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带着侍卫逃婚了——百里虽
时间:2022-01-27 07:38:35

  为了迎合这些文人骚客们的兴致,长安城里各大王公贵族纷纷置办起了流觞宴,一是为府上多添几位得力门生,二是提前相看好郎君,好替自家女儿挑选夫婿。

  近来风头正盛的莫过于来自江南两道的文人学子,凭借着优渥的文化背景和知名儒学大师门下弟子的身份,一举夺下各大宴会的魁首。

  而在其中最受人推崇的也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布衣学生。

  传闻其能七步做诗,百步成章,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倒背如流更是不在话下。

  不仅称之为状元之相,还大力散播其写作手稿,短章评句,已达到贩卖获利的目的。

  众人说得极其玄乎,更有甚者,还扒出了他的家世背景乃至整个生平。

  城中不少赌坊借着这股风开起了庄,严重影响到整个春闱的秩序。

  朝中各位大臣接连上书,痛骂这些学子骄傲自满,妖言惑众……央求朝廷派人镇压,必要时可活捉二人以达杀鸡儆猴的目的。

  一个个老酸儒遇到大事时默不作声,却又为了这些蝇头小事争得面红耳赤。

  梁文帝拿起一份折子,看了一眼便甩到旁边;接着又拿起一份,打开,阖上……

  如此重复了数十遍,手边折子慢慢堆积如山。

  嘉回立在一旁,看似规矩地研磨,实则眼神早就不自觉得往那边瞟了好多次。

  她听了传言赶过来的,就是想趁机打听点消息。

  嘉回心里暗戳戳在打着小算盘,没注意到旁边梁文帝的脸色,直到一道折子“啪”的一声砸在身边,吓得她手指哆嗦,抖得墨锭从手中滑落在地,溅起的墨点子差点飞到脸蛋上。

  梁文帝觑她一眼,“你抖个什么劲。”

  嘉回尴尬一笑,“不小心……手滑了。”

  “有话直说,别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模样。”梁文帝言简意赅:“搞得好似朕逼着你过来。”

  嘉回吞吞吐吐:“我听宫人们说,长安最近降了一颗文曲星,来势汹汹,比之前人还过犹不及,所以不免有些好奇……”

  “难不成你还认识?”梁文帝反问:“眼巴巴地跑过来,莫不是想替他申冤。”

  嘉回当然不觉得季咏思冤,那些不过都是老臣们为了维护自家门生,故意强扯出来的借口,只因季咏思是个出头鸟,所以这靶子自然就对准他了。

  嘉回眼睛瞪得浑圆,吃惊道:“不会吧阿耶,太优秀难道也是一种过错吗?”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太过高调,只会沦为众矢之的。”梁文帝遗憾地叹了口气,“他与朝中那些老臣的政见不同,以后为官怕也是会受到针对的。”

  “阿耶你都已经打算录用他了?”嘉回惊喜道。

  “胡说,科考大事岂能儿戏,单凭朕一人决断,谈什么选贤举能。”梁文帝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着嘉回,厉声道:“朕只能说欣赏他的文章,但也没说即刻录用,尽人事听天命,看他自己的造化。”

  欣赏那不就是还挺满意,挺满意不就意味着看上了,看上那不就等同于一脚入了文武百官之列……

  嘉回思绪万千,直至把季咏思的后半生仕途都规划完,才腆着脸,笑道:“有您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语罢,梁文帝皱起了眉头,话还没开口,嘉回又抢着道:“我知道,后宫不能干政,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笑盈盈的为梁文帝斟好茶水,再招呼小太监进来继续研磨,自个倒是飞一般地闪了人。

  ──

  长安城里的闹剧隔三差五就要来一出,表面上看着彬彬有礼的温润公子,转头就进了花街柳巷,却因没有银子付酒钱被花楼的妈妈们告上衙门。

  还有的试图贿赂考官,花大价钱给礼部官员送礼,却因找错了人导致白花花的钱财打了水漂,跑去击鼓鸣冤想要讨个公道。

  更有甚者造谣已经提前拿到内部试题,并扬言竞价最高者可得,后坑蒙拐骗,卷款潜逃,害得数十位学子钱财两空,只好聚众闹事求个说法。

  朝廷不得不规划好驿舍,把所有待考学生一起安置在同个区域,专人负责,统一管理。

  到了三月上旬,会试开考,分为三场,每场三天,分别在初九、十二、十五举行。

  四月上旬,会试放榜,黎明时分的长安承天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红榜贴于高墙,上头赫然列着及第考生的籍贯与姓名。

  长安城中万人空巷,一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愁,可考中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只能唉声叹气收拾包袱准备回乡再战。

  当然被讨论得最多的莫过于榜首了,那个备受争议且出身不高的农家学子一举夺得会元。

  百姓哗然,从那以后,“季咏思”这三个字成了长安城里最耳熟能详的名讳。

  与此同时,季咏思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拉拢巴结的人纷至沓来,他成了权贵心中的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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