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只用了一战,就摧毁了他们的骄傲。
陆景寒毫不意外,他站起身将西装的扣钮扣上,他没有理会挫败的牧岛真也,转眸看向联会主事人,轻点下头。
“我先离开,还有学生在棋院等着我的教导,相较之下,这个联会实在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
主事人尴尬地笑了笑,也只能任由陆景寒离去。
华国围棋协会的人也随即离开现场。
事已至此,牧岛真|也只能回酒店安排后续事宜。他安排人将池谷拓接回国,随后亲自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待电话那头接通后。
牧岛真|也才悲痛地说:“池谷先生,苏咎安后人问世。”
华国出了苏咎安的传人,日国在围棋界鼎立的局面怕是要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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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渺回到弈秋棋院时,灯火通明。
她刚踏进院子,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便从四处涌来。岑渺看去,原本早已灭灯的棋院灯火通明,弈秋棋院的棋员、老师全部都在院内等候她。
满院灯火通明。
陆景寒冲她微笑:“学以致用,表现不错。”
岑渺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子,笑了笑:“哪里哪里,这是老师教的好。”
陆景寒无奈摇头,他也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将岑渺的性子摸明白。这就是一个护短精,自家里的人要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但要是外人欺负到自家人身上,岑渺准是第一个上前去收拾人。
师兄、师姐们都过来给岑渺道谢,说她算是给华国下棋的人都争了一口气,还送了很多好吃的给她。
最后。
现场的人走了差不多,只剩下司空芷神情复杂的看着岑渺,就在岑渺以为司空芷想要和她吵架时,司空芷却微抬着下巴,秀气的脸上带着高傲,“古式棋下的不错嘛!”
岑渺白皙的脸上扬起笑意,“谢谢。”
司空芷看到岑渺的笑容,高傲全然放下,也露出笑容。
司空芷话音刚落,就听到叶言星下巴地上的声音。
叶言星错愕的看着白野年,“刚刚那句话真是司空师姐说的?”
白野年拍了拍叶言星的肩膀,笑道:“谁能想到呢?行了,吃完饭以后早点上床休息,马上就要冲段,不要松懈啊。”
叶言星听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惆怅地看着天上的星星:“三年定一次段,今年要是再定不上,我就得卷铺盖回家种田了。”
白野年笑着踹了他一脚:“少来,陆老师不是把你学费都免了吗?”
职业围棋手在华国地位并不低,其运动员地位和奥运会运动员地位同等重要。也正是如此,叶言星的家里人一开始并不反对叶言星学习围棋。
可惜的是叶言星家庭只是普通水平,弈秋棋院是华国最顶尖的棋院,学费并不低。叶言星前三年没有定段成功时,叶家就已经打算给叶言星办退学,是陆景寒不愿意放弃他,直接免了他学费,要叶言星继续学。
叶言星苦笑:“白蹭陆老师三年的课,如果还定不上段,我大概就是真没天赋吧,还学下去坏陆老师名声。”
白野年见叶言星已经做好决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拍了拍叶言星的肩膀。
冲段的日子很辛苦,为了能够定上更高的段位,弈秋棋院的每位棋手都头绑缎带苦心钻研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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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夜。
岑渺刚刚和陆景寒用新式棋下完棋,两人边回宿舍边讨论。
陆景寒指出岑渺的缺点:“新式棋和古式棋你融汇的不错,但还不够灵活,再多接触一些不一样的对手会更好。”
岑渺也点头:“我也清楚目前的情况,但还没想好找谁下。”
“段明吧。”陆景寒思考了一会,“他一直通过人联系我,上次综艺赛你和他下了一局指导棋,他棋艺精进不少。新式怪棋中,他是华国最顶尖的一批棋手,棋艺新式还透着怪异,对你会有帮助。”
“好。我听陆老师的安排。”
陆景寒看着笑意盈盈的岑渺,欣慰极了。学生中,还是岑渺最让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