牛小蜗一直担心，洛凡在进攻时会被封死。
改变战术，避其锋芒。
面对金孔雀强大的的拦网，前排进攻几乎难以成功。
……
牛小蜗的脑子飞快地转动，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拼命想象。
直到凌晨三点半，牛小蜗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清早，黄黎来敲门。
牛小蜗睡眼惺忪，赤着脚走下床，去开门。
“小蜗！”黄黎看到牛小蜗硕大的黑眼圈，吃了一惊。
“怎么了？”
牛小蜗还没彻底清醒，含含糊糊地问道。
第272章 对战金孔雀
黄黎抱起牛小蜗，放回床上。
牛小蜗惊叫一声，脑子瞬间清醒。
“你干什么？！”
“时间还早，我陪着你，再睡一会儿。”
牛小蜗看着黄黎，伸手抓过手机，看了一眼，5:00。
时间确实还早。
“你不多睡会儿，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失眠了。”黄黎怏怏地说。
“你也失眠了？为什么？”
黄黎起身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
牛小蜗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队员排兵布阵图。
黄黎这一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黄黎指着图，对着牛小蜗一一讲解，他的想法居然和牛小蜗不谋而合。
牛小蜗扑哧一声，笑了。
她将黄黎手中的纸扔到一边，双手攀上黄黎的脖子，将他按倒在身边。
“老公，不管那个了。抱着我，再睡一觉！”
黄黎看着牛小蜗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
他伸出双臂，将牛小蜗紧紧箍在怀里，低头在她额角吻了一下。
“好，睡觉！”
疲惫的二人，紧紧拥着，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8点钟。
二人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召集队员开会。
洛凡满脸沮丧，一瘸一拐。
伊娃惊讶：“洛凡，你的脚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洛凡的嘴巴高高噘起，都能挂个暖水瓶了。
伊娃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又伤到了？”
“嗯。”洛凡郁闷至极，偷眼看向牛小蜗。
牛小蜗白了她一眼，对其他队员说：“洛凡的脚伤未愈，不能上场，所以我重新布置了阵型。”
众人听了牛小蜗的讲解，都松了口气。
方才洛凡一瘸一拐的出来，把她们吓坏了。
主力队员缺席，对阵强手金孔雀，她们实在没有信心。
牛小蜗的新计划，让她们重新看到了希望。
牛小蜗说：“我的新战术，你们能打出来就有希望获胜，打不出来就只能输。这场比赛就一个字——拼！”
洛凡自责地低下头，她看到牛小蜗的黑眼圈，就知道她昨晚一定没有睡好。
牛小蜗吩咐队员上场，“按照要求去练习吧。”
洛凡坐在一旁，表情恹恹。
牛小蜗靠近她：“洛凡，好好养伤！”
“教练？我……”洛凡欲言又止。
“道歉的话，不用再说了！”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的脚其实是……”
洛凡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她和陈泽的事，告诉牛小蜗。
这样她就不用在每一次面对牛小蜗的时候，忍受心里的矛盾煎熬了。
牛小蜗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比赛结束后再说，我现在没时间。”
洛凡知道牛小蜗还在生气。
牛小蜗确实还在生气，只是她也说不清楚，是在生谁的气？
洛凡？陈泽？还是她自己？
下午两点，比赛正式开始。
——蜗牛少年VS金孔雀——
金孔雀队员看到蜗牛少年首发阵容，居然没有传说中的小魔女洛凡，不由得大吃一惊。
待看到场边座位上，神情黯然的女孩时，不由得偷笑起来。
真是老天相助！
金孔雀的队员们兴奋得几乎要开屏。
在她们看来，没有洛凡的蜗牛少年，就像没有翅膀的老鹰，飞不起来。
一开局，金孔雀队员就显露出十足的不屑，凭借身高优势在网前，将蜗牛少年所有的进攻一一阻拦。
牛小蜗的计划虽好，可是这些队员们，缺乏实战演练。
仅用了短短一上午的时间练习，好多地方配合都频频出现疏漏，打得十分被动。
前两局，局势呈一边倒，金孔雀以25：15、25:13分别拿下。
洛凡坐在替补席上，心如针扎。
对方的每一次进攻得分，都像是炮弹击中她的心。
懊恼，悔恨，愤怒！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牛小蜗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
第三局再输，比赛就结束了。
牛小蜗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克制自己，保持冷静。
伊娃作为自由人，已经发挥到极限。
可是缺少强悍的主攻手，队员没有主心骨。
关键时刻，谁能顶住压力，力挽狂澜。
“教练，让我上场吧。”洛凡突然站起身来，请求牛小蜗。
第三局比赛马上就要开始。
牛小蜗眉头紧锁，看着洛凡，内心充满矛盾。
“你知道打封闭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我知道，知道你还……”
“教练，让我上场吧，否则我会一辈子遗憾！”
牛小蜗咬唇，无法下定决心。
“教练！”洛凡眼中充满乞求。
牛小蜗闭上双眼，点头应了。
第三局，洛凡打了一针封闭，加入比赛。
