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家里主要是将收回来的稻米和糯米发酵作酿,然后在院里刨坑埋上。
其他的并没什么值钱能被人抱走偷了。
却不想还真的有贼人半夜翻到了院中,最后被听着动静的佃户堵在里边,只好乖乖赔罪磕头,保证再不敢来。
那人是外村的人,孙里正将人捆上绳子,当时便拉着去说理,后话自然是送到县里三十杀威棍。
一时不管是村里有心觊觎的还是外边混混,都不敢再来招惹王家的旧院子。
庆母调侃说相当于就是请了三家不要钱的看门护卫,庆脆脆听后便又吩咐丈夫按人口一家送了米粮和棉花,算做是盯紧门户的酬劳。
就连王海和王丰都受了恩惠,用不着夜夜都在晾晒院子住人,逢家里生意活计少的时候,也寻了锄头镰刀去荒地里帮衬。
村里人都说王家这小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有地、有下人、有砖瓦房、还有生意不停趟,现在就差生个大胖小子了。
第58章 .百日宴·
“脆脆,大闺女成了小媳妇,内里的门道多着呢。别看现在王二守着你紧紧的,你觉得日子好过,等时间一长了,准得生烦扰。到时候不敢明面上来,背地里勾勾搭搭的,少不了。”
庆脆脆看二婶一脸‘我都懂,你不懂’的神情,反问道:“难道二叔在外边乱来?”
庆母抱着三宝抿嘴偷笑,背过身子假装在收拾尿布,实则同大闺女眼神对上,赞许地挑挑眉头。
呀,难不成二叔还真的在外边乱来?
庆脆脆咋舌,心说她本来是顺着话音瞎说的。
庆二娘子自然摇头说没有,“小辈不能说长辈屋里的事情。脆脆,你别耍滑头。二婶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到时候王二背着你胡来,你和你娘似的,连个血脉男娃都没有,万一人家写了休书,到时候不是白便宜外人。”
再听不出二婶的言下之意,自己就是个傻子。
庆脆脆顺着二婶话音,故作愁苦道:“那二婶你说可怎么办呀?”
庆二娘子只当说动她了,于是凑近压低声音道:“所以趁着你现在掌家,王二还听你话的时候,给他再迎上一个小的。男人嘛,说是就要你一个,其实心里是想多要几个女人伺候的。你是大的,小的进门帮衬你收拢住男人的心思,这不就成了。”
“这一时之间也寻不上一个合适的人呀。”
“这是什么难事。”庆二婶子指了指外间嗑瓜子的闺女,“你柳柳堂姐和你是连着庆家血脉的,不比外头人亲近?
都是自家人,她虽然是占的姐姐辈分,但是进了王家,大小也不用分那么清楚。人们叫你大夫人,叫她二夫人就行。”
她看庆脆脆顺着自己话音真在盯着外边,一副思考的模样,再添一把火,“你进门快一年,到现在也没个信。未必不是你娘带祸了你,你柳柳姐可不一样,她是我生养大的,算命的都说她是有男丁福缘的......”
她持之以恒地给大侄女说道理,庆脆脆看似听得认真,瞅着机会猛地起身往外走了两步,“柳柳堂姐,那是给三宝压百日的金子礼,你快拿出来吧。”
她这声音亮,屋子里外忙活的人听了动静都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正见二房的庆柳站在摆放随礼的大红桌子跟前站着。
瞅那位置,可不就是王二媳妇给兄弟送回来重礼的地方。
庆柳一脸心虚,结巴道:“我...没拿,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看看还不行?”
庆脆脆出院子,“给三宝的礼我爹都上过册子,两对赤金小手镯,一小串红线金铃铛,一副银的长命锁,还有慈悲寺庙的平安符。其他都在,就手镯少了一只。”
庆翘翘站在西屋门边道:“庆柳,就你往喜桌跟前走,不是你是谁。拿出来!要不然,我扯了你衣裳翻出来。”
眼下屋子里都是庆家自己人,外头贺喜的人家还没到,庆二娘子急忙给闺女使眼色,“柳柳不是偷,她是看那小金镯子喜庆,想拿到我跟前让我看稀奇呢。是不是?”
庆柳顺着她娘话音下台阶。
说着话从袖子里翻了翻,众人一看,可不就是一只小金镯子嘛。
庆二叔脸上无光,瞪了家里婆娘一眼,转身又进了正屋。
今日是三宝百日,庆家大房难得有喜事,开了两桌小宴。
眼下就只有两房人在,出了这种事情,彼此糊弄着懒得往深里追究。
庆二娘子在闺女腰上软肉狠狠地掐了一下,“你是要作死呀。这时候拿那破手镯作甚。”
庆柳躲闪不过,皱着眉看她娘,“我头上出门就一枝你用下的银簪子,一点也不值钱。
娘,你看看庆脆脆和庆翘翘,她们两个头上都是镇上首饰铺子里新打的玉头面,还是成套的。我就想拿那小手镯锻一枝小金钗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