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望着他,突然想到那本旧画册, 还是说了出来:“我有点想去看看我妈妈。”
看完画册的第一感受,是对林挽歌延绵不断的心疼, 再然后就是小小的庆幸,如果她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傅明礼, 说不定会走林挽歌的老路。
原来, 她的妈妈, 对她的到来是满怀期待的啊。
她本来以为,她只是妈妈想留住那个男人的一个工具而已。
傅明礼以为她说的是邹倩琳,道:“好,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虽然他对邹倩琳的那一套作风蛮看不上的,但再怎么说她都是南欢的妈妈,只要她还认她,那他自然也会当做岳母来看待。
相反,就算米勒再怎么想补偿她,可她不愿意接受他,那他能做的也只有顺着她的心意。
南欢说:“我说的是我的生母。”
说起来,之前她讲述那段陈年旧事时,都是用生母代替的,从没叫过林挽歌妈妈。
南欢又说:“我刚刚看了本她年轻时候的画册,觉得她其实也蛮不容易的,怎么说她也怀胎十月把我生下来了,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傅明礼定定地看着她。
虽然南欢自诩没心没肺第一人,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她心思细腻的很。
就算邹倩琳对她不好,在外人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会站在邹倩琳这边。
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主,之前不小心栽在周隽永身上,也会主动来解释情况,有什么话会很快说清楚,不会一直憋着,磨人磨己。
之前没结婚的时候,只觉得她任性骄矜,反倒忽略了她身上更可贵的坦率单纯。
傅明礼温淡地笑道:“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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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总免不了乱性。
不过念在两人今天的频率过高的份上,傅明礼也没折腾太久。
洗完澡后,南欢主动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傅明礼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南欢看着他深沉专注的黑眸,心底有股情绪控住不住地溢了出来。
她亲了下他的嘴角:“我今天很开心。”
男人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夜晚格外清晰。
“我也很开心。”
……
傅总这两天很忙,但还是在第二天下午抽出时间陪她去了趟墓园。
路上,南欢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下去买了一束白雏菊。
来之前,她给妈妈打了电话,邹倩琳有几分意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
说不上是什么心理,越靠近目的地,她反倒是越心慌起来。
傅明礼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安,扯了个不相关的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最近工作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南欢一怔,随即撇撇嘴:“有个女的我看着可不顺眼了,她有事儿没事儿地总挑夏沐的刺,我一直想撕烂她的嘴来着。”
傅明礼:“……”
没等他问原因,南欢开始把那几天的糟心事儿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
“人家夏沐属于懒但是效率高的类型,就算她是最后一个到律所的,但她的工作是按时按量完成的,然后那个女的就话里话外说夏沐是靠着不正当手段上去的,气死我了!”
“我最讨厌这种觉得自己比别人努力但没别人做的好,就把别人的成就归咎于不正当因素的人了!”
南欢越说越气:“她还阴阳怪气我,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虽然我确实是,但谁准她说的?!反正我从进去的第一天就看她不顺眼,就想撕烂她那张破嘴了!”
“……”
傅明礼不太懂女人的心思,只是按照他一贯的风格,给出了解决方案。
他轻描淡写地道:“你要是看不顺眼,叫裴枕把她开了。”
南欢愣了愣,没想到他还有一言不合为小娇妻大杀四方的言论,不过她还没玛丽苏到因为自己的不顺眼就要毁了别人工作机会的地步。
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算了算了,她就是嘴有点贱,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还是别给裴枕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