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远见状很满意,他慢条斯理的收了手,最后竟还故意掂了一把,“这还叫小鸭梨,明明是大鸭梨。”
庄非下意识回嘴:“大鸭梨不好听,小鸭梨可爱。”
周慎远给她把吊带拉起来,就低头看了看,直言不讳道:“你问它,说不定它更愿意叫大鸭梨。”
这天聊得,既颜色不好,又没有营养。分分钟上千千万万亿亿的大佬都不觉得无聊吗?
庄非双手捂住他眼,嘴硬,“不,我是它的主人,我要叫它小鸭梨它就叫小鸭梨。”
周慎远笑了,“你捂住我的眼想做什么?又想对我为所欲为?”
边说边勾着修长有力的手指去扯领带,扯出来的姿势特别性感,涌动的喉结特别迷人。
庄非:……
是在下输了。
她的大佬黄了,黄透了,没救了。
她也黄了,黄透了,没救了。
庄非忙松开手,去按住周慎远的手,吓尿了。
周慎远拢住庄非的手,把她抱到自己怀中,然后靠着床头柜,把她从手到脚怼着灯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庄非忍不住嘟哝,“干嘛不开大灯?”
周慎远抬头:“你想开大灯?”
庄非愣了下,狂摇头。
不,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周慎远就略过这个意外拐进来的话题,问她,“身体有没有好点?那里还疼不疼?”
都这么久了,怎么淤痕轻肿都没有消下去的意思?他那些医学实验室里出的好药都是白涂的吗?
周慎远有些担心,是不是小姑娘的体质哪里出问题了。
庄非就只点头,“我都好了,今晚就可以回家了。”
她就这体质,看着很吓人。
嗯,实际还能更吓人。谁能想到,她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人呢。
庄非想,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呢。
也是很神奇了。
周慎远皱眉,很快又抹平了,“不要骗我。”
他刚刚揉拿止痛的是什么?薄情寡义的鸡胸肉吗?
庄非,庄非就没想到这点呢。
她看着周慎远,特别认真的敷衍他:“真的啊,我没事了。”
她心想,再住下去我才有事呢。
哦,就是想走是吧?周慎远气笑,当下就把手挪过去,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
庄非猝不及防,疼得叫了一声,眼泪都掉下来了。
周慎远:……
他没料到庄非竟然会疼到哭,连忙搂着庄非道歉三连,“对不起,我错了,我认罚,你别哭了。”
庄非本来没哭,结果周慎远一说,真哭了。
泪珠子跟下雨似的,停不下来。
庄非都急了,哽咽道:“我不想哭的,怪你。”
这话说得,周慎远哭笑不得。
他们家全是小子,从来都是拿鞭子抽的,他又是同辈的小老幺,生下来就只有别人哄他的份。
周慎远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姑娘,只好抱着庄非不停亲她。
亲她的头发,亲她的额头,亲她的眉心,亲她的小脸,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鼻子,亲她的嘴巴,亲她的下巴。
只要能把她的眼泪亲没了,他愿意亲到地老天荒。
所幸,不等他亲到地老天荒,庄非的眼泪就掉够了,自己停了。
周慎远没忍住,偷偷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提起的心,还没落地呢,庄非抹干四年来的第一场眼泪,就抽噎着说道,“我要回家。”
想回家的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