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不干了——六约七
时间:2022-01-26 16:39:34

  在云绮派人去请元大夫的间隙,裴时语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回寝室。

  她安慰自己,她看过避火图的,他做的不过是夫妻间都会做的事。他这样不拘着心意,本身也说明他们越来越亲密了,是好事,适应了也就好了。

  姑娘的眸光潋滟,鼓起勇气重新回到寝室,好在他此时端坐在轮椅上,已恢复往日的沉稳肃静,裴时语暗舒一口气。

  萧承渊见她悄悄放松,刚才悬着的心也落回胸膛里,他这两日着实过于放浪,既然互通了心意,不能只顾着一时的欢愉,免得将人吓跑了。来日方长,理应循序渐进慢慢来。

  “王妃,”萧承渊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从容些,认真向她保证,“我会克制些。”

  裴时语的耳尖登时红了,什么克制不克制的,他又在胡言了。

  裴时语不想同他讨论了,来到萧承渊身后,“元大夫很快便到,咱们去次间吧。”

  萧承渊正有此意,这里是他们二人的亲密之地,越少人进来越好。还有,他喜欢听她说咱们。

  元大夫听说过裴时语会按摩,但不知她水平如何,在给萧承渊按摩时不时提几句重点。

  萧承渊与裴时语都听懂了元大夫的意思,但不由自主想起方才的事,都有些不好意思。萧承渊找了个由头截住了这个话题,裴时语总算能好好待着了。

  按摩完后就是针灸,针灸不疼,但接下来元大夫需要用些特殊的手法来刺激他的感官。

  萧承渊面上云淡风轻,但裴时语发现他其实咬紧了牙关在忍耐,她之前也见过他忍着疼时的模样,和现在一样,明明疼得青筋一鼓一鼓的,却总是不言不语的。

  等元大夫离开了,裴时语遣散了两个丫鬟,她掏出帕子仔仔细细替萧承渊拭去额上的冷汗,忍不住问他:“王爷方才一定很疼吧,为何一声不吭呢?”

  萧承渊闻言一怔,对上姑娘满是心疼的眼,心底常年绷着的有些东西在散开。

  他其实也不是不觉得疼,相反地,他感觉很疼,只是这么些年习惯了,在很小的时候开始,喊疼也不会有人应。

  如今不一样了,他有她了,她会心疼他。

  才因疼痛出了一身冷汗,萧承渊这时的笑容有些虚弱,虽然因她心疼他而高兴,但也想让她宽心:“也不是每回针灸都这么疼的,元大夫十天替我验一次,痛觉越清晰,说明我离完全恢复越近,你不必担心。”

  裴时语想起上回在宫里皇后派人试探萧承渊那次,主动握住萧承渊的手,“下次要是疼了或者不舒服了,王爷一定要告诉我。”他那样隐忍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就心酸。

  萧承渊没想到他露出虚弱的一面后会有这样的效果,回握住这只看起来没什么力量,却能恰好的抚慰他的手,郑重回答:“好。”

  当初他第一眼就觉得她与常人不同,除了她看起来格外乖巧,更多的或许是见多了别人用敬畏、嫌弃和敷衍的目光看他,她见到他后没有畏惧与厌恶,虽然战战兢兢的,看他时却是满满的心疼。

  等到用过晚膳,得知萧承渊夜里还要去处理公务时,裴时语更担心他,望着夜色喃喃:“这么晚了,外头又这么冷。”

  萧承渊突然被一股暖意包裹,认真向她解释:“魏国公虽然已经下狱,但他一直不肯认罪,他在朝中党羽众多,还是盯着些为好,万一功亏一篑;再者,假冒的蓝衣人一直不承认与秦守池有关联,大理寺管少卿打算今夜继续提审蓝衣人,我要去看看。还有些陈年旧事没查清楚,夜里行动方便些。”

  裴时语哦了声,将他说的记下。她自觉在政事上帮不上他,命人提前将炉子移至马车里,等他上去时车里已经暖和起来,她还让春晓多备了一个手炉放在车里,交代贴身跟随他的人紧盯着些,倘若凉了也有现成的用而不必等。

  本想送他登车,被他以外头太冷拦下了,两人在含章院门口分别。他伸手接了她递过来的手炉,温暖的手在她的面颊上轻抚了下,眸光灼灼的:“多谢你为我做这些。”

  当着丫鬟与护卫的面,裴时语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携手过日子,大家好才更好嘛,哪里需要感谢了,赧然一笑,唇角弯起动人的弧度:“王爷早去早回。”

  萧承渊的心底暖暖的,他喜欢听她这样叮嘱。白天黑夜里,他惦念的人终于也在惦念他。

  再深深看了一眼,萧承渊登车离开,他摩挲着手炉上的饰物,旖旎的心思渐渐收起,重新恢复成素整冷峻的模样。

  安国公府别院一案透着诡异。

  在他的默许下,谈论该案的人越来越多,皇帝一向不管具体的政事,到了这种程度,今日早朝上,姗姗来迟的皇帝却格外执着,力排众议非要保安国公父子。

  萧承渊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面无表情分析。

  皇帝膝下有三位皇子,但只有他与四皇子是亲生的。如今四皇子受魏国公牵连闭门不出,他这个三皇子也是个“残废”。身为一国之君,丝毫没有不关心这两个儿子,也不关心将来到底由谁继承大统,反而一心力保安国公父子。

  这就很不寻常。

  因他“残废”着,四皇子仍是最有希望继承大位,确切证据摆在面前,魏国公的党羽已经默认放弃了营救魏国公,而是通过安国公之事向皇帝示好,希望将四皇子从魏国公一事中摘出来。

  好在他身边也聚集了不少诸如管鹏与管益这种追求公道真心为民的人,不至于让他们将此事搅得乌烟瘴气。

  萧承渊意识到,兴许皇帝与安国公的来往比他以为的更加密切,定是他忽略了什么。

  萧承渊才到值房,皇帝派人来传唤他了,萧承渊的手里暖暖的,眸里现出寒光。

  才进御书房,一只砚台朝他这边飞过来,萧承渊避开,沉重的砚台撞在轮椅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对面的人见他竟然躲闪,火气更大,气势汹汹地质问他:“逆子!你当初怎么答应朕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