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实际上,你是彻彻底底的世界之外孑然的游魂。
4、太宰在救你。
5、最后一句你现在站在这里,是在说,你已经有了新的归处
6、这是太宰一直不叫你名字的原因
PS:这一章真的好难写,每个人心底都有不能触及的地方,曾经的世界就是小白的禁忌。
前面就有说过,其实小白是被人拉着活着的,她本人早就死在了离开世界的瞬间,太宰重新提及这一切,他想要了解这一切,才遭到剧烈反弹(尤其小白在那个世界已经没人记得她了),对她来说,这不亚于再杀一遍自己。
但不死是无法活的。
尝试把想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只能做到这样了(摊平)
第58章 55
咒术界的天变了。
当五条悟召集了御三家和咒术界所有赫赫有名的咒术师们,对着他们一条一条念出笼罩在咒术界最高处千年之久的九人那罄竹难书的罪状,同时霓虹政府神秘的军警猎犬组织在一旁虎视眈眈时,所有咒术师都知道,曾经他们嘲笑的五条悟想要改革咒术界的异想天开的想法,成功了。
京都咒术学校的乐言寺嘉伸连同他那一列的保守派在看到跪在高台之上的人之后就立即看清了形式,捏紧了拐杖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只有那手上的青筋让人知道他内心是有多么的不平静。
只不过成王败寇,除了那些曾经因为那几个人攫取了巨大利益的团体会在意九人的死活,其他人都是毫不在意的听着五条悟的发言,看着他们被处以极刑。
行刑结束之后,普通的咒术师们进入宴会环节,而咒术界领头人们则是进入了另一个地方,准备划分面前这块巨大的蛋糕。
我坐在宴会角落处,有一下没一下的叉着盘子里的甜点。
放眼望去,所有人千篇一律的表情让我有些倒胃口。
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表面上都是一副迎接新时代到来的模样,比千禧年到来之时,人们脸上对未来的憧憬还要真诚。
无论是普通人的世界,还是咒术界,能够牵绊人心的,永远只有利益二字。
能参与这场换代的,至少都是有些智商的,谁都没有做那个出头鸟,讨论一些不该讨论的事。
一时间除了觥筹交错倒是别无声响。
事实上之前五条悟倒是来问过我的看法,他不想再延续那种传统的高层下达命令给咒术师,统辖整个咒术界的旧例。
他自己上位已是必然,但若是再从御三家之内选或者从五条一派的人中选高层,也许一开始能够按照他的想法实施新的政策,但时间一长,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一直保持着本心,最重要的是,他不确定他的每个实施下去的想法对于咒术界来说都是有利的。
他难道不会像那几个人一样,最后被权利腐蚀,被愚蠢蒙蔽双眼,专断独权,以他的实力,到时候咒术界最大的毒瘤就是他。
那他所坚持多年的改革将毫无意义。
说实话,当我听到五条悟这么一大串的自我剖析时,我是有些惊讶的。
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指着天地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中二dk,对自己极有自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该是贴在他身上撕不掉的标签,所以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思虑这么多。
当然,我把这种情况称呼为上位前焦虑症,和一般人的婚前焦虑症差不多。
然后我就告诉他他的想法完全是庸人自扰,首先政府的参与让咒术界不可能维持向先前的那种相对自由的模式。
至少新高层不能随便处刑别人。
同时,每一个的高层任期不能超过10年,在夏目先生的设想中,新的咒术界于日本而言更像是个没有领地的自治区。
在与法律不冲突的情况下,可以制定咒术界中专门的法律法规。
当然,这需要新高层的表决,在表决通过之后还需要政府部门的同意,否则无效。
另外,政府部门会研究更加现代化的发现咒灵的方式,而不是靠一堆窗的人员用眼睛检测。
然后将所有发现的咒灵发布成一条一条任务,由咒术师们去接取。
这样看来,以后的咒术师会更像一个职业。
只是,这样极高的自由度也会出现问题,所以咒术界也会划出像警卫一样的部队,专门解决这些无人处理的咒灵。
