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余生回来,告诉她可以把物资卸在医院后面原来的水房院里。
晚饭的时候,小芳护士跑来传递消息
“余医生让我告诉你,刚才他已经替你跟省城大学沟通请了一个月病假的事。”
苏音:请病假?还一个月?我没有去上学的打算啊。
是不是上午她说的四年期限被余生误会了?
“我们余医生是面冷心热,你看想的多周到。可是好人没好报,哎——”小芳护士推着换药的推车,给苏音消毒伤口。
现在诊疗室紧张,换药都改在帐篷里。
“余医生的事还没解决?”
“刚才听医务科说,余医生交的赔偿款不够,还写了一千多的欠条。你说,这是不是欺负老实人?”
苏音:“……,”不能够啊,不是说好物资抵债吗?莫非,这家伙没按套路出牌。
上完药出去寻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余生身影。
趁着晚上大家熟睡,苏音去了水房院里,准备投放物资。
足足观察了十分钟,确定没人,苏音用意念打开“全模3D基建系统”里面的仓库。
上午她就看过了,这个系统的物资储备仓库还有个开门大吉的红包。
第一次交易费用可以使用红包,第二次交易可以有积分兑换,让苏音总觉得像是某多某宝的诱惑式商业宣传。
哎,自己的基建系统被谁给抹上了商业的味道。不过这也算好事,按照自己原来的系统是没有物资储备的,那现在的自己可真成了巧妇,没有物资怎么做都是无米之炊。
在储备仓库的目录上,苏音勾选了需要的十几种物资:水泥、方砖、胶合板、实木板、水泥钉、长钉、白灰……
尽量选择这个年代有的物资,像高密度板、刨花板、各种各样的瓷砖,都不在她备选之列。
勾选、再填写数量、还要时不时的回顾左右有没有人路过,怎么没有做好事的感觉,倒像是要偷东西。
在最后付款时,勾选了红包支付。苏音准备红包不够,她再勾选积分支付。
不是舍不得钱,她现在兜里的钱够不够支付住院费都难说。
收货地址有三个选项:眼前五米、前方五公里和需要自己填写的空白格。
苏音选了眼前五米。
这个好,以后自己算好方位和距离,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拿出物资。
不行,万一周围有别人呢?
眼前暗影憧憧,箱子摞着箱子、袋子挨着袋子,她勾选的物资在她确定收货地址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水房院里。
不用点数,苏音扒过箱子和袋子审查一圈,心里最担心的问题没有出现:生产日期是上个月,生产厂家和地址、电话都没有。
虽然不合BBZL规范,这样是苏音心里期待的,八十年代本身商品交易也没那么规范,打个擦边球吧,希望简易医院工程平稳着陆。
第二天还没起身,整个医院到处都是奔走相告的好消息:一周之内建成简易医院。
苏音没有参与讨论,心里美滋滋的,得想办法让自己参与简易医院建设,还是找余医生靠谱。
找遍了门诊、住院处,小护士们统一说法,余医生被停职了。来闹事的死者家属不但要了很多赔偿款,还要求医院给安排工作。
有人悄悄传,是死者的女儿看中了余医生,才要来医院工作。
这件事已经成了医院的特大新闻,直到苏音出院还是住院处茶余饭后的热议焦点。
下午,苏音接到通知,去殡仪馆参加集体追悼会,然后去火葬场领取小苏音父母的骨灰。
骨灰被苏音安置在火葬场临时存放处,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安葬,且等等她有能力时在下葬。
七天拆线、再观察了一天后,来个陌生的医生通知她可以出院。
苏音在帐篷里一直磨蹭到下午结算处都要下班了,才去办理的出院结算,她没地方去。
本来想着要出院之前问问余医生或者小芳护士,哪里有房子出租,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人影。
据说小芳护士提前调去了简易医院的手术室。
苏音住院这七天没有亲戚来看过她,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人送过来。
脱下病号服,自己身上现在还穿着带血的衣服,左边袖子下半截还扯开一半。
红卫农场应该还有她舅舅秦城一家算是她的亲人,可是记忆里两家很少来往,父亲母亲都不很待见舅舅一家的贪婪和市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