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了一眼,让人收了要去给大夫查证。
随后看着林仙之:“五郎昨夜儿被人打了。”
“夫君叫人给打了?是谁?谁那般大胆?夫君可是侯爷的弟弟啊?”林仙之满脸惊讶地问道。
“正在查着,你没事也不要到处乱跑。”二夫人说着就走出了她的房间。
出了芍园就问旁边的嬷嬷:“你觉得会不会是她?”
“奴婢刚刚问过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了,她的确是每晚睡前都会喝一碗麻沸散。若是喝了这个,是没有力气去伤人的,而且她瞧着胆子也小……”
“把碗里剩下的拿去给大夫看看是不是麻沸散,还有,让人去把老爷叫回来,再去大理寺把事情禀知沈侯。”
……
大理寺。
“大人,二夫人让人来传了话,说是五公子昨夜遇了害,眼下昏迷不醒。”
沈从白闻声,猛地抬眸,看向了金荣,有些不确信:“那人做的?”
“属下也疑心,但问过了盯梢的人,朱岩近段时间并未出过府,与也林仙之没有接触,属下这边已经让人去查了。”
沈从白深吸了一口气,突而又想到了另一个人,眼神微微黯了几许,微沉吟片刻后,才接着道,“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做实了。”
事已至此,沈从良这伤不管是谁做的,那都得是朱岩做的!
这倒是让他整个计划提前了。
至于真凶,私下查查,能报就替他给报了。
沈从白放下了手里的案卷,站起来就往外走,毕竟是堂兄弟,且他还是大理寺卿,于公于私这事情他就不能不理。
沈从白到的时候,沈家二夫人早就哭得不成样了,一看到沈从白,立刻就扑了过去:“从白,你救救五郎啊,他伤得太重了,府里把上京几名最好的大夫都请了过来,可是他们都说五郎再也站不起来了,可是他才二十啊,若是再站不起来,这辈子可怎么办啊……你快给想想办法吧!”
“二婶勿急,我已经让人去太医院请了这方面的圣手过来。”沈从白看着那哭得泪涕眼泪都出来的二婶,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得从二婶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抬头,正好看到了立于一旁的林雪芙,小姑娘站在那儿,面容淡淡,说不上悲,也说不上喜,就如个事外人一般。
见他投目,她轻轻地与他福了福身。
他淡淡颔首,倒是没在这个时候走过去。
“我怎么能不急啊……我就五郎这么一个心肝儿子啊,他要是出事了,我也不用活了……”
“从白啊,你说这事到底会是什么人做的啊……五郎他素来与人为和,也不曾听说在外头得罪什么人啊!”
“这事自是要查个一清二楚,二婶莫慌,我带了大理寺的人手过来,先让他们去四处去查一查。”沈从白看向了她,沉声地劝道:“二婶,这个时候,你更不能自乱了阵脚,毕竟五弟这会儿就只有你才会用心照料了。”
“我怎么能不乱啊……我的儿啊……他伤成那样,躺在那儿晕迷不醒,大夫说他的腰都断了啊……断了啊……那贼人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沈从白这才走向了床边。
沈从良就趴在那儿,侧着的脸苍白如纸,晕迷中还时不时呻.吟一声。
他的腰上,敷着厚厚的药膏。
沈从白微俯身,手指轻轻地顺着他的腰脊椎往下一点点而过,最后停在了膏药的上方,轻按了两下,复又站了起来。
没的救了。
他虽不精于医术,但基本的外伤都懂。
那骨头都碎了,华佗难复。
但他并未开口,一切自有太医来了说明。
“二婶,你先照顾着五弟,我带人去四处查看一下,看能否查出些什么。”
“好,你一定要查出来,给五郎报仇!”
沈从白点点头,带着金荣走出去,经过林雪芙的时候,轻道:“这儿如今乱着,你先回府里去吧!”
林雪芙轻轻地说道,“再等会儿,看看二婶这儿可有什么需要的药物,也好回府里去取。”
她想再多呆会儿,再多看一会儿。
无人知晓,这一刻她的心里有多畅快。
“好。”沈从白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了屋子。
太医院来了两名这方面的太医圣手,可是得出的结果都是相同,沈从良伤得太重,眼下只仅能保住一条命,只是将来,却是再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