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谢瑾瑜总不能让师弟和他打一架逼着乾坤锁出来,又怕他义母一下子离开了兴花城,和阮烟说完见面的事后,立刻用通讯玉牌给他义母传了消息。
谢瑾瑜:义母,我在兴花城金玉阁三楼,今天带个人来给你看看。
阑珊刚在兴花城低调逛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去另一个城镇查探金玉阁情况的时候,她就收到了谢瑾瑜这消息。
阑珊饶有兴致的看了好几遍,难掩喜色的又和侍女阿玉分享,“阿玉,你看看瑾瑜这话,他说带个人,莫不是上次说的心仪之人?”
阿玉其实还一直以为少主那些话都是一时应付阁主的,又加上几个月没见他踪影,那些话也没落实下去,信任度又降了几分。
然而,今天上午,她看见了偷拿簪子的少主,这时他又发来这样的讯息,原先的怀疑又开始有些动摇。
她苦恼的皱了皱小眉毛,咬着唇不确定道,“也,也许吧……”
“不对,应该是一定。”
阑珊这一次总觉得她的感觉没有错,她点了点阿玉的额头,“小姑娘皱什么眉?你想想,今天瑾瑜上午拿了簪子,这会儿又说要带人来见我,分明就是讨了人欢心。”
说罢,见阿玉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笑了笑,“这傻孩子也真是的,拿一个这么差的簪子去讨姑娘欢喜……”
她无奈摇了摇头,提着阿玉的后领,快速的往金玉阁飞去。
她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暗道走,最后出现在金玉阁三楼的一间包厢内。
这间包厢是她专门的包厢,掌柜也没傻着把他们两人安排在这间房。
阑珊到了后,立刻回了谢瑾瑜消息,谢瑾瑜一愣,没想到他义母这么迅速,难道她事先就在金玉阁内?
谢瑾瑜没有多想,他直接去敲了阮烟的门,阮烟才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她把脸埋在软绵绵的枕头内,修真界和古人有些地方还是很像的,比如枕头比较高,代表高枕无忧。
但阮烟不习惯睡太高的枕头,就自己改良了一个,而金玉阁内的枕头,看着高实际上没有什么杀伤力,头一放上去,枕头也跟着塌下了一个深深的弧度。
枕头的头套是那种丝绸制的,很光滑,房间的床是那种半米高的高阶灵木所做,一躺上去,还能闻到木头的清香,好像也带着几分催眠的作用,让阮烟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她睡意还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阮烟心情郁躁了几分,被人打扰睡觉总归不是开心的事,但转瞬听见谢瑾瑜在门口说他义母已经到了,她登时一激灵,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急急忙忙打开门,震惊不已,“什,什么?你义母已经到了?”
阮烟刚刚躺在床上,她还滚了两下,所以她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又凌乱了几分,一撮还在发顶蓬松翘了起来。
谢瑾瑜视线在‘他’发顶顿了顿,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有些迟缓的点了点头。
阮烟这下什么瞌睡虫都没了,她在门口有些紧张了踱步两下,然后在谢瑾瑜呆愣的眼神下,‘嘭’的把门一关,过了一会儿,再出来的人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阮烟刚洗了把脸,然后重新梳了头发,又用清洁术将自己衣服打理好,确定万无一失了才准备去见大老板。
谢瑾瑜见‘他’这么郑重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然后在阮烟微有些不满的眼神下,微微收了收笑,安慰道,“不用紧张,我义母脾气很好。”
阮烟面上点了点头,心里紧张感没少一分。
谢瑾瑜见此,偷偷给义母发了一个消息,让她待会儿温柔和蔼点后,才带阮烟往阑珊的包厢去。
另一头收到这消息的阑珊登时笑出了声,也乐的配合他,立刻换掉了自己身上的红衣,找了一件浅紫色看起来很温柔的纱裙穿上,连头上都简简单单的只弄了一个小簪子,争取别给人家小姑娘太大的压力。
她这边是准备好了,但阮烟到了阑珊门口都在紧张,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面试一样,只是谈谈话而已。
再说了,这是谢瑾瑜的义母,主人公也都是他,她这个小透明应该不会让她放在心上。
这般一想,阮烟紧张感顿时少了不少。
在阑珊和阮烟两人的期待下,谢瑾瑜敲响了门,阑珊吐了吐气,挥了挥袖子,门自动打开了。
门打开后,阮烟和阑珊两人就不偏不倚对上了眼。
阑珊:“……”
这不是瑾瑜的师弟吗?小姑娘去哪儿呢?她的儿媳妇儿呢?
阮烟:“……”
这,这不就是上次的红衣女人吗?
难道这就是谢瑾瑜的义母?
修真界的人到了金丹容貌就可以永驻年轻,所以阮烟根本没想过谢瑾瑜的义母就是上次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红衣女人。
她甚至对那人都猜了几个身份,结果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谢瑾瑜他干妈!
两人相顾无言,而夹在中间的谢瑾瑜,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两人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