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总是要有个发泄的途径,他便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应该是那次,傅明礼看到许曼如自残,伸手把刀夺来时,被她弄的。
他确实忘得差不多了。
只有极少数时间,会在梦里想起,那张美艳到妖治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用着锋利的刀刃,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美其名曰,父债子偿。
傅文渊当然知道这件事,可对他来说,傅明礼只是他爱的女人的附属品。
如果折磨这个附属品,能让她高兴,他也不会多管。
所以,爱情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折磨自己,祸害别人。
傅明礼的这个观念,很小就种下了,根深蒂固。
可是遇到南欢,他觉得,他似乎恢复了爱人的能力。
傅明礼闭了闭眼,试图将浮动的燥热和欲望用理智压下去。
“欢欢,够了,你没必要...”
话音戛然而止。
傅明礼的呼吸一沉,再度低声唤她,嗓子哑的厉害:“欢欢...”
南欢抬头看他,脸蛋红透了,眼里朦胧着水雾:“你不喜欢吗?”
原本想开口阻止她。
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他主导的,她几乎从不会主动...最多也只有情到深处的迎合。
当然,他也没给过她主动的机会。
傅明礼的神经蹦的更紧了,仿佛只要她再进一步动作,他整个人就会土崩瓦解。
他嗓音哑的厉害,吐出两个字:“喜欢。”
傅明礼俯下身子,舌尖突然舔了下她的耳垂,半带蛊惑半带命令地道:“解开。”
“……”
南欢都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出于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心里,手指动了动:“我...我不会,不知道怎么解…...”
“我教你。”
“……”
在他的口头指导下,南欢颤抖着手,慢慢地打开。
紧接着,带着命令语气的两个字又来了:“继续。”
……
一夜春宵。
到最后,她都记不清,是怎么被男人蛊惑把领带解开。
空气中满是湿润的荷尔蒙。
结束后,她被男人抱在怀里,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
有时候,女人落魄更会产生那种极致的美感。
傅明礼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的脖颈,低声唤她:“欢欢。”
南欢仍没缓过来,如同一只慵懒的猫,眷恋地窝在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
傅明礼骨节分明的长指卷起她的发,缠绵悱恻地低问:“欢欢,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她抬起眸看他,低低喃喃地道:“心疼。”
只是听说这些事儿就让她的心脏疼的一抽一抽的,更遑论是经历过这些事儿的他。
她都不敢想,亲身经历这种事,会有多痛苦。
男人的嗓音又压低了许多:“喜欢我吗?”
南欢愣了愣,轻轻回答:“喜欢。”
傅明礼眼眸一动,暗哑的嗓音浸透了沉迷:“爱我吗?”
她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没有回答。
男人又哑着嗓子重复一遍:“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