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王媛媛这几天都在想,如何替赵宁讨回公道。
今日学堂之上,有个叫程可儿的女孩,阴阳怪气的和人说道:“也不知者赵宁平素看着高冷,私底下是什么样,要不怎的别人就没事,偏她出了事?还往那无人的园子里去,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他同窗都面面相觑,心头也都有所动摇,难道赵宁真个内里是狐媚勾人,不知廉耻与男子私会?
王媛媛走到程可儿身前,盯着她道:“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王媛媛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程可儿,程可儿虽心中害怕,但在众人面前却不能示弱,落了面子。
程可儿脖子往前一梗道:“我就说她赵宁不知廉耻,私会外男怎样?”
“你亲眼所见?可有证据?”往日和善可亲的王媛媛步步紧逼,丝毫不退让。
“这还用证据,事实不都摆在大家眼前,还需我再描述一番?你平日与她交好,自是向着她,只是不知你们都聚在一起,都干什么勾当。”
程可儿说完这句话,便朝周围的人挤眉弄眼,那模样仿佛说着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媛媛待要举起手扇程可儿的脸,却叫人抓住胳膊,动弹不得。
程可儿见王媛媛如此,还要打人,更是大声叫嚣。
王媛媛回头看去,竟是苏欣拉住自己,不等王媛媛发问,接下来一幕,令众人俱瞠目结舌。
苏欣狠狠地甩了程可儿一巴掌,相比之前力弱,现在的苏欣自学了化形拳,气力更胜从前几十倍。
这一掌苏欣没惜力,打的程可儿轻飘飘的似破布袋一般飞了出去,后又结实的摔倒在地。
程可儿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嘴里吐出两颗牙齿。
苏欣走上前,程可儿害怕的往后挪了挪,想要躲开,却是成效不大。
待苏欣站定,缓缓蹲在程可儿面前,捡起她掉落的牙齿,上面还带着血丝。
苏欣举着牙齿,灿烂的笑笑对众人道:“果真,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一屋子的女学子俱惊了一跳,苏欣家中有钱,身上又有功夫,王媛媛更是官宦人家。她们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不主动招惹是非,大家渐渐忘了她们背后的家族。可偏偏今日程可儿骨头硬,非要上前挑衅,叫人打成这幅模样,还有哪个敢替程可儿出声。
苏欣说罢随手扔了程可儿的牙齿,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对王媛媛道:“这种人不必你出手,小心脏了你的手。”
程可儿如今是敢怒不敢言,竟哑了声,不再开腔,窝在原地低着头。
经过这件事后,王媛媛变得更加沉默。直等到今日,从李恒峰嘴中听说,赵宁这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忽的爆发了。
“赵宁她做错什么,被奸人所害,受辱而终,时至今日都没个说法。而外人还朝她泼脏水,污她名节,她在底下岂能瞑目!”
王媛媛站起身,双目冒火,气的胸膛起起伏伏。
与往日全然不同,竟是真个气着了,忽而泪水滴落下来,似是崩溃一般。
苏欣与李恒峰诧异的对视一眼后,连忙安慰王媛媛,谁都不晓得她心中一直憋着这事。
苏欣抱着王媛媛道:“我有些头绪了,在后面园子里发生的,左右不过是学堂中人。”
苏欣心中有些自责,一心扑在赵宁这案子上,没注意王媛媛的情绪,教她独自承受。
苏欣轻轻替王媛媛顺着气,李恒峰又递来一杯热茶,关切的瞧着王媛媛。
见王媛媛平下气来,苏欣接着说道:“这期间,不会是外人进来所为,学堂管理严格,一般不会放除学子外的人进内。王夫子提前一个时辰下了学,只需查一查男学子中,当日有谁没按时上完课,缺课之人就有嫌疑。还有学堂内的护院、扫撒以及看门奴仆都要详查,看看其中谁,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般一一排查,总会有写眉目。媛媛你当心气急伤身,歇歇气。”苏欣说道。
李恒峰嘴笨,只得在一旁连连点头,赞同苏欣所说。
他实是不知该怎么劝王媛媛,心中着急,似一只大狗般呆呆望向王媛媛。
王媛媛听苏欣说后看向李恒峰,李恒峰此时倒是开窍,连忙答道:“此事由我去查,你们放心。”王媛媛方才平静下来,颔首坐下。
“峰哥儿,你给李大哥传信了?他多久能回。”苏欣看向李恒峰问道。
“大概三日便能赶回。”李恒峰算算往常李肃归家路程需耗费四日,但李肃知晓此时定然急奔而回。
“那我们等李大哥回来,见过赵宁最后一眼,再一同商讨剩下的事情。这几日就劳你多费心,仔细排查一番,不能让那恶犯逃脱了去。”
李恒峰郑重应下,三人各自道别归家。
本待三日后再聚的三人,不意李肃第二日夜里便回来了。
李恒峰敲响苏欣窗户之时,苏欣正取了匕首防备的站于屋内窗边。
苏欣本已洗漱完,上床榻准备休息,春柳吹灭了烛火,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