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休息，黄黎打算让牛小蜗来公寓，给她做顿好吃的，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结果所有的计划，都被杜珊珊这个超级无敌电灯泡，破坏殆尽。
牛小蜗在厨房里忙碌，杜珊珊和黄黎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吵架。
“开饭了！你们俩如果谁再吵，就不许吃饭，赶出去罚站。”
牛小蜗不胜其烦，终于发飙。
黄黎和杜珊珊对视一眼，立刻安静下来。
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牛小蜗非常满意。
“叮铃！”
杜珊珊的手机响了。
“怎么了？”牛小蜗看着杜珊珊眉头拧成铁疙瘩，忍不住问道。
“还不是陆小飞那个混蛋，整天给我发微信，胡说八道的。”
“他在追你？”
牛小蜗一脸惊喜，没想到男队那个寡言少语的自由人，这么大胆。
杜珊珊皱皱鼻子，道：“讨厌死了！”
牛小蜗瞥了一眼黄黎，觉得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黄黎低头扒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杜珊珊苦恼道：“做朋友做得好好的，非要表白，搞得我都不敢见他了。”
牛小蜗道：“他跟你表白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昨天啊，训练结束后，突然就表白说喜欢我，要约我今天去看电影。”
“那你怎么不去呀？”
“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跟他去看电影？”
牛小蜗狐疑道：“你今天死活黏着我，不会是为了躲陆小飞吧？”
杜珊珊抿着嘴，点了点头，突然看向黄黎，瞪着眼睛问道：“是不是你怂恿他跟我表白的？”
黄黎一脸无辜，拼命摇头。
杜珊珊疑惑道：“陆小飞一向胆小，这次受了什么刺激？”
牛小蜗道：“也许是真的喜欢你，你就跟他处处吗？”
杜珊珊道：“你是不是也嫌我碍事了？”
“没有！”牛小蜗连连摆手，道，“天地良心！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是吗？那跟黄黎比呢？”
“啊？”牛小蜗一脸尴尬，这叫她怎么回答。
黄黎看不下去，插嘴道：“珊珊，我们俩有什么可比性？”
杜珊珊看向牛小蜗，固执地问道：“我就想知道，好姐妹和男朋友在你心中，谁更重要？”
牛小蜗哑口无言。
黄黎有些生气，杜珊珊实在是无理取闹。
“你不回答我，就是男朋友更重要了。”杜珊珊失望的垂下头。
牛小蜗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又没有男朋友，我怎么知道？”
牛小蜗道：“珊珊，你谈个男朋友试试看呀！到时候，我也问问你，好姐妹和男朋友谁更重要？”
牛小蜗反将一军，杜珊珊无言以对。
黄黎道：“你不喜欢陆小飞，那义薄云天兄弟俩怎么样？你看上哪个，说一声，我们帮你追！”
提到义薄云天两兄弟，杜珊珊突然脸红了。
黄黎和牛小蜗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有戏！
第46章 封闭集训
“哼！”杜珊珊突然起身，道，“你们两个坏蛋，就是想变着法儿的赶我走，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牛小蜗急忙拉住杜珊珊，道：“不是的，珊珊！你想多了。”
杜珊珊甩开牛小蜗道：“不用解释，我走就是啦！”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门。
牛小蜗起身，想要追出去，被黄黎一把拉回来。
“珊珊好像真的生气了。”牛小蜗担忧道。
“就你傻，她哪里是生气，分明就是害羞了。”
“害羞什么？”
“我敢打赌，她肯定喜欢双胞胎里的一个。”
