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见虚弱靠在容绥怀里的谢悠,仅有一只右手受了伤。
还是些无碍的外伤。
侍医欲哭无泪,在容绥催促的眼神下,战战兢兢为谢悠处理伤口,之后再吩咐些注意事项,便出去了。
容绥捉起谢悠的手腕,细细打量,确认无其他伤处之后才放下心。
“疼吗?”他问。
“不疼。”但是挺废胆子,往前扑的时候她也没料到,有点被吓住。
“真不疼?”他又问。
“真不疼。”
容绥眼底有几分不相信,她右手的肌肤几乎被红染满,与手腕白皙形成鲜明对比,让人难以忽略。
只有几处划痕,整只手却都跟发红了。
“身子骨真娇,磕磕碰碰便成这般模样。”容绥嘴上虽这么说,却轻轻替用扇子替她扇凉,凉风能减轻一些疼痛。
实话说,谢悠也觉得这身子较弱,磕碰几下都不成,人家出点小血的事情,她不仅要出血,其他没受伤的皮肤也要跟着变红,跟连带责任似的。
“妾身体质便是如此,再轻的伤也看起来如重伤那般。”
“是吗?”容绥借机往她脸上微微用力一捏。
谢悠忙捂着脸,瞪眼看他,“夫君莫要欺负妾身。”
语气又轻,佯装发怒,可却凶不到容绥,他手掌覆到她发顶顺毛,视线紧盯着她脸颊的变化。
几息后,他拿开她捂脸的手,发现脸颊红了一大片,正如她所说那般,稍微用点力就像受了天大欺负一般。
“真难看。”他道。
“?”谢悠想把他扬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半边脸红,半边脸白。
他凝着她的脸,忽然道,“不好看,本王帮你把另一边也捏捏。”
谢悠闻言忙战术后仰,“不可,夫君莫要冲动!”
“本王会很轻。”他伸出就要作恶的手。
谢悠可不想红着猴屁.股似的脸,摇晃着身子,想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开。
腰间的手臂如钢铁一般,不论谢悠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再一次发觉娇弱人设并不是特别好玩,呜呜呜,她想用真身把容绥一巴掌拍飞。
“别动了。”
没等来容绥罪恶的手,而是传来他略显异样的声音,如砂砾摩擦般,喑哑低沉,带上几分欲色。
腰间的手力度明显收紧,谢悠僵住,不敢动了。
片刻后,容绥缓过来,回想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在听见他的话之后,又陡然定住,一动不敢动。
神情也生动得有趣,不似她平时木着一张小脸,生怕他对她做出什么似的。
她侧坐于他大腿上,他故意贴近她,唤道,“娘子。”
谢悠心知他多半又是在逗弄她,跟逗弄小猫似的,她干脆破罐破摔,直起腰板与他直视。
“干甚!”语气颇凶,但从她口中说出犹如拍打在棉花上,毫无威慑力。
下一次,如果再有娇弱人设,她一定要先转换人设,再用大力丸吊着,之后再有人敢像这样逗弄她便挥拳头。
现在要转变人设来不及了,如果突然变化太大会惹人起疑心,刷的好感度也可能前功尽弃。
古代又信那些妖神鬼怪迷信云云,早晚把她当成妖女送去火化了。
罢,娇弱便娇弱!硬着头皮演就是!
她睁着圆圆杏眼看容绥,瞳孔映出他脸庞。
“本王想吻你。”他道。
语罢,盯着她的朱唇,喉结上下滚动。
谢悠被气笑了,容绥怕不是满脑子都是这档子废料事?
还提前问一遍,啰啰嗦嗦。
亲亲亲。
她伸出没受伤的另只手,从他耳后绕到后脑,猛地压过来,仰头贴上他的薄唇。
恶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