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就在这里分开吧。那些人应该是不敢再欺负你了。”
我报了一串数字让他记下,然后朝他挥挥手,
“等你能够完全看清诅咒,也就是我今天指的那东西,打这个电话。”
“啊对了,好像一直忘了告诉你,”
我恍然大悟似的一拍头,然后对他扬起笑颜,
“秋白,我的名字是秋白,下次见啦,顺平。”
对着顺平的头像做上标记以后,我回想着原著的情节。
真人在不久后会在电影院接触顺平,而且他那时尚且还没有领悟领域,如果要杀他,必须要把握机会。
想到他肆意玩弄人类的灵魂,把人类变成咒灵的所作所为,我就想将他千刀万剐。
平复了一下怒气,我继续思考着其他人的安排。
顺平的话,记得是用毒的,也许能用上,那等他开发出术式就先扔给五条悟吧。
到时候计划应该也到第三步了。
手指摩挲着装有宿傩手指的木盒,这也是个极大的变数,要不要把这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呢?
脑中不断浮现着宿傩牵扯到的人物,以及他们加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性格中的懒惰因子开始冒头后又被我强行压下去。
真是麻烦啊,世界像是看准我的下一步要做什么,就给我发布了什么样的任务,奖励丰厚的根本让人没办法拒绝。
将盒子随意扔到一旁,算了,还是直接排除在外好了,那位我并没有把握也没有筹码去掌控,就算可以达成协议,付出也远超过回报,完全不是合格的棋子。
看来要多做一件事了。
手指凌空写出一个中文的“速”,翻身将脑袋压到枕头里。
“想回横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你真的觉得那几个烫疤的不良少年极其恶劣
2、太宰可喜欢和你一起欣赏奇迹王者了
3、你本来想把宿傩拉进局,但考虑到他那个破烂性格,最终还是算了
第40章 38
“找到你了。”
我站在木箱上,看着一旁还未孵化的咒胎。
残破的墙壁显示着岁月的痕迹,青苔布满台阶,荒无人烟的矮屋群加上上空时而盘旋飞过的乌鸦,它们扇动翅膀的声音和凄凉的喊叫,为这里的氛围更添了一分恐怖。
这里曾是一座村庄,但早已无人居住,树木的焦痕似乎暗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一般来说,人越多的地方越能催生出诅咒,但在这里,咒胎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明显是因为那些把无人的村庄和恐怖划上等号的人们的情绪作祟。
“快出来吧,我都有些不耐烦了。”
明明在我身上并没有感受什么强烈的咒力吧,这样也要磨磨蹭蹭的吗?我看着地图上五条悟的位置,更对这个咒胎感到烦躁。
叽——吱——吱——
类似于用指甲划黑板又像是刀子划过玻璃的声音响起,刺耳的让我心里直犯恶心。
黑红相间的咒胎上一阵蠕动,光滑的肉球叽的一声从上面爆出,这一下反倒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连串的肉球爆开,扭曲后,每个肉球上都出现一条细长的缝,下一秒,无数眼球同时睁开,一齐聚集在我身上。
我感到胃部一阵翻涌。
“...你真的...恶心到我了啊,去死啊混蛋!”
暗红色的光箭自我身后浮现,手一握,万千箭矢呼啸而去,每根都砸在想要故意带动我恐惧所以至今还未成型的咒胎身上。
“哈?不装了吗?”
咒胎感觉到致命的危险,脑袋上所有的眼睛一齐紧缩,身体蠕动,手脚伸出,就想逃出我的攻击范围。
“呵”
我嘲讽地笑出声,二技能王者守御展开,速度进一步加快,根根光箭刺入咒灵睁开的眼睛中,它痛的想要捂住眼睛,却不知道捂哪一只。
在它血条已经下至三分之一时,终于不再逃跑防御,而是站在原地,似乎想要孤注一掷,手中缓缓聚起红色的光球,就想朝我扔过来。
“读条那么长也敢学别人做法师?”
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我已经飞身到他的旁边,抬起脚,对着他就是狠狠一踢。
咒灵被迫打断攻击,身体从半空中向着我踢的方向跌落,带起阵阵烟尘。
让他见识一下好了,什么叫法刺。
手中萦绕着如缎带般的黑雾,身体化作幽影,朝咒灵所在地冲锋。
咒灵下意识往后一躲,却正中我下怀。
巨大的黑色镰刀挥下,那颗令人恶心的脑袋和身体瞬间分离,蓦地消散在空气中。
“看够了吗?最强咒术师,五条悟?”
我收起镰刀,出声问道。
“啪啪啪——”
掌声从我身后传来,下一瞬,五条悟就直接站在了我的旁边,拉下半边眼罩,扫视我的身体,
“和上次用的不一样,而且我居然完全看不透你的术式?”