“哪个？”牛小蜗十分好奇。
“不知道。”黄黎兴趣缺缺。
牛小蜗冥思苦想，喃喃道：“义薄沉稳，云天活泼，不知道珊珊喜欢哪一个？啊——”
黄黎突然将牛小蜗拉进怀里，吓得牛小蜗大叫一声。
“你干什么？”
黄黎一脸委屈地说道：“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时间，你能不能不要想珊珊了，你想想我。”
“我每天都想你。”牛小蜗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真的！”黄黎直起身子，道，“那表示一下。”
“怎么表示？”
牛小蜗羞涩的躲闪着黄黎越凑越近的脸。
“亲我一下。”
“不害臊！”
“情侣之间，亲一下，怎么了？”
“好吧。”
牛小蜗勉为其难，在黄黎的脸上，象征性地吧唧了一口。
“不行，这么敷衍，毫无诚意！”黄黎不满意。
牛小蜗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来一次。
“咣当！”
门突然被推开，杜珊珊站在门口，双手捂脸，大喊道：“我是来拿电动车钥匙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牛小蜗和黄黎尴尬的分开，杜珊珊顺着指缝透出的光亮，挨到桌子上，伸手抓起车钥匙，飞也似地跑出去，临走还不忘丢下一句：你们继续！
黄黎郁闷的起身，把门关上，上锁，上保险。
牛小蜗忍不住爆笑，黄黎瞪她。
“你还幸灾乐祸！”
牛小蜗道：“哪有？我是看到珊珊，觉得好玩。”
“脸皮越来越厚了，被人看到我们亲热，都不害臊了。”
“还不是被你传染的。”牛小蜗反唇相讥。
“好啊，我脸皮厚！”黄黎一边说着，一边扑过来，吓得牛小蜗一个打滚，从沙发上翻了起来。
“哪里跑？”
黄黎长臂一伸，大手一捞，将牛小蜗一把拉回怀里，箍紧。
“你干嘛？”
“继续。”
牛小蜗害羞，将脸埋进黄黎的怀里。
黄黎伸手挠她的咯吱窝，惹得牛小蜗拼命挣扎，哈哈大笑起来。
“唔——”
黄黎精准的逮到牛小蜗红润润的嘴唇，深深地吻上去。
清新甘甜，温润如玉，牛小蜗不知不觉又沉浸其中。
小小公寓里，浪漫满屋，一室温馨。
三天后，杜国安宣布封闭训练，备战全国大赛。
黄黎和牛小蜗在封闭集训前，最后一次与家人通话。
刚刚关闭的视频电话，还停留在爷爷奶奶微笑的画面上。
牛小蜗紧咬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良久，吐出一句：“奶奶瘦了！”
黄黎道：“奶奶的病必须要做手术了。”
牛小蜗道：“做了手术，奶奶就会好吗？我怕——”
“别怕！为了你，奶奶也会好起来的。”
“嗯，奶奶刚刚还说要看着我穿上婚纱，当新娘子。”
黄黎将牛小蜗的手，握在掌心，缓缓道：“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好！”牛小蜗含泪点头，她好害怕奶奶等不到她嫁人的那一天。
集训期间，训练强度很大，异常艰苦。
黄黎和牛小蜗只见过寥寥数面，每次都是隔得远远的。
明明两个训练场地就紧挨着，他们却没有机会说说话，只能在训练的间隙，远远地看一眼彼此。
从早到晚，训练，吃饭，睡觉。
简单的生活，不断重复。
疲惫的身体，屡屡叫嚣着罢工，可是一想到教练和队友都在坚持，牛小蜗就自责不已。
球场上的杜珊珊，战术安排成熟稳重，又不失灵活机动。
与生活中那个任性粘人的小丫头，完全判若两人。
果然是杜教练的女儿，骨子里透着对排球的狂热。
牛小蜗从来没有看到过有哪一个女孩，和杜珊珊一样，那样热衷于训练和比赛。
即使在场下瘫成狗，只要一上场，就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一般。
牛小蜗终于明白，杜国安为什么让自己女儿当队长，这才叫「举贤不避亲」。
杜珊珊像一个热辣辣的小太阳，只要她在场上，就能照亮全场。
她活力四射，无论是顺境逆境，都能保持斗志。
休息时，牛小蜗坐在场边，盯着杜珊珊出神。
“想什么呢？”杜珊珊走过来，笑着甩了牛小蜗一把臭汗。
“想你呢。”
“骗人！我看是想黄黎呢。”
“我才没有。”
