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正色,
“绝密?”
“绝密。”
他快速打了个手势,我看见地图上所有的中立目标瞬间消失。
“在不久的将来,异能者能够对咒灵造成伤害。”
去救芥川的那次,我清晰的看见他的罗生门对咒灵造成了一些极小几乎可忽略的伤口,这之后我又让太宰试了一下,他的人间失格在现阶段的确能够消除极少量的咒灵身体。
也就是说,随着世界融合的程度加深,总有一天,异能者也能够祓除咒灵,那么,咒术师的作用,就远远不如现在来的大了。
果然,在我话音刚落之时,夏目漱石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呼吸急促地问道,
“这是真的?!”
我点头,
“千真万确。”
我等待他平复情绪,直到他收起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时,才继续说道,
“放轻松,夏目先生,现阶段还需要咒术师,也需要他们那些古板的制度,不过,可以采取行动。”
夏目漱石摩挲着手杖,有些为难,
“我们也不是没有派过人,但是咒术界的人都有咒力,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混到高层,而有些低微咒力的,也很快在祓除咒灵中牺牲。”
那就是对咒术界的信息一知半解咯?
我记得咒术回战原著中,高层每次见五条悟时都会隔着厚厚的黑布,下达命令也都是借别人的手,所以在我穿越的时候,也仍然不知道高层到底有谁,有多少人。
但是他们越是惜命,越是隐藏的深,对于我来说,越是件好事。
不过对夏目漱石,我倒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只是自愿请军,
“实际上,我明天就会去东京,咒术界有人在做人体实验,前几天在横滨抓人的就是他们的人。”
昨天与谢野医生对那个死士拷问却没有拷问出任何东西,最后只能让太宰出马。
但咒术界有些束缚会让人没办法开口说出秘密,最终只是问出了研究所的位置,而且因为这个,那人的脑子还坏了,最后我只好请教乱步,才确定做这件事的是高层。
“他们居然还做这种事?”
夏目漱石表情十分难看,果然政府的放任只会让咒术界那些人更加猖狂而已,他想了想,问道,
“对于咒术界的事情,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垂眸,手指上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圆,说道,
“咒术界内部可不是铁板一块,”
在夏目漱石的注目下,用指甲往圆的中间了画一条足以割裂形状的线,轻笑着,抬头看向他,
“那不妨,将这潭水,搅得更乱些,您看如何?”
夏目漱石锐利如鹰的目光盯着我,问道,
“小友的条件?”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我也不多要,这次行动的成果,我要七成。”
这里面当然包括典籍和咒具。
“四成。”
我摇摇头,
“风险都是我在承担,政府不过坐收渔利。”
“但小友也需借势不是吗?而且财帛动人心,后续的事情还需我们处理。”
的确,政府在我这里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如果想要彻底改变咒术界的局势,政府的参与必不可少。
但是利益,分毫必争。
“我想我们应该是协作关系,如果非要借势,也并不是政府不可。”
当然是假话,只不过假话也可以当成真话来说。
如果他不愿意看到港口mafia或者我至今没有联系过的种花家咒术界参与的话,那么他会退一步。
当然,我不想演变成国际事务,所以最好不要牵扯到种花家。
夏目漱石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
“最多五成。”
正好卡在我的底线上,还真是不能小看文野的任何一个人啊。
“再加上一条,减短太宰的洗白时间,一年。”
“可。”
我已经问过世界了,除了类似敦加入侦探社、组合进攻、费奥多尔抢书等等这种一旦偏移会给主线造成巨大影响的事情,我不能阻止它们的发生,不能干涉人物的死亡外,其他的部分都可以进行小幅度更改。
咒术回战世界更加离谱,只要五条悟不死,怎么玩都行。
所以提前让太宰进入侦探社,完全没问题。
我听见夏目漱石的允诺,露出了笑容,
“那么,我会尽力而为的。”
夏目漱石笑眯眯地捻着胡子,点头说道,
“老夫就敬候佳音了。”
侦探社。
“所以说我今天真的再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了,国木田先生,放过我吧。”
我双手抱头,趴在办公桌上,电脑的旁边是一只用绷带做的猫,不知道太宰是怎么搞的,看起来着实可爱。
“不行!好好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啊新人!昨天的任务,直到现在你的报告都没写完!”
