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皇子之所以调查这些,是因为悦贵妃有恩于他。他当初之所以被皇帝收养,是彼时还是晋王的皇帝一心讨悦贵妃欢心。
萧承渊听完后失去了评价那人的欲.望,他放不下裴时语前世之死,让云绮假扮裴时语,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引来一直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庞炎出手。
出乎萧承渊意料的是,千钧一发之际,程宁为假裴时语挡了一剑。
藏在暗处的萧承渊现身,质问庞炎为什么。
庞炎却死死看向程宁。
奄奄一息的程宁向萧承渊坦白,他的真实身份是裕王府的世子,当初裕王府一家在回封地的途中被皇帝的人设伏,宁远侯暗中派人救下了他,他隐姓埋名活下来,长大些后辗转至青州,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宁远军的一员。
裕王府的死士找到了他,让他给已故的裕王夫妇报仇,可裕王生性豪爽,得知是亲弟弟对他下手,为了江山稳定,弥留之际让他不要报仇。何况与当皇帝相比,他更希望像宁远侯一样当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于是迟迟不肯动手。
人人皆知萧承渊十分在意他这位王妃,庞炎奉王府老人的命刺杀王妃,逼他与萧承渊成为对手,夺回原本属于裕王府的帝位。
至此,萧承渊所有的疑惑得到解决。
萧承渊回到含章院时,裴时语正焦急地朝外头张望。
明明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但一时见不到人,心里便一刻也得不到安宁,见他安然无恙归来,脚步不由自主地迎上去,下一刻被他狠狠拥入怀里。
裴时语回抱他,柔声问他:“发生了何事?”
萧承渊的声音闷闷地:“先抱会。”
良久之后,萧承渊才松开裴时语,将整理后的信息一一告诉她。
说完后,他罕见地流露出茫然的神情,裴时语却很能理解他,短短几日之内,脑海里一下子塞入了二十年前的许多事,涉及的人员众多,人物的关系也复杂,且还都与他相关,弄清楚不难,接受起来却需要时间。
裴时语不想劝他如何如何,将手放入他的掌心里,静静陪着他。
他终于不再茫然,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道:“终于不用担心会有人伤到你。”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裴时语的长睫颤动,心上漫起甜蜜与感动。
萧承渊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后离开,年三十开始休朝,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他想在过年前将所有事情都安排下去,几乎忙得脚不沾地;裴时语也没有好太多,他们二十八那天搬入东宫,虽已一切准备妥当,但储君入东宫是大事,有许多细节需要她确认。
好在她与萧承渊那里都十分顺利。
皇帝虽说只剩下个架子,但他仍是一国之君,宫里的团圆饭看起来也其乐融融。团圆饭后还有歌舞等各类吉祥的活动,他们身为除皇帝外地位最尊崇的人,又是第一回 在宫里过年,并不能随心所欲。
直到散席后,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暗舒一口气。
才入东宫,萧承渊突然一把将人抱起。
“殿下,”裴时语的脸顿时红了,因方才饮了几口果酒的缘故,潋滟的眼波在喜庆的烛火下格外惑人,“宫女们看着呢。”
萧承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神采飞扬,格外轻松。
他拥抱自己的妻子,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他格外中意他的妻子早已是天下皆知,亲密些又如何。
裴时语拗不过她,将脸埋入他的怀里。
他如今的行动很利索,很快就到了内室,身上的沉重的礼服被剥除,青丝勾缠在一起,密密贴在一起,好几日没这样亲密了。
他支在她上方,眸光灼灼,带着想要燃尽一切的热,带着最后仅剩的克制与冷静,低低地哄她:“叫夫君好不好?”
他想了许久,唯有这个称呼独一无二,只有她能这样呼唤他。
本来就是夫君呀,她用温柔的目光回望他,饱满而红润的唇轻启,“夫君。”
“再叫一遍。”
“夫君。”
他再也忍不住,哑声询问她:“可以么?”
两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抿唇嗯了声。
于是,他重重伏下来,用滚烫与灼热将最动人的沟壑填满,先是轻轻的研,接着着深深浅浅的磨。
起初的不适之后,无一处不充实胀满,象征姑娘长大的嫣红羞答答晕开,从未示人的娇客颤颤地着冲深情的人绽开娇颜。
迷迷糊糊之间,裴时语想起那日萧承渊带她去别院看雪。
别院的花园里有一汪湖水,冰封的清湖上方有热腾腾的泉,泉水倾泻而下,直直浇入湖中,传来悦耳的荡漾。她仿佛看到冰湖初开的场景,裹着热气的泉孜孜不倦冲击着,玲珑剔透的冰面因受不住而缓缓融开。盈盈水光中,冰面越融越开,直至将温热的泉尽数吞入。于是,温热的泉,与冰凉的湖搅在一起,在寂静圣洁的冰天雪地里彻底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