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析钰笑靥如花,在方才轻轻摩靡的粉甲上一啄:“如此这般,亦是亲近。阿琢, 你呢?你在想哪种亲近?”
“……”
看着他清风霁月、光明磊落的样儿,姜玖琢还真有一瞬觉得先前都是她想歪了,但是……怎么可能!
姜玖琢甩开他的手,当即抡起枕头要砸他。
陆析钰惊吓般后退两步,倒抽一口冷气:“嘶……阿琢。”
她看着他紧蹙眉头捂着手臂喊疼的样子,也被吓到了。她没打着他呢……
不想紧接着,紧捂手臂的人侧开身,还咳上了。
细细密密地汗珠布满陆析钰的额间,姜玖琢一愣,立马放下了枕头。
被刚刚这么瞎折腾一番,她只当他那句累了都是戏耍她的,但此情此景,倒真像是病症又起。
她把枕头推开,下床就要去扶他。
陆析钰睨了一眼,反倒站起了身,兜头替她裹上了被子。
被子外头,是他扬起的声:“两个病人有什么好挤的,何况我躺在你边上,你能睡得好?”
“……”
门被关上,姜玖琢一把扒开捂到了头上的被子。
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嫌她挤还是嘲笑她定力差还是在让她好好休息?
她琢磨了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
屋外,顾易和小七在房顶上乘了好半天凉,终于等到某个人出来了。
两个人都没动作。
直到陆析钰走远了点,小七拿手肘捅了捅顾易:“你不是找世子哥哥有事吗?去啊。”
顾易有点发憷:“你看他这样子像是开心的样子吗?”
小七撇撇嘴:“大晚上被赶出来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是啊,”顾易表情夸张地道,“我听说欲求不满的人,脾气最大,我现在上去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小七很是无语,“那你干嘛在这里等什么?”
顾易指了指瓦片,或者说是指了指瓦片下面,毫不掩饰自己不纯的目的:“本来想听个墙角,没想到亲王府的隔音太好了,什么都听不清,再说了,谁能想得到他这会儿真出来了!”
一旁抬杠的小七颇为嫌弃地摇了摇头,转回头坏想着要不要找他的世子哥哥把顾易给供出去。
被赶出来的那位刚过转角,一抹显眼的红色消失在视线中。
风一吹,飘来阵很淡很淡的味儿,很快就被吹散在亲王府的药香中。
小七忽地坐了起来。
“味道不对。”他道。
“什么味儿?不就是药味?”顾易也坐起来,闻了闻。
“不是,”小七摇头,“血腥味。”
***
顾易直奔另一间客房,一推开门,血腥味混着亲王府的药味诡异的袭来,桌上放着一条浸了血的布。
再看里面的人,慢条斯理地取出块干净布片,像没事人一样缠着手臂上的伤口。
顾易风风火火地走进,看稀奇玩意儿般围着陆析钰走了一圈:“好家伙,小七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真受伤了?文宇这么厉害?还能伤着你?”
面对顾易的三连追问,陆析钰睥他一眼,风轻云淡地丢出四个字:“树枝刮的。”
顾易差点左脚绊右脚。
他拉了张凳子坐下,嘿嘿一笑:“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哑巴啊?”
陆析钰缠紧布条,眼皮都没抬:“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
顾易嗤了一声:“你要是不喜欢,这么着急干什么?心思是有多放在别处才能自己被树枝刮到?成婚之夜可以是耽于美色,也可以是懒得应付觥筹交错,随便你这么说,那今天晚上呢?”
陆析钰把药放回药箱,走到窗前摆弄那盆君子兰,并不打算搭理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