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并非我犟,是我如今真的不想嫁人。”沈阅真心实意道。
碧桃不解,“咱们女子始终要嫁人的,不然哪来依靠?”
“我不靠男子,我只靠自己。”沈阅一脸满足,道:“如今我每日为了布行的生意忙碌,觉得非常充实,也非常安心。成了亲要伺候丈夫、孝顺公婆,怎么能比得上一个人活得舒坦?”
“……”碧桃明明觉得她这是歪理,可就是没办法反驳。
虽然化险为夷,但杨煜这事的确膈应人,沈阅暂时没心思筹备分号的事。加之那日在密室,她因为药效孜孜不倦,周旸大概是食髓知味也来得狠,导致她往后几日,身子都很乏。
过了几日,她总算缓过劲来,便打算先让碧桃与仇剑成亲,了却一桩心事再说。
这日用过早膳,她便对碧桃道:“待会咱们去闹市逛逛,给你添置嫁妆。”
“……小姐,您身子才好一些,这事也不急的。”碧桃如今不像之前那般害羞,但还是忍不住脸红。
沈阅笑了笑,道:“你不急,人张昭急。他今年二十有余了吧?”
碧桃:“他二十二。”
“对呀,他都二十二了,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个儿喜欢的姑娘整天在他面前晃悠,但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又不能对你做什么。你就当可怜可怜他,赶紧嫁了吧。”沈阅说。
“他想对我做什么呀?”碧桃不懂。
沈阅:“当然是夫妻之事,你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天下乌鸦一般黑,男子都是好/色之徒。”
碧桃一听,本来微红的脸此刻比红烛都红,“小姐……您都说什么了……您怎么知晓这么多?”
“我怎么不知晓……”沈阅的话说到一半就没好意思说下去,但碧桃已经领悟到她的意思,小声嘟喃道:“看来周世子就是假正经。”
“……”沈阅的脸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反正趁我现在有空,你俩的事赶紧办了,等下回我忙起来,你想办都没时间。”
“好吧。”碧桃嘴上不情不愿,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她让张昭备好马车,然后才搀着沈阅出门。有了前车之鉴,沈阅如今比从前谨慎许多,出门都带上轻纱帷帽。
马车就停在客栈的大门,沈阅在碧桃的搀扶下上车,可她的脚踩踏上马车,她抓着车厢的手便被拉住,紧接着身子一轻,人就上了马车。
“你怎么在这?”沈阅眉头轻蹙地看着周旸。
周旸完全忽略她的不悦,拉着她坐下,道:“恰好我也要外出,便蹭你的马车一用。”
“你不会骑马吗?”
“马在吃草,没空。”
“……你要去哪儿,我先送你过去。”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算了,他爱跟就跟,她不管他便是了。
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地走车,沈阅头上帷帽的轻纱随着车厢的轻晃在飘动。周旸看着,便说:“你把帷帽先放下来,老戴着不热吗?”
“不热。”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激烈晃动,沈阅的身子不可控地往前冲,帷帽已经被甩开,眼看着自己也要往地上摔,她突然被用力一拉。
等她稳定下来时,人已经坐在周旸的怀里,身子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牢牢圈着。
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密室的情景,她的脸不禁一热。
“你放开我。”她边说边去推他。
“不放。”周旸手臂的力度又添了两分,“你自个儿坐着我不放心,得抱着,不然摔了我心疼。”
“你我之间,这样搂着不合符礼仪。”沈阅力量上斗不过他,只能跟他说道理。
“这算什么,更不符合礼仪的事,咱们都已经做了。”周旸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你该不会忘了吧?”
沈阅被他闹得耳朵快滴出血来了,她本能地往一边躲,“我已经忘了,你也别记着。”
“既然你已经忘了,那我来给你回忆一下。”
说着,周旸扭过头,精准地吻了下去。
沈阅刚开始还反抗,到后面就直接随他了。虽然她不回应,但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密室那日的情形。
这几日,她刻意忘记这一段经历,如今被他一闹,好像全都前功尽弃了。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被他吻得清亮微涨。她今日明明没有上口脂,但此刻比上了口脂还要妩媚。周旸满意自己的“杰作”,却又忍不住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