“那你说说，想我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这么有精神？我都快累趴下了。”
“哈哈哈！”杜珊珊大笑几声，接着道，“我爸说，我抓周时，抓了个排球。大家都认为我就是为排球而生的。从那以后，我爸就决定培养我成为排球国手。”
“排球国手？这么说，你的目标是进国家队？”
杜珊珊郑重点头道：“嗯，我的理想就是进入国家队，拿世界冠军。所以我期待每一场比赛，渴望赢得每一场胜利。”
“真好！”牛小蜗由衷赞叹，杜珊珊才是真的热爱排球。
想想自己，牛小蜗自惭形秽。
“小蜗，你有什么理想？”
“理想？”
牛小蜗说不出口，她只想挣钱。
看着杜珊珊，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
以前看不起唐可儿为了出名打排球，可是现在，她为了挣钱打排球，与唐可儿有何不同？
五十步笑百步，她很惭愧。
在她看来，无论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都是对排球的亵渎。
杜珊珊看着牛小蜗微微变换的脸色，奇怪道：“你怎么了？”
牛小蜗笑笑，道：“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很伟大，值得敬佩！”
“呵呵！我没听错吧？偶像，你可是我的偶像啊！你佩服我？”杜珊珊不可置信。
“我何德何能，做你的偶像？”
第47章 最初的梦想
杜珊珊道：“能接好我发的那三个球，我就佩服你。还有，你发的那两个球，我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惭愧，其实我进球队，动机不纯。”牛小蜗坦白地说。
“什么叫动机不纯？你为什么来这里？”杜珊珊突然严肃起来。
“为了挣钱！”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挣钱谁来这里，都去私人会所了。这里工资那么低，你能挣到什么钱？”
杜珊珊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黄黎说……”
杜珊珊道：“黄黎跟你说，来大禹能挣大钱吗？”
“呃——”牛小蜗语塞，黄黎好像也没有这么说过。
“你上当了，大禹又苦又累，工资还低。”
“那为什么大家还要来这里？”
“来这里的都是热爱排球的人，为了理想，说的再伟大一点，想为国争光！”
“只有真正热爱排球的人，才能体会在国际大赛中，代表国家赢得冠军，是一种怎样的荣誉。”
“荣誉？”牛小蜗喃喃自语道，“很重要吗？”
杜珊珊道：“不是很重要，是非常重要！”
牛小蜗不能理解，杜珊珊口中的国际大赛、输赢、荣誉似乎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珊珊，小蜗！过来一下。”
杜国安站在远处，喊她俩的名字。
牛小蜗和杜珊珊立刻停止闲聊，起身，跑过去。
“下一场，你们俩交换位置。”
“什么？！”
牛小蜗和杜珊珊齐齐震惊，交换位置，那岂不是要牛小蜗当二传，杜珊珊打主攻？
可是，她们从来没有这样配合过。
“为什么要交换？”
杜珊珊不明白。
杜国安道：“试一下就知道了。”
“哦！”
服从教练，是队员的天职。
牛小蜗乖乖上场，杜珊珊也很快就位。
队友接一传，球落到二号位，牛小蜗本能的闪开，想要让给杜珊珊接球。
“传！”
杜国安一声大喊，牛小蜗立刻想起来，自己是二传手。
慌忙转身，抬手传球。
只可惜，球没到位，杜珊珊起跳后，勉强摸到了球边，扣球失误。
“再来！”杜国安大喊。
牛小蜗和杜珊珊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杜国安要这么做。
第二次，牛小蜗牢记使命，顺利传球给到四号位。
杜珊珊上步迟疑，扣到了网前，再次失误。
“注意眼神交流！”
杜国安提醒一句。
第三次，牛小蜗传球前，看了一眼杜珊珊。
杜珊珊立刻会意，找准了起跳时机，完美扣杀。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