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仵作小娇娘——青梅嗅
时间:2022-01-27 07:45:10

  那侍卫不想牵连于他,自己在他面前就地自裁,萧彦北求情才保住夫子的性命,可遂也将他逐出宫门。

  萧文轩住在远离皇宫的寺院中,那侍卫也便葬在此处,而那夫子便出家为僧,并不是遁入空门,而是在此以福报身份守护着他,下辈子,说不定二人还能再次相遇。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满天星便是二人的回想。

 

 

75章 疑惑不解

  回到禅房后,应陆绾的要求,将带回去的几根骨头洗净后起锅放置沸水中煮上半个时辰,待到骨头恢复成白漆色后便可。

  又找人捉来两只老鼠饮用煮沸后的血水,果不其然,在焦急等待两刻钟后两只老鼠先后毙命,骨头中确实含有毒药成分,但服用后并不能让人马上发作,想来这也为何用大火来作掩饰的原因,在者要留有足够的时间将他引至后花园处。

  萧彦北上前准备去拿被煮过的骨头,可手却被边上锅沿划痕处上伤了手指,血正好滴入在骨头上,陆绾刚想掏出丝巾为他包扎,却被骨头上缓落的血迹吸住了目光。

  她双唇颤抖着,不知要如何开口,“王,王爷,这尸骨真的,确信是,是十皇子吗?”

  萧彦北接过她未递上来的丝巾,眼睛直直盯着她这副不安惶恐的表情,“你不是在陵墓中便就问起过本王吗?这尸骨确实是文轩的,怎么了?”

  陆绾探头在门外巡视一周后,确认周边无人后才将房门紧闭,她咬着下嘴唇,思索着该如何将此事告诉萧彦北,这不仅仅关乎的是一个人的冤屈,还是整个皇家的颜面秘密。

  萧彦北看她这般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的样子,“是有什么发现吗?但说无妨。”

  陆绾将心一横,“王爷,若真的十皇子的尸骨,我确定他是中毒而亡,但,”她拽紧拳头,“但他和你不是胞胎兄弟。”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彦北原本静静听着她解释尸骨结果,还在为寻到一些眉目展露双眉,可这话让他瞬间被扔进了冰冷的湖底,他反复问着这话究竟是何意。

  陆绾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活人可以用滴血认亲之法,死者则可以用骨滴血验证,若有嫡亲血脉,血液将会融入在骨头中,反之亦然。

  萧文轩虽身前中毒,而后又遭至大火,可经过沸水已经将骨头中所含的毒素煮了出来,此刻要是再不相融,只能说明两人并非嫡亲关系。

  “王爷,我知道这很难让你接受,但此法绝对比滴血认亲要准确的多,有没有可能这里面埋的不是十皇子?”尽管靖王再三确信里面是十皇子无疑,可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毕竟当时他并没有跟着一起出殡,身为皇家子嗣,怎么可能会单独埋在寺院山中呢。

  萧彦北呆望着那几根白骨,他依旧不愿相信眼前所见,便将手指再次划伤一一滴落在其他骨头上,可没有一根是相融的,他撑着座椅瘫坐在椅上,嘴里喃喃着:“不会的,不可能……”

  陆绾见他如此心中也甚是难过,从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眼前能证明此处下葬之人的身份怕是只有皇上了,可又不能明面上奏请此事,只得另想他法。

  萧彦北扶着额冷静下来回想思索整件事情,依培风所说,当年他在一侧远远看到萧文轩身上莫名起火,随即唤着侍卫一同上前,中间间隔了至少有半盏茶的时间,火势凶猛顿时就将他烧得容颜尽毁,他是亲眼目睹十皇子倒在大火之中,直到下葬培风都一直跟随,中间也未曾离开过半步,不可能是其他人的骸骨,除非……

  “回宫。”

  他撑着椅子起身,全然不顾几个还在滴血的指头,陆绾跨着步子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拉起他的手包扎着,“即便要回宫,也不能如此负伤回去,你是想到什么计策了吗?”

  眼下无其他之法,要认证自己的猜想,便只有一个人能解开,可此法也颇为危险,稍有不慎,此番即便有免罪金牌也不能凑效了。

  二人刚走到院中时,只见一个小和尚端着餐盘和药往后方遗弃的院子走去。那座小院从萧彦北第一次来这里看望萧文轩时就已经废弃,很多年都没有打开过,现在居然还有人往里面送食物进去。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总觉得后院有不寻常之人,萧彦北便拉着陆绾躬身尾随而至。只见那小和尚警惕往四周打探一番后,等确认无人后便径直走进萧瑟的庭院。

  两人小心翼翼透过庭院大门的缝隙往里望着,只见一个阴暗处站着一个身影,光线太暗,相隔较远很难看清长相,只瞧见从阴暗的光线中伸出一只手接过食盒,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约莫一炷香时辰小和尚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

  这座庭院平常连杂物间都没有堆放过,在萧彦北年幼来山中时,当时后院还流传着一种说法,前任主持和一群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在后院大开杀戒,所有人都葬身在此,因他们罪孽深重,死后化为厉鬼游荡在寺院,新人主持便将此处封锁,用佛法为他们普渡,从此庭院也就此荒废落败。

  怨念如此深重的后院如今竟让其居住了一个目前还不知来历之人,里面定是有文章。但若是此刻贸然前去问主持,他一定会矢口否认,本是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不值一提,可那送东西而去的小和尚神情颇为小心,这便激起了萧彦北心中的疑惑。

  他们准备回禅房时,正好碰到主持领着几个小和尚提着食盒前来送斋饭,见靖王脸色不太好,便悉心问着是否是山中斋饭不合口味,又亦或是山中气候湿凉染上了风寒。

  “主持,后院还是荒败着的吗?”萧彦北喝着茶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主持面部肌肉抽搐一下,但随即笑着打着哈哈,“靖王为何如此发问?后院怨气太重,只能一直荒废着。”

  “噢?就连佛法普渡的普陀寺也不能将这股怨气化散吗?”

  “靖王说笑了,佛法自然能普渡生前罪孽,可有些恶魂执念太深,也只能一切交由时间和因果轮换了。”

  萧彦北早就知晓从他口中探不出虚实来,此处虽离皇宫天高地远,但也毕竟是皇上下令建造而成,寺里的和尚也算是为朝廷办事,但一直处于散养或者干脆放养不管的情形,因此香客也逐渐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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