没有理会我和他拉开的距离,他勾唇一笑,
“野生的特级咒术师吗?嘛,算了,打一架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朝我攻来。
感受耳边凌冽的拳风,我对着他咧嘴一笑,下一秒,司马懿二技能发动,黑圈与沉默一齐出现,无时无刻不在五条悟身旁运转的无下限被迫停止,我都能看见他因为惊讶而猝然睁大的双眼。
黑色的镰刀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砍去,但毕竟是最强,即便没了咒力本身的体术也不知道比我高了多少。
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无人能敌的速度,就这样,也不过仅仅是砍了一刀,下一刻五条悟就已经恢复了咒力,立马和我拉开距离。
因为反转术式的缘故,他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有黑色制服上的血迹和划痕象征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一对一我并没有把握战胜五条悟,除非沉默使他的无下限关闭,不然我连伤到他都难,而且他的苍、赫、虚式茈,杀伤力都极大。
我可以躲开,如果他的咒力有限的话我会选择让他不断开大消耗,但某种程度上,他比我还挂壁,因为他几乎不耗蓝,所以消耗毫无意义。
当然,我也可以用真伤英雄例如貂蝉、吕布,他们可以直接无视五条悟的无下限攻击本体,但一来五条悟可以迅速治疗自己,二来顶尖强者战斗分秒必争,而貂蝉、吕布前摇有些长,除了貂蝉必中的二技能,其他技能五条悟都能轻松躲开。
所以如果要战胜他,我需要和太宰配合。
心思急速转动,我的身体一刻没停,躲过五条悟的苍三连发,耳边传来碎石掉落的声音告知我他是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
再次躲避一发赫,我迅速切换到花木兰。
两柄火红短剑握于手中,在五条悟看见我变装时忽然变得兴味的眼神中,将双剑交叉朝他掷去。
剑在他的脚下不断旋转,50%的减速让五条悟身体僵了一下,我飞速上前连开两次一技能,即使短剑只是划在他的无下限上也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第五下,沉默再次发动,我对着五条悟挑眉一笑,手中双剑化作一柄滚烫的巨剑,朝他的背上砍去。
闪现发动,我立于墙顶和衣衫破烂的五条悟遥遥相望。
接连两次被我伤到,五条悟的气息越发暗沉,骨子里的疯批浓度不断升高,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他那压抑不住的癫狂气息。
不过我倒是不害怕,对着他粲然一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休战休战——”
我拉长调子,对着似乎想要进行领域展开的五条悟说道,
“你知道的,我能躲开,别白费力气了。”
我的确奈何不了他的领域,但在他展开之前离开的本事还是有的。
五条悟顿了一下,明显知道我说的在理,把手放了下去,插在裤子口袋里,恢复了平时那种漫不经心又轻佻的模样。
“你祓除了我要祓除的咒灵,还砍碎了我的衣服,你要拿什么赔我?”
他开口要赔偿的样子真的很不要脸,如果能和他刚才不断用术式轰我的靓仔模样中和一下就好了。
我看向眼罩早已摘下的五条悟,心中感叹他的睫毛真的好长,眼睛真的无敌漂亮,可惜就是人疯批了一些。
面上仍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解除英雄模式,从背包里抽出一条野餐布,铺到地上,然后盘腿坐下。
“喂喂,你就这么不设防吗?”
五条悟瞬间移动,坐到我的旁边。
这时候他倒是保持了应有的社交距离,所以说,实力才是硬道理。
我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的第二句话,反而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大福,分给他一个,一边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赔偿呢?”
他接过大福,细长的手指比了个“2”,
“一、你的能力。二、你为什么说我的...是过家家。”
上钩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语。
半晌,五条悟才像是放弃了一般,自暴自弃地说道,
“算了,你只要告诉我第二条就行。”
我一口一口将手中的大福吃完,再用纸巾一点一点将手擦拭干净,在他即将不耐烦时,才开口说道,
“所谓革命,是流血,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需要从容不迫,文质彬彬,温良恭让。”
——抱歉了,□□爷爷,借用一下你的名言。
心中闪过这句话,口中继续对五条悟进行否定,
“你的行为不过是笼内之狮的挣扎罢了,小打小闹,只是像跳蚤一样惹人厌烦,要伤筋动骨,却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你故意等在五条悟要祓除的任务旁,并且在他之前祓除咒灵
2、你在对五条悟展示实力
3、五条悟杀不了你,你也打不过他
4、勾引五条悟入局的方式就是要让他放弃当前的计划转而配合你
第41章 39
五条悟明显被我的话震了一下,但他却很快地皱起眉来,
“不管你是谁,处于什么样的立场,但是,咒术界要改革不是张口说说那么容易的。”
我挑眉,
“你是说你大可以把那些高层全杀了,但杀了一批拥有还会有下一批的事吗?”
大福有点腻,我从背包里再拿出一瓶水,慢条斯理地打开喝了一口。
与我的闲适相比,五条悟就显得严肃多了,他盯着我,半晌没看出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
“既然你知道,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你也才高中年纪吧”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如果你要用我的年纪说事,那大可不必了。毕竟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没做出什么来。”
没有理会他明显有些不服的神色,我继续说道,
“你有想过是谁灌输给你高层的人有一批接一批的思想吗?”
我放下水,完全没有自己吐出的是一枚重磅炸弹的觉悟。
五条悟眯起眼,他其实非常聪明,只不过被蒙蔽了,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听到我的话立刻就明白我的言下之意,声音迟疑地问道,
“你是说,高层始终只有那些人?不可能?!”
“因为你每次被召见时通过六眼观察到的都是不同的咒力形式对吗?”
我接过他的话,反问,
“为什么你就没想过,那些人全是傀儡呢?”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在我将要被动触发英雄模式时,他忽地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虽然不知道你哪里得到的信息,但是谢谢了,你和你身后的势力应该是想和我合作吧,尽管步步引我入套的做法我不讨厌,但是合作还是免了,刚好我这件衣服25万,就抵了你的消息费用。”
高大的男人将光全部遮住,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真是不要脸啊,五条悟。
我保持坐姿,也不抬头看他,拨弄着大福的袋子,语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