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高层没有直接指派自由的咒术师去祓除咒灵的权利,也就避免了虎杖悠仁事件再次发生。
这样,大批窗的人员和辅助监督倒显得多余了起来。
这不是问题。
第一,在裁剪一大批冗余人员后,咒术师相应的祓除咒灵所得也会增加。
第二,政府也会将最精锐的力量放在研制能够储存咒力的武器上,那么之后除了杀伤力巨大的高等级咒灵,普通人,至少“窗”那些只能看见咒灵不能祓除的人以及辅助监督们可以利用工具去祓除低级的咒灵。
这也是人力资源合理利用。
最后,如果不想加入战斗,那也可以配合研究咒力新的运用方式,毕竟它是一种完全无污染且可再生的清洁能源,如果能运用到日常生活中,那也是一大进步。
最重要的一点,咒术界以后不会以家族为尊,政府的力量比五条悟一人强多了,他们会在普通人中尤其是学生之中以身体检查为由,寻找有成为咒术师天赋的人。
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注入咒术界,就像是古代寒门士子与世家的交锋一般,只要时间足够,总会新人替旧人。
虽然咒术界可能还会有一段时间保持相对保守稳定的管理方式,但路总是一步一步走,有政府的参与和咒术界的配合,现在的问题总会一条一条解决。
当我将这些告诉五条悟之后,他沉默了好久,在我以为他已经被我念的睡着了之后正准备挂电话,他才兴奋的喊叫着,
“太棒了,秋酱!要不然把咒术界直接变成政府机构吧,我发现我根本就不适合管理,相较之下,当老师还算足够有乐趣。”
…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告诉他,他老师当的也不怎么样。
然后再啪的挂掉电话。
思绪回笼,我看着已经被我戳的看不出原样的甜品,撇了撇嘴。
其实今天我是可以不来的,毕竟我已经功成,该收的报酬也收了,准备身退就行了。
说起报酬,那些老橘子们真的非常有钱,不可思议的有钱,千年的财富堆积起来可不是数字这么简单。
昨天我将那些老橘子的财富清点干净后,毫不客气地收取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然后把其中的一半给太宰,虽然他又把那一半交给我说是留在他那里哪天入水时就被冲走了。
最后我委托世界将其中的所有咒具典籍以及我的那部分钱都以绝对安全的形式送给种花家,这是我早就有的想法。
之所以今天来这里,一是准备等他们商讨结束后听听对那些残党的处理;二是因为我打算把之前瞒下的情报告诉五条悟。
我坐在宴会的角落,静静地等待那些人会议结束。
“哈?这里怎么会有个女人,还是非咒术师?”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太宰正在和政府的人交接工作
2、五条悟终于上位了
第59章 56
“喂,你是哪家的仆人?啧,真是没礼貌啊,听到别家的主人的声音还不当做一回事吗?”
傲慢的男声吐出令人作呕的话语,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过去。
一个金发穿着黑色宽袖和服上衣,里面一件阔领衬衫,下身为宽松的浅色袴的男人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脸长的倒是还不错嘛,但是这种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需要我教你作为一个女人该做的就是走在男人三步以外,男人看一眼就该立马低头下跪吗?”
…
“我说…”
“你是哪里来的脑瘫,脑子不好就赶紧去治啊!”
手中叉子飞出,直直对着男人的脖颈刺去,只见他瞳孔一缩,一丝血痕出现,红色的血液下流,沾湿了衬衫的领口。
本来等五条悟就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偏偏还有不长眼的凑上来。
说真的,禅院家有这么没眼力的继承人,离灭亡也不远了吧。
“你是政府方的异能者?”
刚才那一瞬间,如果我稍微再偏离一点点,那么此时的禅院直哉就不是破了一丝血皮,而是倒在地上了。
所以在看到我的实力,同时有可能知道现在咒术界情形还未定时,他倒是没再如同刚才那般令人反胃。
我上下瞟了他一眼,深觉得他应该赶紧去报个男德班,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脾气这么好的。
不过,异能者方认为我是咒术师,咒术师这边认为我是异能者,哈,真有意思。
我挑了挑眉,用完全取自他的轻蔑眼神看回去,说道,
“你有意见?”
