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之下,她兑换了一个易容技能。
——只要有个“景千笙”,谁管他是不是真的?
于是……她顶着景千笙的脸去勾引了宋玉棠。
救命啊。
她发誓,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有这个可怕而脑残的想法,宋玉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太饥渴了。
告别那天,宋玉棠非要拉着她去赏月,听说“景千笙”要走,哭的惊天动地,扑过来几欲夺走“景千笙”珍贵的初吻,要不是秦漱知急中生智胡扯一句“将来成亲再疼惜棠儿,如此、如此委屈了棠儿”,如今怕是清白不再。
怎么也没想到宋玉棠上来就挑明,都不找个机会熟络一下,记忆中宛如噩梦一样的两个月让秦漱知难得后退一步,竟然有些不敢看这两个人的脸。五年过去,这个阴影居然还没有消失?!
“讨厌啦~”宋玉棠声音娇羞的仿佛能捏出水来,手里晃了晃帕子轻轻砸了一下景千笙胸膛,“景哥哥你真坏~”
“嘶——”鸡皮疙瘩全起来了,秦漱知如遭雷击,竟在灵力充足的情况下,神隐失效。
景千笙正被砸的一阵懵逼,脸上一片茫然,忽然身边蹦出一个大活人,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宋玉棠看见秦漱知呆呆愣愣地突然站在眼前,瞬间变脸,冷声道:“你怎么在这?!我竟然完全没发现气息,用了什么使不上台面的东西吧?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看见她一脸嫌恶,秦漱知抬手抹了一把虚汗,难得好脾气道:“抱歉,我路过,路过。这就走。”
景千笙赶紧开口:“当日与你对战,最后我亦是无法捕捉你的气息,可是出于同一功法?”
——显然他也不想和宋玉棠纠缠,然毕竟魂迹宫的声望还是很高的,也不好得罪,能避开就避开吧。
出于愧疚,秦漱知一本正经地点头,好心提议道:“不如我们再比一场,试试你能不能胜我?诚然比招式,我不如你。”
“乐意至极。”景千笙果断拿出佩剑。
“?……等等!”宋玉棠看着表情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两人,不悦打断,“秦漱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喜欢景哥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也配与景哥哥站在一起?”
景千笙一听这话,连表面上出于礼貌的笑意都消失了,在皇室勾心斗角多年,他最不喜欢这种自大高傲的性格,虞申尚且是有那个高傲的资格,宋玉棠哪来的自信。
被噩梦充斥脑海的秦漱知只想离开,乖巧道:“那我走?”
“不必,”景千笙冷冷开口,“我说了要与你切磋,就不会改口。倒是少宫主,你又是什么身份?竟要干涉别人的交际?”
宋玉棠被讽刺的心生委屈,指着秦漱知嗔怒道:“你不要在这装无辜!你说说你当初对我做过什么?!”
秦漱知:……
景千笙呆愣住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秦漱知。
看着他怀疑的眼神,秦漱知双目惊恐,赶紧摆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当初我只是无意间看见了景师兄的画像,学了一会儿易容术,宋师姐误会了,便说我戏弄于她。我当真是无意之举。”
——天地良心,刚刚她就应该直接回明裴落的院子,瞎几把逛什么逛!
“哼!你以为本姑娘是好糊弄的?!”宋玉棠冷哼,直接掏出那把地阶宝剑,正面朝秦漱知击去,“你三番两次打扰我的好事,还屡次口出狂言,今日我定要给你个颜色瞧瞧!”
秦漱知赶紧躲开,就在这时,一把泛着冰霜冷气的长剑突然出现,挡在了她面前。
——是落知。
眼前一亮,秦漱知伸手握住剑柄,不同于弟子剑的低端劣质,方才触碰,一股冰凉又温软的气息跳跃着自剑身萦绕而出。
正要试试这宝剑的力量,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大片血色,杀伐和哀嚎的声响仿佛就在耳边。
“嗡——”
一道嗡鸣,秦漱知下意识挥出长剑,蓬勃的灵力横扫而出。
景千笙见她双目通红,意识到不对赶紧躲闪。宋玉棠却还在不知所谓地嚷嚷:“好啊你!果然走邪魔外道,你身上有魔气!”
秦漱知看着她的脸,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朝她喉咙袭去。
“傻逼!躲开——”
宋玉棠强撑着就是不躲,反而提剑迎面而上。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眼看着长剑就要破开她的本命剑直下咽喉,景千笙赶紧施起灵力牵扯住秦漱知的身体,秦漱知强忍脑海的疼痛感,硬生生掰开握剑的手指。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她这剑的剑灵自我意识没有封印啊?!要不是经此一遭,死在哪还真难说!
明裴落这厮不会是故意的吧?!果然他知道她是前任宿主的事情了,要永绝后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