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低低地问她:“你那段时间,没做过噩梦吗?”
“嗯...”傅明礼说:“做过吧,爷爷说,我那段时间还得了抑郁症,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
他语气淡的,就跟说一件,很寻常的往事一样。
偏偏这语气,让南欢止不住的心疼。
她想象着他那段时间的遭遇,心头软的一塌糊涂。
或许是父母的影响,让他没了爱别人的能力。
他也是“爱情”的受害者,是那段不幸婚姻的受害者。
他从小见证的爱情就是畸形的,充满了掠夺和伤害,但那是他的父母,他无法怪罪,只能把一切怪罪于爱情本身。
不知是哪根神经被拨动了,南欢忽然翻身,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在男人错愕的眼神中坐了起来。
傅明礼眼神瞬间暗了一个度,连着呼吸都重了起来。
他眉梢挑高,眯着眼睛看她:“你这是干什么,嗯?”
南欢脸红的能滴血,在他愈发晦暗的眸色下,伸手解开他的领带,小声地说:“你把双手并拢,伸出来。”
傅明礼眉梢挑的更高,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脸蛋:“你想绑我?”
南欢:“……”
她反问:“不行吗?”
“你这是想玩捆绑play?”
南欢:“……”
没等她缓过那阵脸红,他的头又凑近了点,唇贴在她的耳廓上,有意无意地往里面吹了口气,引得她浑身战栗,声线低低哑哑的,又夹杂着丝丝笑意。
“宝贝儿,这种玩法,绑你会更舒服。”
南欢:“……”
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就头脑一热,想着要...
南欢恼羞成怒:“你到底让不让我绑的?!”
她愿意,他当然不会不同意。
傅明礼喉结一滚,似笑非笑地提议:“领带哪能绑死,要不用手铐?”
南欢:“……你还买了这玩意放在家里?”
“没,”傅明礼像是陷入了思考,然后道:“要不,我叫人送来一副?”
南欢:“……你不嫌丢人吗?”
傅明礼淡淡笑着:“不嫌。”
南欢恼羞成怒:“……我嫌!”
傅明礼亲吻着她的耳根,暗哑着嗓子暧昧道:“我教你怎么绑。”
在他的指导下,南欢花了五分钟,终于把他的双手绑住了,她红着脸,手伸向他衬衫的扣子。
男人没阻止她,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地解开第一颗扣子。
南欢想起他床上的恶劣行径,心一狠,用力想把他的衬衫也给撕了,可她那点力气,根本没用,反倒把手指勒出红痕。
傅明礼瞳眸一缩,没了旖旎的心思:“别闹了,我给你看看,手都红了。”
南欢当然不肯。
“欢欢...”傅明礼无奈地叹息,暗哑的声音透着危险:“你确定你能做全套?而不是半途而废?”
多少次,她都是做到一半,然后羞耻地不敢继续,后来只能由傅明礼接着主导。
南欢:“……”
她不理他,专注地用手一颗一颗地把他的扣子解开。
视线落在他左肩的那道狰狞的伤疤上,已经很淡了,如果不是在灯光明亮的客厅,很难发现。
疤痕给他平添了几分狂野骇人的可怖,看上去特别有男人味。
以往在床上,她摸的时候问,他给的解释是:小时候弄伤的。
南欢仰起头看他:“这是你妈妈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