周围的咒术师们显然注意到了这个角落的动静,不断有隐晦的目光朝这边瞥来,让我更加烦躁了一些。
很明显,作为禅院家的大少爷,大概从来没有被除了禅院甚尔之外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刚才莫名怂下去的气场立刻变得愤怒起来。
“哈?不过是个女人。”
“刚才也是我这个女人,差点要了你的命。”
手中把玩着新拿来的银叉,玩味又带着不屑的话语毫不犹豫地吐出。
“不知好歹”
话语还未说完,只见禅院直哉抽出怀中的小刀,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袭来,目标正是我的脖颈,
“啧,无趣。”
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飞身越过他并抬起腿对着他的背狠狠往下踢,被他躲过之后偏开头,垂下眼睑看向离脸部不到5公分的寒刃,在他仍然保持刺出动作的时候踹向他的大腿。
尖锐的刺痛和巨大的力量让他被迫往后移了好几米,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我微微皱眉。
“你不用双手,是看不起我吗?”
就算被我一击击退,禅院直哉仍旧不服,实际上我并没有想要真的把他打成重伤的想法,毕竟此时的场合不对。
但是对于这种仿佛从早已亡朝的大清,啊不对,按照霓虹应该说从明治维新前走出来的腐朽家伙,我当然要好好的教导他什么叫做男女平等,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揍一顿,
“对啊,我就是看不起你。”
禅院直哉的术式,投射咒法,能够将一秒划分为24帧,在这24帧中预设接下来要做的动作,然后在1秒中展现出来。
除此之外,如果他人被他的手接触到的话,也会被迫同样做出以1/24秒为单位的动作。
如果失败,那么就会停顿一秒。
所以说,如果想要战胜他,要么不让他碰到自己,要么就是,
“太慢了。”
我感受到他碰到我身体的指尖之时,立刻屈膝上踢,将他手中的小刀踢飞的同时旋转一周,用鞋跟狠狠摩擦他的脸。
“砰——”
重物跌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极大,早在我们打斗之时旁边的咒术师们就自觉的散开成一个圆,导致禅院直哉连个垫背的都没有,直接半嵌入到地表之下。
“我的速度比你快哦,蠢货。”
脸上是通红的鞋印,禅院直哉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眼神涣散。
我踱步过去,站在他旁边,踢了踢,
“想到自己是被谁当枪使了吗?”
我的话让人群微微骚动了一瞬。
但我倒不是很在意啦,能让禅院家继承人过来的,不是御三家的人就是知道高层大换血的羂索。
御三家嘛,在看到我的实力之后会明白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羂索的话就更简单了,反正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会找他麻烦的。
“咳咳…你这个…”
身后窸窸窣窣的伴随着禅院直哉明显低沉下来的声音,让我翻了个白眼。
枪幻化在手中身形一闪抵到他的额头处,啧了一声,说道,
“在明知道打不过且被人当了枪的情况下,还要维持自己可笑的自尊心,怎么,输给女人让你这么不爽?”
看着他满脸桀骜的表情眯了眯眼,
“如果禅院家的继承人就是像你这样的蠢货,那还是早点解散算了。”
收起枪没理会听完我的话后就低着头脸色阴沉的禅院直哉,我看向那边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咒术界各家族的家主以及政府方派来的人员。
扬起笑容,
“时间刚刚好。”
禅院直毘人也就是禅院直哉的父亲看到狼狈不已的儿子以及破坏的七七八八的地面,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
但还不等他说什么,五条悟就抬起手朝我用力的挥了挥,
“嗨,秋酱~~你今天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吗?”
…
可恶,这家伙!
不要搞得我们关系真的很好一样啊!
我的头上立马起了一个井字,
“当然不是啊混蛋五条悟!”
虽然我的确找他有事,也感谢他挡下了禅院直毘人的诘问,但如果他不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我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