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龙默很怕在府中撞见那柴先生,因为他那外形看起来真的脏兮兮像几年没洗过澡,而且身上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难闻气味,他记得曾经还有一次不小心正好在花园撞见柴先生,不得已给他打了个招呼,正想快点离开,却被那柴先生叫住,问他想不想跟他一起玩些东西。
随后,他就看到十几只蝎子从那人袖子里爬出来,一直爬到他掌中,那柴先生幕布一样长发后一双眼睛正幽幽的发光,竟问他:“有趣吗?”
他当时就刚吓得倒抽一口凉气,那柴先生竟还没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青色小蛇,小蛇有两颗宝石般的红眼睛,猩红的舌尖一吐一吐,像是剧毒之物:“这个送给小少爷好不好,你喜欢吗?”
他那时后退两步,白着脸扭头就跑了。
这样一回忆,那柴先生极有可能就是父王口中的蛊师:“是他?”
“对,那人正是西域的蛊师。你母亲重金招他进府,就是为了炼制一个蛊人出来。”
在唐青书的讲述中,他终于知道。
原来西域有样名为“情种”之秘蛊,种于男人身,吸宿主精血养大,长大后的那男子身上能散发异香,不但妖冶异常,且能迷惑女人心:“但凡与之交接之女子,数月后便身心受控,一切只能听从男人命令......”这蛊据说当年是一位远赴西域的胤族蛊师发明,他爱自己的妻子爱到癫狂,可他美貌的妻子却趁他参军之际离家几年之间有了别的男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那胤族男子幼年时曾随家人到过苗疆,结识过一位异人师傅,从那师傅手里传承了一本神秘的《蛊毒要秘》。
据说那方子便是从那书中提取,他又自己增减配方研究出来。为了让妻子回心转意,他一咬牙给自己种下“情种”,之后他回到家中,与妻子欢好数月,果然妻子脑子变得浑浑噩噩,眼中只剩下他一个,只喜欢他一个,只追着他一个,他说什么都如同圣旨一样。
甚至他有时想起妻子与别的男人欢好过,生气下让她去吃屎,她也会毫不犹豫冲进茅房,拼命去茅厕中抠屎往嘴里填。
他终于全方位得回了他的妻子。
龙默听父王讲到此处已然呆住:“这样得回来的妻子,又有什么意思?”
“你觉得没有意义,可那蛊师却十分满足,之后他为了怕邻居们发现妻子的异常,便带着妻子远赴西域,这秘方几经转折才落到那柴先生手中。后来你的母亲不知通过谁的口知道了这件事情,便想到四大家族日后必然有男孩需要入宫承宠。她不愿幼子受种蛊之害,便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她想利用你来当那个蛊人,长大后进宫控制储君思想,这样朝中便是雪家独大。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八岁那年柴先生进府之后,你会大病一场,差点儿没了小命吧?那就是他们在给你种蛊呀!”
唐王爷眼中含恨:“我实在想不到她竟会那般歹毒,那“情种”可是十分厉害的蛊,稍有差池便会害了你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理由呀,他还记得小时候,娘亲温婉的声音,他在她的怀里被搂着睡觉,虽然见面极少,但每一次,他都很快乐。
他喜欢娘亲哼着歌哄他睡觉,他喜欢娘亲给他讲的睡前典故,还喜欢娘亲在他生病的时候,亲自给他喂饭。
娘亲一直对他很好,很好的。
父王一定是在骗他。
他又想骗他!
只是......他忽然想起炎国皇宫之中那个便宜弟弟,雪灵尨。
他那时潜伏于宫中,透过揭开的瓦片见过他一眼,只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那雪公子。
只因他们确实相像。
而确实也是五岁之后,母亲来废园的次数越来越少,他每个月只有一两次机会可以见到她,他那时虽然年纪小,却心思敏感,能感觉到母亲有时对自己的敷衍。
她不再唱歌哄他睡觉,看他的目光也日渐闪躲:“默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你早晚有一天是要独立的。”
可府中那个弟弟不一样,他从陪侍的嬷嬷嘴里,日日能听到他有多么受宠,今日谁谁谁送了小公子洗尘礼,那礼物堆起来有一个房间多,明日又是陛下赏赐了长达九尺高的红珊瑚与玉佩,给小公子庆贺寿辰。
可同样都是母亲的孩子,他却只能呆在废园之中,偶尔调皮翻上墙,才能一观节日时府中热闹。
有一次他实在没忍住,听老嬷嬷说府中请了来自伶人园最好的一个戏班子,演关君打仗的折子戏最为精彩。他好奇的不得了,为了看那场大戏他悄悄潜进戏台前的供桌底下,之后便看到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被众星拱月围在人堆之中摇摇摆摆走上水榭台,那小人儿笑的那样没心没肺,一笑起来嘴角还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想起那些过往,心底原本坚持的一些东西开始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MAX:说个冷笑话来调节下本章气氛。
老干妈老干妈,听说鹅被您白嫖了一千万广告费,从充钱鹅变成了傻白甜鹅?
老干妈:其实是这么回事,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企业鹅将我拦在家门口,随后对我掏出了三个公章:“给钱。”
那时候本干妈就是三脸懵逼,大家都知道,本干妈国民品牌,生平只靠口碑从不为广告费多掏一分钱,怎么小企鹅就不信本干妈一直以来贯彻的原则呢?
MAX:然后呢?
老干妈:然后?本干妈意识到小企鹅被仙人跳了,当然是帮小企鹅报警了,还能怎么办?
MAX:那,再然后呢?
老干妈:小企鹅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哭了,哭的可伤心了,还找我买了一千瓶限量版的老干妈,拿钱砸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