国木田的咆哮就在耳畔,曾几何时,我也是想过我要当一个兢兢业业的武侦社员,但今天不行,与夏目先生的对话,已经消耗了我的全部能量,现在,我只想摸鱼。
“我还是写了的,国木田先生。”
我继续趴在桌上,右手精准地抽出了他手上我写的那张报告,扫了一眼,说道,
“只是简略了一点,你不能看不起它。”
下一秒,更大的咆哮声出现,
“你管这叫简略吗?啊?!”
我叹了口气,艰难抬起身子,将报告放在桌上,手指指着我写的字,对他说道,
“时间、地点、人物、结果--->时间、地点、人物、结果--->回社。”
“这不是非常清晰明了吗?难道这样的报告不应该全社推行吗?”
“...是很清晰,但是你根本没有写过程吧!”
接着他把自己的报告拍在我的桌子上,正好在我的报告的旁边,一行字和满满一页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确的应该像我的这样。”
“饶了我吧,国木田先生,我告诉你个知识,如果每天都写很多字的话,会比常人更加容易得腱鞘炎,更严重会对大脑产生不可逆的伤害,我那么讨厌写字,其实是在预防疾病。”
国木田看着我真诚的眼睛,感受着我真挚的感情,信了,并且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到了笔记本上,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和我说道,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看来这种报告书写方式的确该普及了,我会和社长提议的。”
诶????!!!
“等等,国木田先生,”
我赶紧拦住正要离开的国木田,
“这..这种方式只是对于我这种手腕较为脆弱的人来说,比较需要,如果平时没有察觉自己的手腕会隐隐作痛的话,字...还是可以多写点的。”
我扯的连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但国木田他竟然还是信了,并对我表示感谢,
“原来如此,受教了。”
真好骗啊,国木田!
“呼——”
直到国木田走远,我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最终我还是走上了与太宰相同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异能者们当前除了在生死危机之时以外,是看不见咒灵的。
2、政府是你的棋子,你其实也是政府的棋子,派你去咒术界试探一番对于他们来说,就算失败也毫无损失。
3、被太宰审问完脑子坏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4、你觉得摸鱼以及欺骗国木田真开心,诶嘿~
第31章 30
东京郊区。
任谁也想不到这座占地极为庞大的废弃医院的地下室居然是做人体实验的地方。
穿过厚厚的一层结界,我心下庆幸。
一般咒术师们的结界或者帐阻拦的更多都是同为拥有咒力的咒灵、咒术师或诅咒师,倒是对于我这种咒力完全是普通人等级的人基本没有什么防范。
大概在他们眼中,就算有人误入也很轻松就能杀掉吧。
不过过去我战斗的对象主要还是咒灵,对于咒术师们的攻击防御手段都不大了解。
所以尽管我看见在攻击范围内的咒术师只有7位,但我仍然需要小心谨慎。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此时无论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都会有困意,也是最为放松的时候。
我的背包里放着太宰离开前给我的据说一点就能放倒一头大象的麻醉药。
良好的天时、充分的备战、脑中一刻不停的计划,这些给了我单人作战的勇气。
按理说潜入敌营最好用的应该是兰陵王,但并不是越完美越好。
百里守约的被动贴墙隐身相较兰陵王而言有个明显的漏洞,他的身后会有几片不太明显的枫叶,而这个漏洞,运用恰当时,也可以对单个且是近战的敌人进行诱捕,当然,会用这个计划也是有我狙击十狙九空的原因啦。
我切换到百里守约,小巧的狐耳“咻”的一下在我头上冒出,在走动时,我还能感觉到尾椎处有些不受控制而不停摇晃的尾巴。
啊该死,我现在居然有点想追自己的尾巴玩。
赶紧压下内心这种奇怪的渴望,我贴着墙壁,静静地等待几秒,明显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就像慢融到墙里一样,直到看不出这里原来还有个人。
我转头看向身后,几片透明中带着绯红的枫叶在尾巴的旁边慢悠悠地飘着。
握紧手中的□□,我朝着医院里与他人分散的咒术师走去。
从进入医院起,这里的地形图就在我的地图中不断完善,直到一个锁一样的标记出现在地图上时,我就知道,实验室的入口,找到了。
看着面前的电子锁,我难得陷入了怔讼之中。
不是,你们这群咒术师怎么回事啊?你们不用机关用电子锁的吗?
