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容绥回来了,谢悠才把视线移到门口,看着门被轻手轻脚地打开,容绥走了进来。
屋内烛火还亮着,他微微一怔,心想这又不是睡了么?为何还点着灯?
下意识往床边望过去,意想之中正酣睡的谢悠不在床上,宽大的床铺空荡荡,被褥掀开了一角。
人呢?
他拧眉,夜深了,她能去哪儿?
她的陪嫁侍女还在外守夜,不像是出门了,也不可能独自出门,她走两步便累得慌还能走哪儿去?
正思索着谢悠为何不在屋内,甚至往更严重的地方想,该不会是遭遇了刺客绑架?
本就喝了点酒,他思绪混乱,眼底浮起一抹担忧,正要出门去问人有没有看见王妃时,一道熟悉轻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夫君,你回来啦?”
转身看过去,他正纠结去向何处的娇妻正躺在贵妃椅上,外袍随意搭着,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单薄的里衣。
一双盈盈如星的眼眸被倦意侵袭,半合着眼,似乎想要竭尽全力睁开眼看他,可又抵不过困倦,小脸仰起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站起身,扶着椅子还有些晃悠,很快便让自己站稳了。
“还未睡?”他问。
谢悠缓缓走到他跟前,抬眼看着他,昏黄的烛光下,他无痕的半张脸上是说不出的俊美,而半张脸在晦暗的光下,则更显得狰狞。
伸出指尖捏住他的衣角,“被噩梦惊醒了,妾身害怕,不敢睡。”
“被噩梦吓得不敢睡,等着我回来陪你?”容绥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手感出奇好,“本王以为你特意等本王归来。”
谢悠偏过头,仿佛被说中似的羞赧,“妾身也是特意等着王爷的。”
“是吗?”他目光微沉盯着她的矜持。
“当然!”谢悠主动为他宽衣,贤惠妻子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闻见他身上的清酒味儿,脑袋微醺,“夫君喝了酒?”
“嗯。”
帮他更好衣后,谢悠又叫下人煮了碗醒酒汤来,端着醒酒汤走到容绥身边,做完这些的动作她便开始气喘,有些累了。
“夫君,先喝了醒酒汤再休息。”
容绥接过,仰头一饮而尽,随后问她,“你做了什么噩梦?”
谢悠佯装思考,蹙眉轻摇头:“记不清,只记得有些个鬼怪追着妾身跑,妾身又跑不动,险些被吃了。”
“哦?”容绥倒是听得起劲,“为何你跑不动,却没被吃?怎么个险些被吃?”
美人颇为认真地看着他道,“因为夫君抱着妾身跑了呀。”
容绥一愣,显然猜不到后面会是这么一句话,他笑了几声,单手横在她腰身后,把人搂过来。
“本王竟不知会出现在你的梦里,难不成你还真指望本王能做你的双腿,常常抱着你走?”
“不行吗?”
谢悠双手抵在他的衣襟,仰头看他。
“不行!”他堂堂王爷总抱着王妃走,成何体统,今日的状况也是因过于匆忙才把她抱着的。
“是妾身逾矩了。”
“你是容王妃,无人能催你做事,想走多缓慢都行。”容绥觉得今后他都不可能再抱着她走。
“诺。”谢悠垂着眼,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动作不算大,最终还是容绥主动松开了她。
她一边气喘一边道,“都听人说夫妻是鸳鸯鸟,比翼双飞,眼下,唯有王爷一人能飞,妾身走不得多远,只能在后院里当金丝雀。”
“听你这么说,还不乐意了?”容绥发觉自己并不讨厌谢悠撒娇,听她缠人的话语莫名觉得心痒满足,他故意逗弄道“你可不就是本王的金丝雀?”
谢悠负身不理他。
容绥笑着把人抱上床,一同盖好被子,再将人圈进怀里,看她抿着唇一副生气的模样。
她本就生得美,生起气来又是另一番风味,也不让人觉得烦。
收紧手,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嗓音低沉道,“你怎这般粘人?”
[男配好感度+6]
[目前好感度为10,请宿主再接再厉]
扣扣搜搜的好感度,吃尽她的豆腐才涨了4点,假装与他闹脾气便涨了6点,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