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仅仅凭借三言两语的流言,就能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恶意呢?
景千笙紧紧握住她的手, 冷漠地高声道:“我跟宋玉棠没有半分关系,所谓的订婚我根本不知情。我与迎霜两情相悦,我的皇妃只会是她。”
他目光冰冷地看向最先说话的女修:“若如再让我听闻什么不实的谣言,莫怪我不念及同门情谊。——宋玉棠给你的好处,当真让你什么后果都不及了?”
闻言女修脸色一白,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硬着头皮顶嘴。
“景师兄怕不是被那小狐媚子迷住了,宋师姐对您一往情深,若非麦迎霜横刀夺爱,你……”
“景师兄你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一个外门子弟凭借仙脉飞上枝头变凤凰,底子里的狡诈阴险你怕是还未领会呢!”
“麦迎霜就是个废物,在外门靠着秦漱知给她庇护,入内门了靠木青尊者,身怀仙脉,修为却泯然众人……这种人,哪里配得上您呢?”
……
景千笙的话被淹没在众人的“好心”劝阻之下,麦迎霜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手脚冰冷,干裂的双唇抖动几下,又默默抿紧。
“别怕,”景千笙将她揽入怀中,胸膛起伏不定,眼里满满的怒火,周身散发出极具压迫的威压来,就要说些什么。
“够了!”
一道怒喝自天边传出,虞申拎着季酌后衣领从天而降,随手将季酌丢地上,然后冷冷地环视在场众人。
“一个个不明真相就四处传谣,被别人当棋子了还自以为正义,愚蠢至此,还修个什么?趁早弃了你的道,滚回去混吃等死,也算是还修真界一个安静。”
言罢,看见窝在景千笙怀里的麦迎霜,火气顿时直上脑门。虞申黑着脸,大步走到景千笙身边。
麦迎霜听到虞申的声音就抬起了头,然腰肢被景千笙环住,只能靠在对方身上,胸膛出的灼热隔着薄薄的衣裳传来,她耳尖微红,努力拉开了些距离。
“你在干什么?”
虞申面无表情地出声,没有指名道姓问谁。
景千笙早就知晓此人对麦迎霜难以言齿的心思,然迫于对方的声望,没人会相信他的话。他静静地跟虞申对视,脸上温和平静,却迟迟没有伸回手。
麦迎霜隐隐觉得情况不太对,拉了下景千笙衣袖,小声道:“放开我。”
景千笙低头垂眸看她,微笑着,亦低声道:“我们就要结契了,为什么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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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申闻言脸色恐怖的不像话,一把拉住麦迎霜的胳膊,冷笑:“我她娘的让你放开,你放不放?”
铺天盖地的强者威压一下子笼罩在双肩上,景千笙喉咙涌上腥第,双目难以置信地瞪大,万万没想到此人以大欺小!气势不敌,他被迫放开手,勉强压下血腥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虞申:“师尊这是何意?是怪我们还没有给您请帖吗?”
麦迎霜只觉头皮发麻,见其脸色惨白起来,担忧不已,赶紧掏出丹药,慌慌忙忙道:“师兄不要再说了,你怎么了?快……”
“闭嘴,跟我走,”虞申脸色难看地将麦迎霜扯到自己身侧,冷漠地扫了一眼被塞到景千笙手中的丹药,嘲讽道,“死不了,还能装可怜呢。”
麦迎霜眉头紧蹙:“师尊!”
景千笙勉强一笑,“莫怕,我没事。”正想抬手摸摸她脑袋,下一秒虞申面无表情将人提上本命剑,直接带走了麦迎霜。
望着远去的两人,景千笙干咳一声,慢慢收回了笑意,面无表情地擦干嘴角的血迹。
季酌从头到尾因为身高缘故,只能选择旁观,见其一脸落寞黯然神伤的表情,禁不住嘲讽道:“过把瘾的滋味怎么样?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玩耍心机的把戏。”
景千笙语气平缓:“我耍什么心机了?”
“你不耍心机,她能乖乖跟你过来?别跟我扯什么两情相悦,”季酌嗤笑,“两情相悦,做梦呢吧你。”
景千笙蹲下身子,轻笑一声,摸着他的脸道:“小家伙,别说的那么肯定,迟早有一天,你得喊我一声姐夫。虞申他不可能,他们可是师徒啊,她那么个柔弱乖巧的性子,做不出那等违背世俗之事。”
季酌一脸不爽地挣开他的手,冷漠反驳道:“你当你们谁啊?全天下就你们两了?我姐当然有更好的选择。”
景千笙含笑不语,捂着心口,眼神晦涩。
……
“师尊!”麦迎霜手臂被虞申紧紧握住,用力的有些疼痛感,她眉头微皱,垂眸轻声询问,“您这是要做什么?”
虞申默不作声,快速移动着脚下的剑,却松了手,麦迎霜揉了揉手臂,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他一步。虞申察觉到,当即不爽,回想起景千笙的话,刚刚消下一点的火气再次涌上。
“你躲什么?”他冷声道,“他能碰你,我不行?”
麦迎霜一头雾水,抬头呆愣地看着他:“您……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