我还想了好几种要怎么打开机关入口的场景,比如按下隐蔽的按钮然后门就刷啦一下打开,或者需要猜测开门的咒语,当咒语答对时就自动进入里面。
我大失所望,果然,电视里的场景永远离我那么遥远!
再次确认后方没有敌人后,我退出百里守约,切换到安琪拉心灵骇客,流光溢彩的电脑悬浮在我身前,屏幕上是原本给我十年都看不懂的代码,在皮肤的加成下,我却觉得简单至极。
这时我又开始庆幸还好是电子锁,如果是机关,那倒是好说一些,我可以看地图呀!
毕竟我是个挂壁嘛!
但如果是平时的那种锁,除非把太宰召唤过来,否则我就只能硬闯了。
电子锁开门时特有的嘀嘀——声已经被我关闭,所以在一声轻微的“咔哒”后,我知道,门开了。
顺手再侵入里面的监控系统,把画面替换成昨天的。
OK!
再次切换到百里守约,我打开门,靠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沿着向下的楼梯走去。
这个楼梯在前面一段极为狭窄,只够一人通行,但越向下,越宽敞,我已经能看见隐隐约约的亮光了。
地图提示我前方地面大概8m有着特殊的感应装置,我看不懂地图指示图标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这大概是咒术师们的手段。
纵身一跃,紧贴着墙壁的同时,我直接跳过了那段地面。
霎时,灯火通明。
透过地图,地下室的分布清晰的映入我的眼中。
此时我正站在入口处,这里是一条长到我几乎看不清尽头的走廊。
以此向旁边往内延伸分为对称的两部分。
左边分别是关押还没有做过实验的人的地方、实验室、资料库、关押实验体的地方,关押咒灵的地方,右边是食堂、宿舍、武器库。
最让我想破口大骂的是,这里还有娱乐室。
人类是一种多么残忍的生物,一边将屠刀插入同类的身体同时,一边还能放肆地大笑。
我闭上眼,平缓过于急促的呼吸,在看到那些咒灵时,那种绿中带着一丝蓝的光点,我就已经明白,那些都是由人转化而来的咒灵。
我想到了原著中的咒灵真人,无数观众唾骂,而现在,这些所谓的咒术师,做的事情和咒灵又有什么区别。
这群人,不,这些畜牲,下地狱都太过便宜他们了!
压抑着怒气,我的脚步越发轻盈,躲开一队拿着枪支在走廊中巡逻的普通人守卫,往落单的咒术师掠去。
这是一个背着大刀、编着长长的发辫的男人,他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茧,走动间能看出身上经过长期训练而形成的肌肉。
我屏住呼吸,半蹲在他从食堂回员工宿舍的路上,身后隐隐约约的枫叶在白色的墙上显得十分醒目。
果然,在离我大概5m时他就停下了脚步,看向枫叶所在的位置,紧接着唰的一下把刀抽了出来,我内心一凛,身体却仍然纹丝不动。
4米、3米、2米、1
就是现在!
扣下扳机,二技能发动,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出现在他的肚子上,我仍然没停,身体向后空翻,三技能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