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蝉喝了一口,胃里好像也暖了。
除了隔壁空荡荡的,好像都很好。
午休将要结束时,孟茵来了电话:“很久没去清吧了,晚上走起?”
秦蝉想了想,自己回家也没事做,同意了下来。
下午并不忙,就这么被她摸鱼度过去了,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时,秦蝉干脆直接下楼,准备去清吧等孟茵。
依旧是固定的吧台,固定的鸡尾酒,秦蝉只安静地喝着。
不知多久,身边多了一道人影,陌生人的气息,秦蝉皱了皱眉:“抱歉,这里有人……”
声音在看见对方时停了停,随后礼貌地弯起一抹笑:“温小姐。”
她没想到会是温盈可。
今天的温盈可和平时有些不同,穿着一条白色的修身线衣和牛仔裤,清纯的面容随着脖颈的一条锁骨链添了些小魅惑。
“秦小姐。”温盈可对她点了点头,找酒保要了一杯酒,便要坐下。
“这里有人了,”秦蝉好心提醒,“而且她不喜欢别人坐她的座位。”
“我有些话想对秦小姐说。”温盈可喝了一口酒,随后忍不住皱了皱眉,显然她并不怎么喝酒。
秦蝉收回目光,再没看她。
“华悦和羲日的合作谈判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温盈可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抿了抿粉唇,随后才自嘲地笑了笑,“因为羲日的总裁除了第一天出席这场合作外,再没有出现过。”
“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蝉没有说话。
温盈可继续道:“因为羲日的前台工作人员对他说,和我谈合作的那天,在羲日门口看到一个酷似你的女人看到我和他在一块的画面后,转身就离开了。”
秦蝉喝了一口酒,神色没有任何异常。
温盈可转头看向她:“你真的能这么平静吗?”
“不然呢?”秦蝉将空酒杯朝调酒师的方向推了推,看着调酒师将澄蓝的液体倒入酒杯,她重新拿了回来,“我该呼天抢地,还是受宠若惊?”
温盈可脸色微白,咬了咬下唇:“四年前,是顾让的爷爷找到了我,不止找了我,还找了和顾让接触过的很多人想要了解他。那时我才知道了你和顾让合约的事,才……说了那些话。”
“合约的事情,不是顾让和我说的。”
秦蝉没有说话。
这一点,以她对顾让的了解,早便猜到了。
温盈可说完,看着秦蝉的表情,企图找到一丝裂缝,可是没有。
像是风和日丽时,无比平静的海面。
“秦小姐,”温盈可再一次喝了一口酒,这一次已经接受了酒的味道,没有皱眉,“你永远都是这么骄傲,高高在上。”
“四年前,我以为秦家倒了,你失去了一切,应该是落魄潦倒的,可是再见面,你依旧这样明艳照人。”
“我和他那么多年的同学情谊,我是唯一一个离他最近、和他相处那么长时间的女生,我以为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可是,意外出现了。
秦蝉就是这个意外。
温盈可手里的酒杯已经见底,秦蝉一手撑着下巴,玩转着酒杯。
安静了很久,温盈可笑了一声:“不过,好像那句话是真的。”
“靠时间忘记的人,真的经不起见面。”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从四年前顾让知道她找过秦蝉后,用前所未有的冰冷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时,她好像只能选择忘记了。
秦蝉玩转酒杯的手短暂地停顿了下。
温盈可也再没有说话。
身后,一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清吧也不卖醋啊,怎么这么酸?”
秦蝉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去,孟茵抱着手臂站在那,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烟,挑着眉看着温盈可,红唇如火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酸溜溜的话留着自己听吧,小美女,你占了我的位子了。”
温盈可的神色一白,看着孟茵,却到底是自己理亏,只又看了眼秦蝉,目光有不甘有不情愿,却最终都消失了,转身离开。
孟茵走到秦蝉身边,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怎么样,看你被人上门挑衅,特意补上的烈焰红唇。”
秦蝉看了她一眼,将她手里的烟拿过来,熄灭在一旁的封闭烟灰缸中:“不是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