金孔雀的队员，有些吃惊，没想到洛凡为了赢球这么拼命。
场上的蜗牛少年受到洛凡回归赛场的鼓舞，个个斗志昂扬。
小魔女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洛凡强势进攻，完全无惧对方的拦网，硬是从四只拦网手中找到空隙，几次三番将球牢牢钉进对方场地。
在她的带领下，蜗牛少年在第三局以25：21战胜金孔雀，扳回一局。
紧接着，洛凡带领队员乘胜追击，又扳回一局。
大比分2：2战平，双方进入决胜局。
金孔雀教练看到自己的队员被洛凡吓住，非常生气，劈头盖脸大骂一顿。
牛小蜗担心洛凡，想让她休息一下，换人上场。
可是洛凡不肯，坚持打完比赛。
最后一局，双方都很拼。
洛凡的每一记重扣打在地板上，都让金孔雀队员心惊肉跳。
这女孩疯了吧！
牛小蜗也看出来，洛凡今天与往日不同。
她太拼了，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爆发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牛小蜗几乎认为，洛凡打得入了魔。
嘟——
裁判的哨声响起，比赛终于结束。
15:13。
蜗牛少年以3：2战胜金孔雀。
骄傲的孔雀被小魔女打得再难开屏。
洛凡眼中的激动渐渐褪去，缓缓走向牛小蜗。
就在距离牛小蜗一米远的时候，洛凡忽然摔倒在地。
“洛凡！”牛小蜗惊叫起来。
“洛凡！”
第273章 情深不寿
洛凡倒地，队员们脸上的兴奋，瞬间变成惊慌，纷纷大叫起来。
“洛凡！”陈泽从观众席奔出来，穿越众人，来到洛凡身边。
洛凡看看陈泽，又看看牛小蜗，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我们……赢了！”
说完，头一歪，昏过去了。
队医检查过后，说洛凡是体力透支，需要休息。
牛小蜗这才放心下来，陈泽不顾众人的目光，抱起洛凡，直接走回曼巴迪酒店。
伊娃担心洛凡，紧追上去。
牛小蜗处理好赛场上的相关事宜，带着队伍返回曼巴迪酒店。
黄黎听说女队出事，急匆匆地赶过来。
“小蜗！洛凡怎么样？”
“体力透支，需要休息！”
“你让她上场了？”
“嗯，我们的战术没有起作用，洛凡看不下去，打封闭上场了。”
“这丫头真是疯了！你怎么不拦着她？”
黄黎虽然不愿看到球队输球，可是他更不愿看到队员身体，受到损伤。
牛小蜗没有回答，她为什么没有拦住洛凡？
她也希望球队赢吧，再说洛凡是心甘情愿上场，她又没有强迫她？
黄黎看到牛小蜗眼中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解释：“小蜗，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洛凡的身体……”
牛小蜗垂眸，默默转身，走回房间。
她本想去看看洛凡，但转念一想，有陈泽在，应该不会有事。
黄黎默不作声地跟在牛小蜗身后。
他不知道牛小蜗在想些什么。
比赛赢了，却没有人开心，洛凡拼命换来的胜利，大家觉得沉重。
距离下一场比赛，还有几天，牛小蜗嘱咐队员，好好休息。
她心情烦闷，一个人你走出门，来到曼巴迪酒店对面的维纳斯广场。
洛凡与陈泽，两个人的身影，在牛小蜗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懊恼地甩了甩头。
从陈泽到来的那一天，她就怀疑他别有所图。
陈泽坦言为追求洛凡而来，牛小蜗却不相信。
她所了解的陈泽不是那样草率的人，否则也不会痴恋自己那么多年。
牛小蜗不知道陈泽和洛凡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她怎么看都不像是情侣。
从第一次见到他们在一起，牛小蜗就看出陈泽的用意。
陈泽在她面前故作与洛凡亲昵，不过是试探，她对他是否还有几分在意。
牛小蜗怪黄黎多心，自己又何尝不是心存疑虑。
陈泽究竟是要怎样？
自己与黄黎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放弃？
再说洛凡，这个女孩自从恢复记忆后，就变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牛小蜗知道特殊的经历，必定让洛凡的心智异于常人。
她爱陈泽，牛小蜗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泽到来后，洛凡是真的开心，但牛小蜗能够看出，洛凡开心的背后，存着隐忧。
牛小蜗大胆猜测，这隐忧或许就来源于自己。
无论多大的女孩，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会变成十足的女人。
女人，敏感，嫉妒的女人。
洛凡对她恭恭敬敬，但牛小蜗透过她的眼神，总会看出一些别样的意味。
那女孩究竟在想什么？
她受伤缺阵，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吗？
牛小蜗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黄黎质问她为什么不拦着洛凡，牛小蜗扪心自问，为什么？
莫非，自己心里对洛凡也有怨恨？
为什么怨恨？
因为陈泽？不，绝不可能！
她巴不得陈泽移情别恋，放过自己！
那是因为什么？
牛小蜗想要对自己，更加残忍一点，扒开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黄黎对她挚爱情深，她为什么还会贪恋陈泽的那一份痴情？
她无数次拒绝陈泽，把他推的远远的，让他远离自己和黄黎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
当她亲眼看到陈泽对别的女人好的时候，心底忍不住涌出酸涩。
牛小蜗啊！你一定是个渣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